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妖顏惑眾22(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5217 字 4個月前

接連受挫, 饒是古悅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白韞很容易就看出來她的心思,眸光掃過秦昱, 嘴角突然彎起個弧度,“早前聽京城裡的人說秦將軍對情愛不感興趣,現在看來再怎麼鐵麵無私也會遇到那個讓自己動心的人。”

視線最後是停在古悅身上的,顯然意有所指,跟他麵對麵站立的玄衣青年愣了愣,五指下意識收緊, 眼看麵具表麵的裂痕又擴散開去才反應過來,皺眉跟白韞拉開距離,“我和悅…古姑娘隻是普通朋友, 你彆胡說。”即將出口的親密稱呼在對上白韞眼睛後又咽了回去, 連秦昱自己都說不清楚原因,大概是怕對方誤會了兩個人的關係。

本來白韞說話的時候古悅嘴角還泛著笑意,雖說秦昱不是她的首選, 畢竟這世界裡最出色的兩個男人就是赫連玉和楚方生,一個皮相漂亮容顏不老,一個武力值強得可以說找不到敵手,恰好兩個人現在都站在自己麵前, 當然想好好把握機會, 心思也全都轉移到了白韞和楚方生身上, 可但凡女人都是有虛榮心的, 愛慕追求自己的人越多越好, 最好個個都是外形俊美實力強悍的,老實說她還有些擔心秦昱把兩個人關係形容得太過親密影響了自己勾搭美男,誰知道這榆木腦袋竟然半點不開竅,說什麼兩個人壓根就沒有關係,豈不是把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否認了嗎?

這一世,因為白韞對古悅壓根沒興趣,兩個人幾乎沒有接觸,本來該落在赫連玉身上的一起看螢火蟲還有生日蛋糕自然也被唯一待在古悅身邊的秦昱占了過去,本來以為這人就算不對自己愛得死去活來多少也該把自己放在重要地位,結果現在隻用普通朋友四個字就概括了過去,不管怎麼聽都像是怕旁人誤會,弄得古悅麵上難掩尷尬,心內暗暗把秦昱罵了一百遍還不止,偏偏顧及自身形象還隻能露出溫婉的笑附和道,“是啊,赫連公子你可彆誤會,說不定阿昱早就背著我偷偷有心上人了,是阿昱?”這話帶著些女兒家的嬌憨,換成其他人大概會回一句我沒有喜歡的人,秦昱卻隻皺眉沉默,不發一言。

“心上人?”像是覺得這幾個字很有意思,白韞忍不住重複一遍,這麼一對比,秦昱頓時覺得青年聲音好像比古悅要好聽多了,朱仙鎮屬於終年潮濕的地方,一個月幾乎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下雨,就算運氣好沒飄雨也是灰蒙蒙的天氣,可以說難得能遇到個晴天,偏偏這會恰好有光束從雲層縫隙間透出來,映得白韞那張臉頓時又漂亮幾分,從眉眼到鼻,再是嘴唇,睫毛綴著金色光粒,眨眼間像是有兩把小刷子從心尖撓過去,癢癢的,還有些酥麻,讓人忍不住想得到更多,秦昱用了極大的克製力才把已經抬起來的左手收回去,五指用力攥緊,靠著疼痛感才讓自己暫時保持冷靜。

白韞的事跡早在幾年前就在京城裡傳遍了,說他喜穿紅衣,容貌比女人還漂亮,生了雙狹長狐狸眼,瞳孔裡像是漾著春情和蜜意,悄無聲息便能叫人溺死在裡麵,隻要能被赫連玉溫柔注視著,就算讓自己立刻舍棄所有也心甘情願,同樣的話,秦昱聽好幾個不同的人說過,那時候還覺得嗤之以鼻,橫豎不過是個男人,女人喜歡就罷了,怎麼男人也對他念念不忘,甚至連身為皇帝見慣各色美人兒的蕭佑都一頭栽在他身上,難不成後宮裡那麼多美人還比不上一個赫連玉?現在秦昱算是明白了,麵前這人的豔色是裹挾在皮囊裡的,隻消小小地聞上那麼一口就跟吸了五石散似的,如墜雲端,再也戒不掉,紅色突然離得近了點,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隨之縮短,秦昱本來想退開,身體卻是誠實的,壓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能跟對方親密接觸的機會,即使隻是這麼麵對麵站立著,心跳也快得不可思議。

“原來秦將軍已有心上人,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唇瓣張合,連猩紅舌尖都看得清清楚楚,像是誘惑著人直接吻上去,秦昱正想說話,段微已經伸手把人拉到自己懷裡,唐肆一走,替白韞付錢的自然變成了段微,這種事他以前也沒少做,穿著白衣看起來仙氣飄飄的年輕男人懷裡抱了一大堆跟他氣質不符的小物件,臉龐冰冷,眼神卻極為溫柔,當然,僅限於麵對白韞的時候,等移到剛回來沒多久的楚方生身上就成了冷凝,說是弟弟,但兩個人不管長相還是氣質都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真實關係還不知道是什麼,既然白韞不願意說他也不想去戳破,弟弟總比情人要好,如今最應該解決的還是麵前這個叫秦昱的,一手欲擒故縱玩得真夠好的,真以為自己沒看見他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癡迷之色嗎?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些無聊的事情感興趣了?能配得上秦大將軍的至少也是紅顏榜上有名的女子。”話是對白韞說的,眼睛卻始終看向秦昱的方向,段微眸底冰冷一片,裡麵既有戒備也有敵意,隱約還藏著絲殺氣,不能怪他多想,誰讓白韞這家夥前科實在太多,招惹的人更是如過江之鯽,指不定什麼時候從哪又冒出個舊情人來,光是解決現的這些情敵就夠難辦了,自然要把所有節外生枝的可能性都扼殺在搖籃裡,這個人明明應該跟自己在一起,也隻能跟自己在一起。

腰間手臂越箍越緊,段微這家夥看起來身材單薄,力氣卻不小,白韞忍不住皺眉,“放開。”極淡的兩個字扔出去,手臂的主人停滯一瞬,聽話地鬆開了些許,但仍舊把白韞禁錮在自己懷裡,像是怕一鬆手人就不見了,畢竟幾年前這人便是這樣突然消失在自己麵前的,白韞從小到大被寵慣了,哪裡在乎彆人的想法,單純覺得這姿勢很不舒服而已,“我讓你放手,沒聽見嗎?”

白衣服的青年抿了抿唇,固執地不肯鬆開,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楚方生眸色暗了暗,眼睛裡有猩紅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模樣,麵上不露分毫,心底卻仍是有些惱怒的。

這家夥果然還是改不了本性,跟以前一樣喜歡四處勾三搭四,自己就應該造隻鐵籠子把人給關起來,金色籠子,外麵加好幾道鎖,再扣上手銬腳鏈,看他還怎麼跑出去勾引人,這念頭甫一冒出來,沒有半點征兆,連楚方生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仔細想想,除了那張臉好看點其餘也沒有什麼特彆之處,性格更是惡劣得要命,也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好,值得這些人為他搶破頭,換成自己…以往很容易說出口的話這會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果然白韞這家夥就是個大麻煩,從未體驗過情愛滋味,楚方生哪裡知道自己壓根不是討厭對方,而是吃醋了,吃的還是白韞身邊那些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爛桃花的醋。

白韞本來已經在手上凝聚起妖力,打算強行掙脫開,注意到楚方生那張似乎有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臉又改變主意,眸底冷色迅速褪去,輕拍了下段微手腕,示意他鬆手,“好了,聽話點,我可不想在大街上被人當作珍惜動物一樣圍觀。”青年聲音本就十分好聽,這會尾音拖長了些許,帶著些誘哄意味,像是極細極軟的羽毛從心口劃過,段微下意識鬆了右手,隻左手還繼續攬在對方腰間,本來以為白韞會不耐煩,畢竟以前相處過兩個月,很清楚對方性格,像是小孩子,任性起來沒邊,同樣的事情隻要在他麵前提起第二遍那人必定扭頭便走,連解釋都不樂意聽。

唐肆就吃過這麼次虧,本來是想用紅顏知己林家二小姐試探看看對方會不會為了自己吃醋,兩人故意在白韞麵前表現得親密無比,甚至互相喂食,白韞一開始還隻當作沒看見,後來被攪得煩了索性離開唐家堡,唐肆哪還顧得上什麼吃醋不吃醋的,直接扔下林二小姐不管,自己親自跑出去找人,整整三天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消息,匆匆忙忙趕過去,結果倒好,沒有他對方依舊過得滋潤無比,身邊還多了宮玦那魔頭,兩人正遊湖泛舟,有說有笑,看見他白韞也隻不鹹不淡打了聲招呼,臉上表情帶著些不耐煩,像是在說你怎麼來了?唐肆頓時嫉妒得快發狂,直接在碧波湖上跟宮玦打了一架,以往隨隨便便撒出去一包毒粉都能讓對方苦不堪言,偏偏宮玦是五仙教裡出來的,平日裡跟蠍子毒蟲打慣了交道,壓根就不怕□□,用毒方麵兩個人不相上下,但拳腳功夫宮玦卻要更勝上一籌,畢竟唐肆的心思不在練武上,大半時間都拿去勾搭美人了,武功隻勉強排在前二十,這還是靠著天賦,眼見那鞭子迎麵抽過來,白韞突然開口喊了聲名字,之前還殺意儘顯的人立刻停手收起武器,眼神也變得柔軟至極,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後來具體說了些什麼,但宮玦竟然肯聽他話乖乖離開,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證明白韞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般,至少唐肆以前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使喚得動宮玦。

段微會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唐肆喝醉了酒話匣子沒關住,一股腦全都抱怨出來,當然,酒裡麵他提前動了些手腳,加進去幾味東西,原本想看看唐肆有沒有說實話或者明明知道白韞的下落卻故意在隱瞞結果反而得到了另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這麼看起來,江湖上稍微有些名號的俊美公子白韞豈不是都招惹了個遍?

“我沒有生氣,也不會走。”像是知道段微心裡麵在想些什麼,紅衣青年安撫般拿指尖劃了劃他手背,這細微的小動作裡透著自然而然的親昵意味,喉結滾動,段微呼吸忍不住滯了一瞬,下意識低頭去看對方表情,雖然身材看起來單薄,但身高擺在那,他比赫連玉這具身體要高出去足足半個頭,稍微一偏頭就對上白韞那雙眼睛,恰好對方也在看他,兩個人視線頃刻間交彙,雖然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白韞這張臉,段微還是忍不住心生驚豔,這人怎麼會長得這般好看?漂亮到壓根舍不得放手,隻想牢牢攥入手心,含在嘴裡,壓在身下,捧著寵著縱容著,隻要他願意一輩子乖乖待在自己身邊,如果能生個孩子就更好了,視線掃過白韞平坦的小腹,段微腦海裡突然冒出個瘋狂想法,自己是不是可以研製種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的孩子,然後就能把這人緊緊綁在身邊?

白韞的注意力全放在楚方生身上,壓根沒注意到段微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深意,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往那方麵想,何況自己這個世界裡的身份是隻狐狸,尋常人還不放在眼裡,要怕也是怕捉妖師和那些混得比自己還久的老妖怪,從前世古悅拚了命也要跑去楚方生麵前刷好感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最厲害的應該還是自己麵前這人,不知道他能打得過瞿蘇嗎?心頭陡然冒出這麼個念頭,白韞舔了舔嘴角,視線從黑衣青年身上收回來,“你不信我嗎?”

溫軟的語調徑直傳入耳朵裡,眼底像是漾著蜜意,直叫人溺死在裡麵,青年瞳孔隱約帶著點碧色,等再仔細看過去時又隻剩下墨一般的濃黑,霧氣般氤氳開去,裡麵清晰映出人影,段微恍惚了一瞬,心臟霎時柔軟得不可思議,“沒有,我、我隻是怕你突然又消失不見。”

按道理來說後麵就該是深情款款的表白,連楚方生都看出來段微想做什麼,皺眉退開了些許,偏偏古悅卻還要不識趣地湊過去當電燈泡,“赫連公子,段門主也是關心你,你沒必要這麼…”姿態倒是擺得挺好,可惜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段微就已經冷冷打斷道,“這是我和赫連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跟你沒關係,我不想聽到彆人說他半句不好。”

還真是絲毫沒給她留情麵,雖然早知道百草門門主不近女色,對感情之事更是提不起半點興趣,但卻沒料到對方竟然連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會發生這樣的事也在情理之中,誰讓某些人心大呢?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說起這點白韞還挺佩服古悅,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覺得穿越女就該左擁右抱,美男環伺,不過如果段微真敢當著自己的麵替彆的女人說話,隻怕白韞當初也不會對他產生興趣了,自己的所有物當然眼裡心裡都隻能有自己一個人。

古悅本來以為白韞會幫自己解圍,畢竟之前唐肆為難她的時候那人就主動站了出來,結果紅衣公子這次卻像是沒看見一樣,隻偏頭漫不經心撥弄著段微手上拿的一個撥浪鼓,珠子打在皮麵上發出清脆響聲,“怎麼連這玩意兒都買來了,難不還打算哄孩子?我可記得你說過自己不喜歡小孩兒。”

白韞微眯了眼朝他看過去,細長的睫毛蓋下來,在眼瞼落下圈淡色陰影,像是蝴蝶羽翼,撓得人心癢癢,忍不住想握在手裡一根根數過去,視線所及的便是青年那頭用紅繩鬆鬆垮垮係在腦後的鴉青色發絲,紅黑兩種色彩融合在一起,頓時醞釀出讓人難以抗拒的驚豔味道,段微眸色暗了暗,指尖悄無聲息勾起一縷置於鼻尖,眸底露出近乎病態般的癡迷之色,聲音卻聽不出半分異樣,“彆人的孩子我自然不喜歡,但…如果是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必定視若珍寶。”

“自己的?”聽見這話白韞隻笑了笑,身子一側,像是無意識地避開段微伸過去的那隻手,視線停在他小腹,“你生得出來嗎?”段微愣了愣,本能地想點頭,反正誰生都一樣,隻要這人能留在自己身邊,結果還沒等他開口,白韞眼底的溫度已經冷了下來,“真那麼喜歡孩子就去找個女人,喂你也喜歡小孩兒嗎?”後麵那個問題顯然不會是對段微說的,話題突然間拋到自己身上,楚方生本來不想張口,奈何那張臉越貼越近,溫熱的氣息打在側臉和鼻翼,讓他呼吸忍不住滯了一瞬,等看到青年瞳孔裡清晰映出的人影才回過神來,皺眉移開視線,“不喜歡。”

楚方生比同齡人早熟,從小就不喜歡那些冒著鼻涕泡臉蛋跟花貓似的隻知道哭的小屁孩,現在長大成年了自然更提不起興趣,何況照顧白韞一個人都嫌麻煩,哪還有心思去管什麼小孩,不對,這人身邊圍繞著大群護花使者,哪裡用得著自己去照顧,這麼一想,楚方生又覺得氣惱,就不能安分點嗎?非要到處去招惹,虧自己剛才聽他提了句想吃糖葫蘆還傻乎乎跑去買,都是小孩和婦人,就自己一個大男人,買來也不吃,這家夥純粹就是變著法兒想看自己笑話,頓覺真相了的楚方生臉上表情頓時更冷。

偏偏他這一走神恰好給了白韞機會,手指用力掐住下巴,然後一點點收緊,楚方生本來看向側方的腦袋也被強製性掰正,兩個人頓時變成麵對麵的姿勢,鼻尖相抵,連呼吸都曖昧地交纏在一起,楚方生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對方手臂,意思是讓他放開,結果白韞反倒得存進尺地又挨近幾分,一手撐住他肩膀,另一隻手鬆開下巴繞到對方頸後環緊,從楚方生那個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對方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眼型生得極為漂亮,尾端上翹,微微帶了點緋色,像是淋了花汁上去,這麼盯著人看時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蜜意,連聲音都甜得發膩,“也對,要什麼小孩,你隻要寵著我一個就夠了,我可不想屬於自己的那份寵愛被無關緊要的人給分去一半。”

白韞真正想誘惑一個人的時候還沒有誰能逃得過他那雙眼睛的魅力,饒是楚方生定力再好麵對這樣的情話也不可避免地走神了,隻覺得對方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自己,兩人一紅一黑,站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驚豔感,不知道是白韞表現得太過親昵還是楚方生那張臉足夠俊美,段微心裡頓時升起濃鬱的危機感,硬擠入兩人中間“阿玉你又在說笑了,天底下哪有弟弟寵著哥哥的,都是哥哥寵弟弟,何況方生已經這麼大了,自己知道照顧自己,哪裡用得著你來替他操心。”

聽起來像是句玩笑話,但弟弟那兩個字被刻意加重過,白韞很容易就明白過來對方話裡的深意,嘴角弧度更深,“為什麼不能?又不是親生的,何況真的是我也不在乎,我早就想試試禁忌之戀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了。”說話間像是想起來什麼,突然伸手捉住楚方生手腕,楚方生以為他又要耍什麼手段,下意識想避開,結果對方卻隻是低頭靠近他手裡拿著的那串糖葫蘆,然後拿牙齒叼住,聲音含糊不清地遞到耳邊,“彆動。”楚方生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隻知道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白韞已經就著他手拿牙齒咬開外麵包裹的那層糖衣,猩紅的舌尖探出來,輕舔了兩下,然後皺眉嘟囔了句好甜,明明在說山楂,結果眼睛所看的地方卻是自己嘴唇,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剛才吃的並不是什麼糖葫蘆,而是…

心跳莫名漏了半拍,腦海裡本來已經塵封的記憶頓時如潮水般湧上來,熱量猛然間彙集到下腹,這感覺有些陌生,但並不怎麼讓人討厭,反倒有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好像這人天生就該是屬於自己的,之前還抱怨甜的人這會已經咽下去半顆山楂,人長得好看連吐個核都賞心悅目,視線觸及旁邊眸色愈發深沉的段微,楚方生突然有些不樂意了,索性用力從對方手裡把木棍抽出來,“甜就彆吃了,我拿去扔掉。”舔了舔指尖不知道什麼時候沾到的糖漬,白韞盯著他背影笑得意味深長,還以為這家夥能有多大長進,都敢跟幺幺打架了,現在看來還是經不起逗弄嘛,當然,用不了多久白韞就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小白兔被惹毛了都會朝人露爪子,更彆提楚方生壓根不是兔子,就算是,也是隻黑兔子。

“阿玉,你上回不是說想去潮州的金水鎮看看嗎?我這段時間剛好有空,我陪你。”接連出現好幾個情敵,饒是段微平日裡表現得再淡然冷靜這會也沉不住氣了,白韞皺眉回想了下,發現自己壓根不記得有提過什麼金水鎮,大概又是一時興起,或者隨口說上那麼一說,反正他說過的話多了去,幾乎>>

沒有哪個算得了數的,就算後來有人翻舊賬發現他壓根不記得當初的承諾因愛生恨往往也是被白韞一句話哄得又乖乖變成忠犬蜷在他腳邊,所以這會發現自己不記得白韞也沒覺得愧疚,隻意興闌珊地擺手,敷衍道,“再說,我現在就想看看武林大會而已。”

段微還想繼續勸說,一顆霹靂彈猛然朝他麵門擲過來,“小心!”白韞早就看見了人群裡那個熟悉的紫色身影,唐肆會發火也在意料之中,那家夥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溫文爾雅,脾氣卻不見得有多好,用現代那句話來說就是雅痞,帶點壞壞的味道,身材和容貌都是頂尖,唯獨性格粘人了點,不對,應該說很粘人,以至於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白韞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好歹在百草門還待了三個月,開口的肯定不會是白韞,他巴不得能少一個人纏著自己,至於是誰,還用說嗎?除了女主誰還會這麼喜歡多管閒事,應該慶幸她這次管的是段微的閒事,換成唐肆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恐怕連同兩隻手都會直接給剁下來。

古悅本來是想起電視劇裡的那些情節,女主舍身相救,事後原本還對她不屑一顧的男配立刻就會像換了個人似的,趕也趕不走,事實證明這方法壓根不管用,段微的武器是把竹笛,很容易就將撲過來的藍衣女子給隔開了,眼底透出顯而易見的不耐和厭,“姑娘,請自重。”那種感覺就好像麵前站著的不是什麼美人兒,而是團散發著惡臭的臟東西,如果不是有秦昱扶了一把,古悅早就已經丟臉地摔了個狗吃屎,好不容易站穩又聽見這麼句話,臉色登時紅了個透,這動靜一大,周圍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眼神,幾個江湖打扮明顯知道段微和唐肆身份的年輕女子更是捂著嘴笑出聲來:

“我猜那姑娘肯定是想引起段公子注意,結果卻…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往陌生男人身上貼,也不知道害臊,羞不羞啊,換成是我,早覺得無地自容了。”

“有些人啊,為了抱大腿哪裡還管什麼臉麵,扔在地上踩都不見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