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妖顏惑眾15(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2153 字 4個月前

八年時間對妖怪來說好像也就彈指間, 白韞隻扔給方生一本看起來舊得不成樣子的破書,讓他自己摸索,順便交代白靈和墨沉在必要的時候替自己保護下小孩, 必要兩個字被刻意加重過,言外之意不就是說隻要他出來的時候還能見到完完整整的活人就行了嗎?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真像姥姥所說的那樣,楚方生就是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一個劫數,本來已經卡了許久的瓶頸隱隱有了突破的架勢,加上逗弄小孩也確實沒什麼意思, 白韞乾脆一個人跑去閉關修煉了,等那扇洞府門打開竟有種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換了個世界的錯覺。

原因無他,之前還隻勉強到自己腰間的小孩身材已經拔高不少, 看上去比旁邊的墨沉還要高出半個頭。

穿件漆黑的什麼花紋和裝飾都沒有的純色長袍, 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腰間束著條兩指寬的銀邊腰帶,勾勒出勁瘦腰身, 雖說看不見裡麵,但肌肉起伏的弧度和線條走向都清清楚楚,即使隔著層衣料也能輕易想象出小腹處緊致排列著的那幾塊結實腹肌,絕對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至少光身材這一點就足夠打上九十的高分了。

露在外麵的脖頸和那段手腕白得近乎透明, 隱約還能看到幾道未完全消去的斑駁紅痕, 似乎是荊棘劃出來的, 跟冷峻麵色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疏離而糜豔,禁欲,偏偏又悄無聲息散發出一種極濃的蠱惑感,倒是跟記憶裡那個乖張邪戾的大魔王重合在了一起。

白韞忍不住舔了舔嘴角,隻覺得心內有種蠢蠢欲動的欲望,比起冷冰冰的傲嬌小孩,果然還是成年人這款更合他口味,眸光悄無聲息下移,最後停留在某個不可描述的隱秘部位,應該慶幸自己這次找的這具身體足夠特殊,妖怪天生就擁有某些常人比不上的能力,比如五感,視線很容易就穿透了外麵的那層布料,喲,還挺可觀……

白韞向來不是個會掩飾自己欲望的人,也難怪蓮華後來都不喜歡說反而更熱衷於直接做,想來他自己心裡也清楚,比起束縛著小孩兒不讓他出去拈花惹草倒不如直接把人給壓在床上狠狠做到腿軟,反正自己說什麼白韞也不一定能聽得進去,隻要喂飽了讓他再沒有力氣從床上爬起來就行。

腦海裡浮現上個世界裡跟瞿延墨做的那一次,本來已經快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又開始翻湧,火星子一點點往上躥,連心尖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算起來自己好像禁欲挺長時間了,到了這個世界先是忙著四處找玉靈果,然後又是突然發現突破瓶頸的契機閉關修煉。

遇到的美男倒是挺多,跟原主關係平平不過在自己那次發情不小心撲倒他之後就像變了個人的墨沉,找上門來想入贅萬窟山的瞿蘇,還有人間那群,個個都是容貌出挑身材絕頂優秀的男人,女人們哪怕遇到一個也覺得三生有幸了,哪像白韞,全部送到他麵前都還不稀罕挑的,不過現在倒是有了點談戀愛的想法,最好是能找到個看得過去的獵物做上一場。

他現在急於驗證兩件尤為重要的事情,自己到底是不是隻有麵對蓮華才會起反應,該不會除了他跟彆的人都沒法做了?這樣豈不是得跟那家夥牢牢綁在一起,以後還怎麼隨心所欲地撩撥美男,還有就是到底什麼樣子的契機可以刺激蓮華出現,難不成隻有在自己跟人親密接觸或者腦袋裡產生了念頭的時候他才會附到彆人身上,上個世界裡也是後來蓮華坦言自己其實一直沉睡在瞿延墨身體裡麵,準確來說這具軀殼裡裝著的就是他三魂七魄中其中一魄的時候白韞才突然想起男神有時候迥異的行為和某些熟悉的小動作,甚至從一開始注意到瞿延墨就是因為那身跟某人格外相似的氣質。

也怪自己太過疏忽,以為脫離原來那個位麵就相當於徹底舍棄了仙尊大人,雖然心裡有那麼點惋惜,但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實在不是個明智做法,所以白韞很快便將那點微弱的不舍拋到了腦後,也壓根沒想過自己當時以為隻是惹惱了仙尊大人才會有的那句威脅竟然真的會得到應驗,那家夥還真就跟著自己跑去了另一個位麵。

白韞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自己之所以能在各個世界裡自由穿梭跳躍完全是因為手上有個叫九棱鏡的法器,這東西是五哥用好不容易得來的美食秘籍從素有收集癖的窮奇那裡換來的,雖然隻是個中品仙器,作用也不大,但勝在有意思,可以自由穿梭於二維空間。

說得高端其實就是各種或者電影電視劇裡麵悲劇人物怨念凝聚起來的粒子世界,附在不同人的身上體驗繽紛多彩的人生,聽起來就很有挑戰性不是嗎?而且還能從中得到好處,最主要的大概還是吸再多氣都不用負責,反正換個位麵就換了張臉,以前那些風流債自然也沒人知道,簡直就像是為白韞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人量身定做的,他以前也撩美男,不過在發現惹上的桃花太多而且還都是些甩不掉的就有些後悔起來了,哪像這種招惹了又不用負責的來得輕鬆。

反正自從被五哥蠱惑得幫他試過一次之後白韞乾脆用這件事當借口直接把寶貝給據為己有了,龍五哪敢說半個不字,要是被其他幾個兄弟知道自家小弟被個幻象世界裡的男人占了便宜還不得生吞活剝了他,雖然故意誇大了些說,但那家夥的確對著白韞硬了起來,兩個人脫也脫光了,親也親過了,甚至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隻不過還沒做到最後那步白韞就強行脫離了位麵,留下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最後的畫麵停留在男人神色複雜地盯著那副已經闔上眼簾的身體,嘴唇蠕動,吐出的幾個字節含糊不清,因為距離太遠,白韞隻隱約讀出來小白兩個字,正好那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白韞,所以並沒有多想什麼,隻當是個再普通不過的昵稱,加上他那會正忙著揍露出滿臉淫蕩漾之色的五哥,雖然那家夥一再擺出副正經語氣,說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但白韞又不是傻子,連自己跟人滾床單都敢偷看,怕是活得不耐煩了,所以在家裡好好折騰了五哥幾天才開始玩九棱鏡。

之前倒也遇到過不少俊美男人,商界巨鱷,歐美名模,武林盟主,異族王子,狐妖少年,苗疆教主…個個都擁有頂好的外貌和身材,對他更是癡情不改,幾乎到了要星星絕不摘月亮萬事都任憑白韞決定的地步,邪教的願意為了他棄惡從善,站在娛樂圈頂峰的也可以因為他隨口一句話息影退出,可惜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得不到的才會騷動,這句話放在白韞身上可以說再合適不過,他還就喜歡有挑戰性的,那種主動貼上來的壓根不屑去理會,自己想辦法撩到手的也頂多能溫言軟語一個月興趣就由濃轉淡,最後徹底沒了,誰讓那些人都愛他成狂呢。

這麼算下來好像也就幾個,不對,應該說隻有蓮華那家夥才是真正讓他嘗過了還始終念念不忘的,畢竟是自己第一個男人,當然,如果仙尊大人在這肯定會緊緊箍著小孩腰肢,冰白的薄唇微啟,聲音聽起來冷淡卻不容置喙,“也會是最後一個,我不信你跟我做過之後還能對其他男人起反應,就算真的有反應我也會把他那根東西給剁碎了喂狗。”

聲音性感至極,隱約還透出絲情色味道,偏偏因著那副禁欲外表讓人壓根生不出褻/玩的心思,也不敢,不過如果對象換成白韞,相信某人很願意自己脫光躺平,就看白韞給不給他這個表現的機會了。

白韞還真主動過,不過初衷是想反攻,可惜前戲作足好不容易到最後一步,眼前卻一陣恍惚,兩個人的體位也突然調轉過來,明明之前說好讓他在上麵,結果還真的滿足了在上麵,隻不過被上的那個人依舊是自己,從被壓著做變成跨坐在對方腰間然後身子被頂得上下起伏而已,也是這件事讓白韞徹底歇了反攻的心思,畢竟比起出力還不如躺著享受來得舒坦。

其實早在設局見方生之前白韞就已經去過一趟秦昱的府邸,整個故事線裡雖然陸陸續續出現了好幾個男人,但嚴格意義上算起來秦昱應該才是第一男主,畢竟他從古悅出現在這個世界開始就始終陪在她身邊,兩個人經曆了各種悲喜,古悅也親口允諾永遠不會離開秦昱,中途還有過一場惹人羨慕的婚禮,雖然布置得挺簡陋,而且最後還被突然闖入的幺幺給攪亂了,但不可否認,秦昱在古悅心裡麵的地位跟其他人比起來要重要許多,身上的氣運也最濃鬱,按照之前那個世界的規律蓮華應該最有可能附到他身上。

不過白韞向來不喜歡這種死心眼的正直類型,說得好聽點是大愛,但在白韞看來就是性子矯情,一麵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一邊又放不下國家和身上壓著的責任,倒不是懷疑自己的魅力,畢竟再嚴肅死板的人也能被這惡劣的家夥輕而易舉拖進情欲漩渦裡,可惜跟秦昱接觸過一回後白韞就暫時把他從備選名單裡麵剔除掉了,就算真的是蓮華分裂出來的其中一魄,也要等到裡麵那個靈魂醒過來自己才願意接觸,這段時間還不如把心思花在尚處在幼年時期的大魔王身上。

麵前突然落下團暗影,視線也順勢落在麵前身著黑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近了點的俊美青年身上,之前因為營養不良有些乾枯和分叉的頭發這會已經重新蓄長到腰際,漆黑如墨,現下用細繩紮了起來,連眉眼都顯得淩厲許多,側臉落下來的幾縷碎發襯得他膚色越發白皙,那張臉就像是冰雕出來的,五官精細到極致,鳳眼自然而然上揚,這會眸底正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微光。

“方生?”白韞其實早就已經認出來人,這會卻還是故意用疑惑的語氣喊出名字,墨沉眸色沉了沉,本來張口想說話旁邊卻突然掠過道黑影,準確無誤地把白韞攬入懷裡,位置站得恰到好處,像是無意識地隔開兩人視線,偏偏眸光和語氣卻溫柔得不可思議,“是我,好久不見了,赫連哥哥。”

灼熱吐息劃過耳廓,腰間也環上雙鐵臂,連稱呼都微妙至極,不正常,而且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感覺撲麵而來,白韞幾乎是本能地皺眉,“你叫我什麼?”說話時手腕也用力,想掙脫開對方的束縛,原本以為會花費很大力氣,結果楚方生卻像是知道他的意圖,先白韞一步鬆開手,動作自然又透出種說不出的親昵意味。

“赫連哥哥。”黑衣青年原本是微低了頭將下巴擱在白韞肩上,這會一鬆手,再稍微那麼一拉扯,兩個人立刻變成麵對麵的姿勢,可能也就離著半個拳頭不到的距離,連呼吸都曖昧地交纏在一起,聲音也性感得像是貓爪子在心尖上撓撥。

儘管白韞再小心也還是因為仰頭的動作差點碰到對方嘴唇,雖然最後是擦著側臉劃過去,隻很輕地觸碰了一下,但不可否認楚方生剛才那個刻意的動作,如果不是因為他突然靠近兩個人壓根不可能碰上,倒是沒有像想象中那樣產生什麼排斥心理,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占了便宜,尤其自己還是被調戲的那個,白韞心裡自然不怎麼痛快,正欲發作那人卻已經識趣地退開。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這麼叫嗎?還是說你喜歡我叫你阿玉?”前半句還是平板無波的語調,透著股說不出的冷意和疏離味道,連那張臉都顯得陌生至極,白韞正覺得恍惚,後麵那句話卻輕而又緩地飄散在空氣裡,像是石頭投入沸騰水裡,瞬間蕩起無數水花,本來還顧及著白韞怕惹了他不快的妖怪們也紛紛激動起來。

“楚方生,你彆太過分!”

“阿玉也是你能叫的嗎?趕緊給赫連哥哥道歉。”

“人類本來就應該好好待在凡間,跑來我們萬窟山算怎麼回事,要我說乾脆把他送走算了。”

“送什麼送,他自己沒長腿嗎?憑什麼要我們親自送,他算哪根蔥?竟然敢抱赫連哥哥,我都還沒拉過赫連哥哥的手。”

“對我讚成,早就應該把這個禍害趕走了,楚方生分明是個掃把星,赫連哥哥你知道他這幾年都做了些什麼事嗎?先是把幺幺給打成重傷,不就是之前不小心傷過他一次嘛,報複心這麼重,而且他還不知道修煉了什麼邪功,從兩年前開始連墨沉都…”

這回說話的是陸綾,小姑娘依舊穿著黃衣,臉龐比起之前還要精致上那麼幾分,腦袋上的獸耳也已經褪去了,顯然這十年來修為又長進不少,這會表情卻有些凶狠,那雙美眸惡狠狠瞪著方生,裡麵的惡意再明顯不過,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嫉妒神色,就像她說的,楚方生不過區區一個人類,會生老病死,哪裡比得上自己陪在赫連哥哥身邊的時間久,隻不過她話音還沒落就已經被另一道溫潤男聲打斷,“阿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