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妖顏惑眾08(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1821 字 4個月前

禦書房。

“赫連哥哥, 就是這裡了,玉靈果肯定就在裡麵。”白煙一卷,兔子立刻變幻成身穿湖藍色留仙長裙的清麗美人兒, 秀發隻用條緞帶係在腦後,臉龐白淨如玉,簇彎的眉,那雙眸子在看見來人後立刻帶上了驚喜和羞意,本來冷冰冰的麵容也柔化不少,唯一有些突兀的大概就是她腦袋上那兩隻毛茸茸的獸耳了。

白韞忍不住皺眉, “怎麼回事?你的法力連人形都不能維持了嗎?”眼底掠過顯而易見的慌亂情愫,白靈立刻張口解釋道,“赫連哥哥, 我聽你的話, 沒有進去,隻是這門打開的時候就有道禁製,所以才…”

“好東西總要有人守護, 禁製是針對妖魔的,對肉體凡胎沒用,難怪以前蕭陵進去的時候沒事,換成你卻被吞了妖力。”指尖彈出縷光團, 絲絲縷縷的紅線纏繞, 兔耳朵先是一點點變短, 最後徹底消失掉, 白靈摸了摸自己發頂, 抬頭剛要露出笑意,看到白韞接下來的動作卻又忍不住了瞪大眼睛,隻因為那隻手已經放在門側的詭異圖騰上。

那是朵黑紅色的花,花瓣卷曲,嚴絲合縫地包裹在一起,讓人忍不住好奇裡麵會不會藏著什麼東西,明明是冰冷死物,這會在青年手下卻仿佛活了一般,馥鬱而甜膩的香氣在室內彌漫開去,這味道來得有些突然,白靈頓時緊張起來,“赫連哥哥,你沒事?這東西很邪門,我剛才就是不小心碰到它才會被吸掉妖力的。”

白韞抽回手,食指指尖有一點猩紅色,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刺破的,那小塊皮膚就像倒了腐蝕性液體上去,慢慢冒起綠色的霧氣,看起來猙獰可怖,但很快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再看不出絲毫受傷痕跡。

“想跑?”順著視線看過去,白靈一下注意到了白韞手裡捏著的那隻蜘蛛,尖利牙齒若隱若現,上麵還掛著血絲,顯然就是之前害得赫連哥哥受傷的罪魁禍首,身子有卵石大小,幾條毛絨絨的觸腳正不斷撲騰掙紮,口吐人言,咒罵不斷,“死狐狸,臭狐狸,還不趕緊放開我,你信不信我當著你的麵把這笨兔子給…”

後麵的話猛然變成一聲哀嚎,隻因為它有條腿被生生扯斷了,雖然四肢很快又能再長出來,但那種疼痛感卻是真實存在的,之前還張牙舞爪的家夥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即使做出這種殘忍之事,白衣公子嘴角依舊帶著笑意,紅唇輕啟,語氣溫柔不過,“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眼珠一轉,蜘蛛臉上竟出現了人性化的表情,識時務地喊了好幾聲大王,然後趁著白韞不備突然掙脫出來,張嘴重重咬在他虎口處,剛要開溜,那人卻像是知道它的意圖,帶血的那隻手狠狠掐住肚子,這次沒等它再開口,腦袋和身體就已經分了家,綠色粘稠的漿液濺射出來,有幾滴落在白靈手背。

藍衣服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錯愕,“赫連哥哥?”下一刻視線就被對方手上的傷口吸引了,這次顯然比之前還要咬得更狠,幾乎能看到內裡的森森白骨,白靈手忙腳亂拿袖子擦拭,眼圈也開始發紅,惹得白韞有些無奈,另一隻乾淨的手伸過來,彈了彈她腦門,“靈兒,你是不是又忘記了?我是妖,這點小傷用不了多久就能好。”像是映證白韞的話,那處果然慢慢開始愈合。

想到自己似乎又乾了件蠢事,白靈紅著臉彆過頭去,視線觸及牆壁上那個已經發生變化的圖騰,語氣難掩詫異,“奇怪,赫連哥哥,你看這花怎麼突然枯萎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之前還十分飽滿的花瓣像是瞬間失了水分,無精打采地耷拉著,五指一抓,那花直接化成粉塵飄散在空氣裡,“這是鬼蛛花,鬼蛛的棲息之所,主人一死自然沒了養料來源,靈兒,你就在外麵守著,我一個人進去,若是有什麼異動立刻傳音給我。”

“赫連哥哥我……”白靈張了張嘴,本來要再爭取一下,但想到自己連隻小小的蜘蛛都對付不了,而且現在法術失了大半,就算跟在對方身邊也隻是徒添麻煩,眼神隨即黯淡下來,點頭道,“那好,你萬事小心。”

密室門緩緩合上,白韞隨手召出幾團狐火照亮通道,構造倒是沒有他想象中那麼複雜,幾乎是一條筆直的路,兩旁石壁上刻滿了奇怪字符,佐以圖畫,最初那副是隻通體雪白威風凜凜的獸,腳下踏著祥雲,從體態和身形上看起來很像獅子,偏偏背負雙翼,腦門上還生有兩隻角,顯然是傳說裡白澤的原型,當朝將之奉為神獸,會在這兒看到自然也不奇怪,第二幅似乎是白澤犯了什麼錯被貶到人間,投胎轉世變成稚嫩小童,長大後與一貌美女子相戀,然後亂世稱王,一舉建立起蕭氏王朝。

這麼看過去,好像也沒什麼特彆之處,唯一引起白韞注意的便是最後那副畫上白澤曆劫期滿飛升仙界時偷偷交給妻兒的那枚果核,下意識讓他聯想到自己尋找了兩年之久的玉靈果,最後那副畫儘頭便是道石門,左側有個凹槽,顯然是要放入什麼東西才能開啟,不過這些僅僅對普通人才有用,白韞隻掐了個訣便輕鬆穿了過去。

內裡竟彆有洞天,中間是個天然形成的冰窟,霧氣繚繞,一株光禿禿枝乾糾纏的樹被封存在透明冰層,頂上綴著的那抹紅色顯得愈發豔麗,白韞眸色沉了沉,飛身掠過去,指尖剛要觸碰到冰麵卻被股不知名的力量給彈開了,接連後退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胸口像是被巨石碾過,嘴角直接溢出血絲來,也怪自己看到玉靈果太過高興,壓根沒有防備,要不然也不至於受傷。

正覺得懊惱,寂靜的石室裡突然有笑聲回響,緊跟著便是道嘶啞男聲,“我道是誰,原來闖進來一隻不怕死的小狐狸,這玉靈果可是本君先看上的,你若現在離去…”後麵的話被淡淡打斷,“如果我執意不走呢?”白韞本來就是為了玉靈果來的,這會東西已經近在眼前自然不可能輕易放棄,何況他也好奇,敢自稱本君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那聲音沉默兩秒,陰惻惻開口,“不走?那你就把命留在這兒,我正愁缺一顆妖丹做補藥。”

寒潭開始冒泡,鎖鏈嘩啦啦作響,一條黑色巨蛇猛然從裡麵躥出來,體型比青芷還要大上足足兩倍,身上鱗片黑得發亮,稍微動一下便激起數道水花,冰柱也被連根折斷,像是下了場雨,最顯眼的還是它腦袋上那兩隻細長小角,顯然並不是蛇,白韞可不記得有什麼蛇會長角的,正覺得詫異,那東西已經刮起陣罡風,轉瞬間就滑到了他麵前,尾巴卷住他腰身,一點點纏繞收緊,腹部被擠壓著,呼吸也慢慢變得困難。

白韞眸色沉了沉,兩隻手悄無聲息獸化,尖利的指甲泛著鋒銳寒光,眼見下一刻就要在蛇皮上劃出幾道傷來,之前還凶神惡煞的巨蛇對上他眼睛卻突然間變了副模樣,碩大的蛇頭一歪,赤色豎瞳裡滿滿的癡迷之色,猩紅的信子吐出來,沿著衣襟往上遊移,眼見就快接觸到脖頸處細嫩肌膚時卻被身上傳來的疼痛刺激得麵部皺成一團,尾巴也鬆開了些許。

巨蛇顯然很固執,緩過神來立刻又將獵物纏得緊緊的,那雙大眼裡有委屈神色一閃而過,似乎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挨了這一下,白韞被攪得有些不耐煩,那隻手加重力道,又在舊傷處重重按下去,絲毫沒留情,更多的粘稠血液湧出來,巨蛇這回總算忍受不住鬆開了他,黑霧一閃,麵前突然多出個身穿黑袍的高大男人來。

白韞身高並不算矮,但跟這人相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那身黑衣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腰帶係得鬆鬆垮垮,露出大片胸膛,連淺褐色的兩點都若隱若現,皮膚很白,是那種久未見陽光的白,這會上麵印著道突兀的血痕,像是雪地上的紅梅,足以讓某些定力差的人獸性大發。

應該慶幸這家夥是妖,而且實力還不俗,要不然恐怕早就被人抓去當了鼎爐,麵龐也生得十分陰柔,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風情,可惜一開口就把形象破壞得乾淨,白韞微不可查皺了下眉,那人卻以為他沒聽清,耐著性子又重複道,“美人兒,你家住何處?可有婚配?對伴侶有什麼要求?”

“閉嘴,你很吵。”就這麼簡簡單單幾個字直接把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順著白韞視線看過去,男人本來有些黯淡的紫眸頓時一亮,封在冰層裡的玉靈果直接被他連根拔起來,唇角微揚,“美人兒,你想要這個對?我可以給你,隻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後麵的話被不耐煩掐斷,“赫連玉,對揚言要殺我的人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你可以鬆手了。”光聽這話離淵就知道自己惹了禍,訕笑道,“我那不是沒看到臉嗎?如果早知道是個大美人兒我肯定…對了,我還沒告訴過你我的名字,我叫離淵,離彆的離,深……”

“不用了,反正以後也見不著。”離淵臉上笑意僵硬了一瞬,很快又調整過來,直接把白韞指尖已經觸碰到的那枚豔麗紅果往儲物袋裡一扔,耍起無賴,“這玉靈果對你很重要?讓我猜猜看,我剛才抱著你的時候感覺到你身上有股寒氣,玉靈果屬火,極陽之物,所以你是想用它來克製寒氣對?我們談筆交易。”

白韞壓根懶得理他,隻拿大拇指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絲,本來這麼點小傷完全可以自行愈合,偏偏今日正好是十五,臨近月圓,他身體也開始變得虛弱起來,加上剛才強行調動妖力直接讓寒毒發作的時間提前了,注意到對方擦拭嘴角的動作,離淵頓時緊張起來,哪還記得什麼交易,立刻伸手攬住他腰身,輸送過去法力,本來是好意,哪知道自己修煉的功法屬陰,直接成了那股寒氣的養料,不僅沒幫上忙,反倒弄得對方臉色越發蒼白。

見過傻的,還真是沒見過傻成這樣的,眼見那人還要繼續動作,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白韞乾脆把他推到一邊,眼神更冷,“說,你的條件,到底怎麼樣才肯把玉靈果交給我?”

白衣青年側身站立,臉頰沾著幾粒冰晶,連睫毛都覆上一層寒氣,襯得眼角那顆淚痣更加動人,那雙狐狸眸半眯著,微藍的瞳色,散發出衝天妖氣,偏偏臉上表情卻極淡,兩相對比更顯得誘惑力巨大,讓人忍不住想把他冰白的薄唇吮成豔紅色,看著那雙眼睛裡染上情欲色彩,渾身上下都沾滿自己的味道,甚至是某些更惹人遐想的液體。

“我的條件……”瞳孔收縮,離淵極力控製了才穩住心神,那雙紫眸裡有精光閃過,食指落在朱紅唇瓣上,笑得妖孽,“其實也不難,親我一下,隻要你親我一下我立刻就把它給你。”雖然清楚自己這麼做很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奈何心裡麵的欲望終究占據了上峰,反正直接送出去那人也不見得會感激自己,還不如想辦法謀點福利。

在遇到白韞之前,離淵本來喜歡樣貌清純性格柔弱的女妖,這會擇偶標準卻悄無聲息發生了變化,冷冰冰的大美人兒征服起來似乎也不錯,當然,他很快就會知道到底是誰征服誰了。

白韞初吻早幾百年前就送出去了,最煩躁的莫過於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偷親自己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好好在床上躺著,醒過來嘴唇便隱隱作痛,被人咬得破了皮,鎖骨上麵也印著個顯眼的紅痕,如果不是身體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適,他都要以為是有誰下了藥想迷/奸他,但這種事情顯然不大可能,畢竟就算自己那次真醉得不省人事,也還有五哥在外麵守著。

與此同時,化身為精英男子正尋覓獵物的某饕餮狠狠打了個噴嚏,奇怪地摸摸鼻子又繼續朝前走,嘴裡不忘小聲嘀咕,“難不成小弟又被壓了?我就知道他這回踢到鐵板了,蓮華哪是那麼好甩的,上了人拍拍屁股就想走,還不得被…可千萬彆讓小九知道當初是我把那家夥放進去的,要不然準得剝了我這身皮。”也幸虧白韞沒聽到,要不然何止是皮,隻怕得把他身上的零部件都給活生生卸下來,反正龍的再生能力也強,隻要不把心臟碾碎了,被破壞的肢體要不了多久就能長得好好的。

本來親一下也沒什麼,奈何離淵一提這條件,白韞腦海裡立刻浮現出瞿延墨的臉,上個世界那場持續好幾天讓他渾身酥軟的情事到現在還曆曆在目,本來給男神準備的東西最後全用在了自己身上,各種花樣幾乎玩了個遍,全身上下,連最隱秘的部位都被印上了連片紅痕,清理的時候沒忍住又在浴缸裡做了一次,仙尊大人外表看起來清冷,內裡其實就是隻禽獸,這點早在修真界的時候就已經深刻認識到了,既然反抗不能,白韞索性閉著眼享受。

天上人間的浴室自然也跟彆處不同,頭頂和四壁都嵌著透明玻璃,被霧氣熏得模模>>

糊糊,身體突然騰空,白韞睜開眼便看見那家夥直接就著交/合的姿勢把他給抱到了洗手台上,變成經典的背入式,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鏡麵被一點點擦淨,顯出緊緊交纏密不可分的兩人。

“這裡正好有鏡子,小白可要好好看清楚了,我到底是怎麼把你操/射的。”耳垂被牙齒咬住,酥麻又有些癢意,禁欲的聲音遞到耳邊,混雜了熱氣,透著絲情色味道,就像白韞曾經說過的,是那種最適合拿來叫/床的撩人聲音,如果讓臨淵的粉絲聽到隻怕會忍不住捧臉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