摳門的係統。
幸而最後一次抽到了點與眾不同的東西,一顆“美白補血丸”,功效如其名,就是美白補血。
“這個東西不會有副作用嗎?”薑鬱嗅了嗅,美白補血丸散發出淡淡的藥香。
2357:【卡牌上沒有特彆說明就沒有。】
於是薑鬱把這顆美白補血丸當成糖果吃了,口感如橡皮糖很有嚼勁,味道說不上來,反正在味覺能接受的範圍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但吃掉剛才抽中的那顆藥丸後,我的小腹好像一點都不疼了唉。”簡直比痛經藥還管用。
2357欣慰地說:【那就好。】
精神恢複後,薑鬱窩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被敲門聲吵醒。她揉揉眼睛看了眼時間,才六點,還沒到女管事說的吃飯時間。
開門前,薑鬱警惕地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外麵的人,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女管事。
難道是吃飯時間提前了?
她打開門:“請問有什麼事?”
女管事用托盤托著一杯加了紅棗枸杞的紅糖水,“打擾了,這是對麵房間的客人讓我給你準備的。”
對麵房間?那不就是東野聲嗎?
“謝謝……”薑鬱端起水杯。
拿著托盤欲下樓的女管事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還站在門口的薑鬱,是錯覺嗎?才幾個小時不見,這個女孩子的皮膚怎麼更白了?
*
就算周瑛再遲鈍,她也知道這個綠裙子的女人不是人。反正眼睛也沒法全部睜開,索性閉上裝睡,不想這一裝還真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房間裡一片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難道她昨晚看到的驚悚一幕純粹是在做夢?
她在上班閒聊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了收銀小妹,對方一臉凝重:“你要不問問房東這房子以前有沒有死過人,不然怎麼會有臟東西在裡麵?”
周瑛很快電話聯係到房東,把這兩天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他後,隻聽他悠悠歎了口氣,說:“妹子,實在對不住。頭個月的房租我給你減半,麻煩你不要到處宣揚這房子鬨鬼的事。”
周瑛沒料到這房子以前還真發生過什麼,連忙追問:“房子裡死過人?”
房東把以前發生的凶殺案全盤托出。
故事並不新穎,這間房子的上一任租客是從鄉下到城裡打工的小夫妻。兩人原本是懷著賺大錢的夢想才來到城裡,可那幾年經濟不景氣,他們倆又沒什麼文化,於是找工作的過程中四處碰壁,最後連房租都要交不上。
男人覺得就這樣回家沒麵子,怎麼著都想在城裡找點錢,走投無路之下便逼迫女人做起了皮肉生意,自己則批發一點小玩具,白天在街上叫賣,晚上回來給老婆做飯。
周瑛聽得腦子嗡嗡,忍不住打斷房東:“這兩人真的是夫妻嗎?怎麼會有丈夫願意讓妻子做那種生意?”
房東輕笑一聲:“妹子,你還是見得少了,我租了這麼多年的房子,什麼樣的奇葩房客都見過,像這樣的人不在少數。為了錢為了麵子,人的下限是可以一再突破的。”
周瑛握緊電話,“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開始賺錢了,聽說還在鄉下起了棟大房子。”房東說到這裡呸了一聲,“靠自己老婆賣才修起來的房子,也不知道他住著膈不膈應。”
“那個女人後來做生意時認識了個據說對她不錯的客人,便打定主意要跟那個客人跑。要我說也不奇怪,那女的後來都染病了,三天兩頭看她在醫院裡掛水,她想休息還要被她丈夫打,大夏天的連短袖也不敢穿,”房東嘖嘖兩聲,“有次我去收房租,兩人正在吵架,那男的下手重的喲。”
眼見話題越偏越遠,房東連忙轉回正題:“女人計劃和彆人逃跑的事被那男的發現後,當晚就提刀把那女人宰了。”
周瑛心裡一顫:“宰了?”
“是啊,脖子,胸口和腹部加起來被捅了十幾刀,沒念一點舊情,房間裡到處都是噴濺狀的血。男的砍死老婆後也反應過來了,估計是沒法接受自己一時衝動犯下的事,抹脖子也跟著去了。”
“兩個都死了?”周瑛啞著聲音問。
“是啊,死在八月份,天氣熱,沒幾天就臭得一層樓的住戶都聞得到,房間裡那個慘烈哦,專是打掃那個房間可把我給累死……不過妹子你放心,房間裡的家具全被我換過了,牆壁也都粉刷過,那之後房間空了一年我才重新出租的。”
周瑛:“那我晚上看到的穿綠裙子的女人……”
房東默了一會兒後道:“應該就是那個被捅死的女人,唉,這個情況我也不勉強你繼續住了,你要搬走的話我就把之前你交的房租退給你。”
周瑛倒是想搬,但離開這裡她很難再找到更便宜的房子,而且她現在要上白班還要上夜班,根本沒時間找房源,更彆提搬家了。
一番思量後,周瑛回複:“我還是再將就一段時間。”
房東沒想到都這樣了她還願意繼續住,不免吃驚:“那行,我下午買點紙錢到門口燒一燒,看能不能起點作用。”
周瑛也在夜市的攤位上買了個五塊錢的平安符,用是沒什麼用,就是求個心安。
這晚她回到家,把買來的平安符隨手放在桌上後去衝涼。等她從浴室出來後卻發現桌上的平安符變黑了,被火焰燎過的那種黑。
周瑛心神不寧地把符丟進垃圾桶,心裡不免擔憂,難道是她買這個平安符來戴冒犯到綠裙子女人了嗎?
這晚沒發生什麼怪事,隻是隔壁房間的鐺鐺聲準時響起,鬨她一陣。
周瑛不敢大半夜裡上門質問,萬一鄰居是個脾氣不好的男人還是自己吃虧,可她早上離開得早,晚上回來得晚,都沒見過這個神出鬼沒的鄰居。每晚除了隔著牆壁大罵幾聲宣泄自己的不滿外也沒什麼法子。
怪事不止平安符莫名被火燎黑這一件。沒隔幾天,周瑛淩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搶人錢包的飛車黨。
男的負責騎車,女的負責搶錢,周瑛當晚結算的洗碗工資和隨身攜帶的身份證都被兩人搶走。
摩托車的引擎聲很大,搶到包的女人還朝後麵奮力追趕的周瑛比了個手勢。可她還沒得意多久,原本平穩運行的摩托車卻突然往側邊一歪,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推了一把,連人帶車一起翻下去。
黑暗中,周瑛隱約看見是一雙蒼白細瘦的手臂把摩托車上的兩人推翻。
周瑛騎著自行車奮力趕到,把自己的包從地上撿起來。
翻倒在地的兩人沒受重傷,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上摩托,也顧不上搶周瑛的包,用驚恐的眼神看了眼周瑛的後方,尖叫著“有鬼啊!”加速跑遠了。
不會錯的,那個坐在自行車後座的女人轉眼間就能來到摩托車旁邊,還能一把將他們推翻,這種可怕的速度和力量,不是鬼還能是什麼?
周瑛聽了飛車黨的大叫後愣在原地不敢動,難道那個房間裡的鬼跟著她出來了?
她不敢回頭,匆匆騎上自行車往住處駛去。
熱風迎麵吹來,讓她慌亂的心緒慢慢平靜下來,腦子回憶著剛發生的事。
鬼剛才推翻摩托車是為了幫她搶回包嗎?
仔細想想,搬進來後周瑛除了第一晚看到那個綠裙子女人被嚇得不輕,平安符莫名被燒毀外,她也沒受過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難道說,那個鬼是個好鬼?
自搬到這座城市以來,遇見的最危險的事竟然是剛才的飛車黨搶錢。這次還隻是搶錢,下次若發展成劫命就完蛋了。這種事不遇到就是百分百幸運,遇到就是百分百倒黴。
周瑛決定暫時不去飯館裡打洗碗的零工,在服裝店賣完衣服後就直接打道回府,女生獨自走夜路還是太危險。
一起工作的收銀小妹發現周瑛的工作行程變化,為她鬆了口氣:“你那個魔鬼作息實在是嚇人,身體再好年紀再小也扛不住這麼造啊,我看了都為你捏把汗。”
說完又問起房子最近的狀況:“你住的那個地方最近還有那個東西嗎?”
周瑛沒把飛車黨搶錢的事給她說,模糊道:“最近都沒再出什麼怪事,還好。”
因為不再需要去飯館洗碗,周瑛這天回家的時間比平日早了不少,她路過鄰居家的門口時,發現往日漆黑的門縫裡透出暈黃的燈光,說明裡麵有人。
她猶豫了幾秒後敲了敲門,想提醒對方晚上不要再發出噪音。
來開門的是個瘦小的男人,沉著臉,麵色不善,上半身未著絲縷還布滿了汗水。
“什麼事?”他盯著周瑛,眯著的眼睛像在打量她。
周瑛有些緊張,開始後悔不該貿然敲門,口舌遲鈍地咬合:“我是你旁邊的住戶,希望你半夜不要再敲東西影響我的睡眠。”
周瑛說完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僵硬,又補充:“我每天下班晚,上班又早,睡不好會影響第二天的工作。”
男人個子不高,但眼神卻是從高往下的凝視,說出的話還算客氣:“不好意思,我最近在做書架所以有點吵,不過馬上完工了,今晚以後就不會再發出奇怪的噪音。”
溝通出乎預料的順利,周瑛鬆了口氣:“好的,馬上完工了就好。”
周瑛走到自己門前,鑰匙插進鎖裡正要轉。還沒進門的鄰居突然道:“你今天下班挺早啊,平時都要淩晨兩三點才回來。”
周瑛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嘴裡不說實話:“老板今天有事,所以讓我提前下班了。”
說完也不理會鄰居的反應,擰開門迅速進屋,之後背靠著門開始大喘氣。
這個鄰居難道觀察過她嗎?怎麼這麼確切地知道她每天的下班時間?既然已經知道她的下班時間,那肯定也注意到了她是獨自一個人住。
也許鄰居隻是無意間說的一句話,但讓周瑛不寒而栗。
這個地方不能留了,得趕緊找另一個落腳點,房租貴點就貴點吧。周瑛心疼錢地拿起手機,給收銀小妹播去電話,希望她能給自己介紹一處安全性高些的居所。
好不容易能提早休息,這個房間卻不遂她的願。她才準備躺下就有人來火洶洶地來敲門,這回除了敲門聲外還伴有女人的喊聲:“我是樓下的住戶,麻煩開下門。”
周瑛卻不敢開門,隻敢隔著門問:“你有什麼事?”
女人的語氣不太好:“什麼事?你家兩口子要打架要吵架都隨便,但能不能在白天解決?大晚上的,你們不睡覺,彆人還要睡覺呢!我兒子明天還得上學……”
周瑛把門打開,門口叉腰大罵的婦女對上這麼一張稚嫩的臉不免有些詫異,“剛才是你爸媽在吵架?”
周瑛搖頭:“房子隻有我一個人住,你是不是聽錯了?”
“我才沒有聽錯,你讓我進去,什麼事兒啊還支使小孩兒來撒謊,我要和你父母說——”婦女把周瑛推開闖進門。
麵對乾淨整潔,除了周瑛外看不出有第二個人居住痕跡的房間,婦女啞口無言,不服氣地鑽到廁所裡轉了一圈出來後,心裡的悶氣也消了大半,疑惑道:“真隻有你一個人?可我明明聽到有人在吵架,還動手了……”
周瑛猜她聽到的大概是那對小夫妻爭吵的聲音,但她已經答應了房東不把鬨鬼的事亂說,便保持著沉默。
不多時,婦女的丈夫也跑上樓來,懷裡還抱著眼睛紅紅的小男孩,看起來剛哭過,他拉住女人的手往門外拽:“你跟個小姑娘胡攪蠻纏什麼?快和我回去。”
“我哪裡胡攪蠻纏了……兒子不是被鬨得睡不著嗎?我就上來看看。”
“哎呀你懂什麼,”男人突然壓低了聲音:“這房子裡死過一對夫妻,邪門得很,彆沒事兒上這裡瞎攪和。”
女人愣住,表情變得不太好看,但還是質疑丈夫話語的真實性:“真的嗎?”
“我還騙你不成……快走快走,小姑娘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啊。”男人陪著笑把女人拉走。
他懷裡的小男孩卻眼睛不眨地盯著周瑛的床上,那裡坐著一個穿綠裙子的阿姨,她翹著腿哼哼著研究自己的手指甲,看上去心情很好。
送走這家人後,周瑛躺回被窩裡失眠到大半夜。
看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間房子死過人的事不是那麼好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