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妖顏惑眾06(2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2694 字 4個月前

“是我。”視線順著對方動作下移>>

,很容易就看見了他懷裡多出來的小家夥,小小的一團,像個雪球,腦袋埋在青年掌心磨蹭,寶石般的紅眼睛裡充斥著依戀和愛慕,等再仔細去看時似乎又隻剩下懵懂,蕭陵暗罵自己胡思亂想,不就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嗎?哪來那麼多感情,“看不出來原來赫連你還喜歡小動物,我那兒有人送來隻蒼鷹,已經訓練過了,很聽話,你若喜歡的話我明日就差人給你送過去,對了,赫連,你不是本地人?”

最後那個字話音還未落便感覺指尖一疼,抽回來時已經多了個小洞,像是用尖牙咬出來的,什麼時候連兔子都變得這麼凶殘了?不是說兔子是食草動物嗎?蕭陵既覺得詫異又有些尷尬,好在白韞很快就給出了解釋,“小白是女孩子,不喜歡彆人隨便碰她,至於寵物,我還是喜歡性子野些的,被圈養起來反而失了自己本身的特色,那樣已經不能再稱作蒼鷹了,而是一隻普通的鷹。”這話顯然意有所指,蕭陵隻感覺心臟被狠狠紮了一下,皇兄那騙子,說什麼隻要對症下藥送些對方喜歡的禮物就能很快拉近距離,現在看來不止沒拉近反而還推得更遠了,“那個,我們走,馬車就停在客棧門口。”

“把手伸出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蕭陵整個人都懵住了,下意識把完好的那隻手遞過去,白韞皺眉,“另一隻。”蕭陵聽話地換成左手,食指指頭處的傷口這會看起來有些猙獰,明明隻是針眼大的一個洞,血液卻像堵不住一般瘋狂地往外湧,已經開始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見對方視線始終落在自己傷處,蕭陵本能地想把手抽回來,“小傷而已,沒什麼的。”本來以為很容易就能掙脫開,結果外表看起來柔弱的人卻將他鉗製得死死的,“赫連?”本來想問對方到底為什麼不放手,後麵那句話卻猛然變成一聲悶哼,白衣公子微低下頭把指頭含入口裡,舌尖輕輕舔舐,吐出來的時候嘴角還掛著縷血絲,“你現在還感覺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舒服?渾身發燙,心跳加快算嗎?蕭陵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他這會腦袋暈乎乎的,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塊帕子出來,而且已經把手指殘留的那些血跡都擦乾淨了,本來要扔掉,想了想,還是折疊起來小心地放在胸口位置,被瞪了一眼的侍衛有些莫名其妙,小聲問旁邊那人,“成總管,我剛才做得不對嗎?怎麼感覺王爺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

黑衣青年乾笑兩聲,“王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咱們做下屬的還是彆多問了,反正你隻要記住一句話就行,赫連公子現在的地位跟,不對,是比當初的幺幺姑娘還要高,說不定咱們王爺府很快就會多出個主人來。”不管彆人看沒看到,反正他那個位置看得清清楚楚,自家王爺在麵對赫連玉的時候就跟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說是對人家沒想法隻怕都沒人相信。

“靈兒,你這次玩笑開得太過了,你有沒有想過,蕭陵是個王爺,而且還是皇帝的胞弟,他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還能活著離開京城嗎?”眼見對方臉色變冷,白靈心臟頓時揪緊了,慌亂地想從他手下掙脫出來,動了好幾下依舊被牢牢鎖在懷裡,“赫連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小心,我沒有想要害他性命。”白韞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冷淡模樣,白靈咬了咬嘴唇,泄氣道,“好,我說實話,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問題其實我撒謊了,我討厭蕭陵,很討厭,他明明喜歡幺幺,現在又跑過來纏著你,肯定是彆有用心。”

白韞等她說完才開口,“靈兒,你太衝動了,蕭陵如果死了會很麻煩,你知道的,我向來討厭麻煩,所以…下不為例。”最後那四個字像是記重錘砸在心口,白靈眸色一暗,最後也隻澀然道,“我知道了。”就這麼短短半分鐘的功夫,本來落在後麵的蕭陵也跟了過來,殷勤地替他撩開簾子,裡麵鋪著柔軟被褥,中間是張小方桌,上麵琳琅滿目擺著各種吃食,顯然是有好好做了番準備,白韞也不客氣,直接踩著凳子進到車廂裡,蕭陵腳下一頓,招手讓車夫過來,然後附到他耳邊小聲道,“等會走得平穩些,想辦法多繞遠路。”

果然不管多單純的人,隻要陷進情網裡都會變得狡猾,就像種本能,蕭陵自以為做得隱秘,白韞其實早已經聽了個清楚,嘴角悄無聲息彎起,“你喜歡喝酒?”

蕭陵才剛掀開簾子便被眼前一幕給驚豔到了:黑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散落下來,絲絲縷縷,在肩頭脖頸和胸前蜿蜒出誘人弧度,襯得臉龐更小,似乎一個巴掌便能完全蓋住,那雙眼睛無疑是五官之中最為出色的,睫毛細長,瞳色極黑,稍不注意便會被拖拽著沉溺進去,然後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再往下是挺直的鼻梁,嘴巴竟比女子塗了唇脂還要紅豔上幾分,唇珠飽滿,微微凸起,蕭陵有些走神,等白韞又重複一遍之前那個問題才找回理智,邊點頭邊端起旁邊的酒壺替他滿上,“這是八寶釀的桂花酒,味道很淡,還有股香味,你試試看,喜歡的話我讓人明日送幾壇子過去。”

澄黃色的酒液隨著他動作而輕晃,白韞眯了眯眼,突然冒出個很有針對性或者說有那麼幾分無理取鬨意味的問題來,“如果我說…我不喜歡嗜酒的人呢?”蕭陵怔了怔,下意識張口,“我可以戒掉的,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喜歡喝酒。”

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笑開,“玩笑而已,王爺似乎當真了,你不是喜歡幺幺嗎?何況就算沒有幺幺,也還有個顏家大小姐在,你們的婚約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履行了?”白韞仰頭,滿滿一杯桂花酒被一飲而儘,有幾滴從嘴角溢出,快要滴落時被大拇指拭去,動作漂亮又帶著幾分灑脫之意,讓人忍不住想湊近去看,蕭陵也確實這麼做了,那隻手就快觸碰到白韞臉頰時卻被酒壺的壺嘴擋住,理智也瞬間回籠,繃著張臉道,“我壓根就沒見過顏琇瑩,而且她已經有了心上人,說來也巧,那個人恰好也叫赫連玉,跟你同名同姓。”

壺嘴一傾,本來已經空了的酒杯又被重新滿上,白韞端著杯子看過去,“你在試探我?”蕭陵抿了抿唇,坦然地迎上對方視線,“我已經派人查過了,你是幾天前突然出現在京城裡的,沒有人知道你從哪兒來,更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唯一能吻合的就隻有顏繡瑩描述的那個玉郎,所以,你到底是誰?來京城又有什麼目的?”

對於蕭陵能查到這一步,白韞並不覺得有多驚訝,畢竟古代除了武林就數皇室的情報網覆蓋最廣,上至國家大事下到雞毛蒜皮的小事,隻要有心想知道用不了多長時間暗衛就會把整理好的資料送到麵前來,白韞本來還在想這家夥到底多沉得住氣,沒想到這麼快就破了功,嘴角慢慢勾起個弧度,“那你呢?明知道我身上藏著秘密怎麼還要接近我?難不成是打算把我交給蕭佑處理?還是說…你其實有彆的私心?”

聽見這話,蕭陵眸色猛然一變,他昨日已經去過皇宮,也見了皇兄,就像白韞說的那樣,一開始的確是打算和盤托出,兩人同父同母,自小一起長大,也有過約定,互相之間永遠沒有秘密,但出於私心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隱瞞,這會被明明白白地指出來,心裡麵既覺得愧對於皇兄的信任又有絲說不出的柔軟順著心臟一角蔓開去,“我…隻要你答應我不會危害到國家社稷,我便不會把你交出去。”而且會好好護著你。

酒壺已經空了大半,稍微一晃便叮當作響,白韞乾脆扔開杯子,直接就著壺嘴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個乾淨,猩紅的舌尖探出來,輕輕舔淨嘴角殘留的酒漬,“怎麼?現在已經演變成威脅了嗎?如果真的想滅國,我隻要魅惑蕭佑便足夠了,他是帝王,也是普天之下最有權勢的人。”腦海裡有個危險的念頭一閃而過,是不是隻要自己變成皇帝,他就會……蕭陵甩了甩頭,用力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詭異想法擠出去,皺眉道,“你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

白韞笑了笑,眼神變得更冷,“蕭陵,彆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自己很了解我嗎?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給你句忠告,最好彆來招惹我,否則……”話音突然頓住,原本揪緊領口的那隻手慢慢鬆開,一點點順著胸前衣襟往下滑,蕭陵整個人都被推得朝後仰去,明明是受製於人的姿勢,心內竟詭異地生出幾分期待,甚至巴不得對方做出些再過分點的舉動來,距離一再縮短,近到稍微一動鼻尖就會碰上。

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蕭陵隻覺得喉嚨有些發澀,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這細微的舉動恰好被白韞捕捉到,“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親你?”沒等蕭陵張口,那隻手已經準確無誤地停在心臟位置,“還是剛才那句話,最好彆來招惹我,否則這顆心怎麼丟的都不知道。”隔著兩層衣料,蕭陵也能清晰地感覺到指甲陷入肉裡的鈍痛感,偏偏落在耳畔的聲音卻溫柔無比,“求而不得的滋味,我猜你應該不想親自體會一番?”眼底有墨色釀開去,蕭陵正覺得失神,外麵卻突然吵嚷起來:

“大膽!你知道馬車裡坐著的是誰嗎?”聽見這話,騎在棗紅駿馬上的少年隻漫不經心活動了下手腕,馬鞭猛然甩過去,清脆的響聲在車夫耳邊炸響,嚇得他本能地縮了下脖子。

“怎麼?連自家主人的名諱都記不清,還要我來告訴你嗎?”少年之前是側著身子的,這會一轉過來,整張臉都清晰地暴露在陽光下,臉龐稍顯稚嫩,跟中原人比起來五官要深邃許多,琥珀色眼瞳,透亮而倨傲,說話時眉心的那顆月牙色寶石也隨之輕晃,沒等車夫再開口,他已經嘴角一勾,笑了起來,“我知道這是蕭陵的馬車,小爺今天攔的就是他!蕭陵,不下來見見老朋友嗎?”

聽見後麵那句話,就算再傻也該知道兩個人是舊識了,而且還不怎麼對盤,車夫正想轉頭詢問蕭陵的意思,裡麵已經傳出來聲音,“特穆爾,本王今日沒功夫同你計較,暫且讓你這一回,你先過。”漂亮少年倨傲地點頭,“算你識相。”那隻手一拉韁繩,似乎下一刻就會飛奔出去卻又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停了下來,皺眉道,“蕭陵,你今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該不會是金屋藏嬌怕被我發現?”旁邊的烏吉多趕緊糾正道,“王子,這裡沒有房屋,所以不能叫做金屋藏嬌。”特穆爾耳朵紅了紅,惡聲道,“我故意這麼說的,你管得著嗎?”

這孩子,還真是意外地可愛,白韞被逗樂了,對上蕭陵視線隻露出個無辜表情,眼神裡清楚傳達出我不是故意的,馬車外的特穆爾聽見聲音頓時更來勁了,直接翻身從馬上下來,拿了馬鞭柄就要挑開簾子,才剛有條縫隙看到抹白色衣角時就被另一隻大掌給壓住了,“烏吉多,你把非禮勿視這幾個字解釋給你家王子聽。”

“說,什麼意思?”麵對王子求知的眼神,烏吉多隻感覺背上像是壓了塊重石,斟酌幾秒才開口,“意思就是不該看的彆看。”特穆爾頓時來了火氣,你不讓我看那我偏要看,兩個人就跟較上了勁似的,一個拚了命想拉開,另一個用力壓住,竹片很快就起了裂紋,最後破開個大洞,看清楚裡麵坐著的人是誰,特穆爾眼底立刻現出狂喜,直接把桌子推到一邊,蜷著腿擠進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韞,“赫連?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剛剛還去客棧找了你,老板說你已經走了,對了,我帶了好多小玩意兒想送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蒙托,趕緊把盒子拿過來,咦?你今天怎麼突然換白衣了,我還是喜歡你穿紅色的,看起來更……”蕭陵冷著臉打斷他,“特穆爾,這是我的馬車。”

“我知道啊。”少年滿不在乎應了一句,緊跟著又吐出句讓蕭陵恨不得直接把他從這裡扔出去的話來,“難怪這麼小,赫連你是要去皇宮嗎?剛好我也要進去,你跟我一起,我的馬車比蕭陵大多了。”話音還沒落就被過來送盒子的傻大個給拆了台,“王子,你不是不想去參加宮宴嗎?還有,你之前說隻有女人才坐馬車,怎麼突然……”追過來的烏吉多一把捂住他嘴,連拖帶拽地拉走。

“既然覺得隻有女人才會坐馬車,你現在是不是該下去了?”蕭陵冷哼一聲,拿腳尖輕踹了下他腿,結果特穆爾完全忽略了他的話,自顧自把盒子打開,裡麵全是珠寶玉石,甚至還有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一股腦都給倒在了桌子上,獻寶般推到白韞麵前,“這些都是我從各處收集來的,打算送給未來王妃,你有喜歡的嗎?隨便挑,全部拿走也可以。”

白韞忍不住笑開,“不是說送給未來王妃的嗎?我拿走了你難道要空手去見她?”特穆爾眼睛一亮,想也未想便張口道,“那就赫連給我當王妃,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你說一我絕對不說二,你讓我往東我肯定不會往西。”蕭陵聽得心頭火起,握住酒杯的五指用力收緊,哢擦一聲顯得極為突兀,正要張口,特穆爾一句話卻讓他險些嘔血,“你怎麼還在這兒?”

還能更無恥點嗎?這明明就是自己的馬車,視線掠過對方腰間掛著的那個天藍色荷包,針腳歪歪扭扭,完全就是初學者,蕭陵冷冷諷刺道,“特穆爾,想不到你的品味這麼差,連這種殘次品也帶在身上,缺銀子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幾百兩,隨隨便便也能買到個比這好看數倍的。”滿以為特穆爾會露出羞惱神色,那人卻隻拿起荷包貼在臉頰蹭了蹭,“要你管,這可是赫連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不管繡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光看他這副蕩漾表情都知道肯定是方生使了壞,白韞實在不忍心拆穿,隻能點頭承認,“的確是我的東西。”但卻不是我繡的,也不是我送的,更不是什麼定情信物,聽見這話,蕭陵那張臉徹底黑了,直接一躍而下,白韞本來還想說話,卻被特穆爾攔住,“不用管他,他就這脾氣,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皇宮我也很熟的,我帶你逛,喂你下去,烏吉多,過來趕車。”

蕭陵這一走,空間倒是寬敞了不少,白韞把擠到角落裡的兔子抱入懷裡,邊順毛邊回想赫連玉的記憶,按道理來說皇宮這麼個重要地方肯定會有女主出現,至於韃靼小王子,整顆心都掛在白韞身上,全程光盯著他發呆,連自己手臂被壓麻了也沒感覺。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