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主人12(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6845 字 3個月前

“喂,你整天泡在水裡傷口不會發炎嗎?”突然對視上,楚驁愣了愣,依舊覺得奇特,“你不怕我?”

在墮入魔道以前確實有很多朝他示好的師姐師妹,等後來成了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便沒人再關注他的長相了,但凡提起楚驁兩個字大多稱呼他瘋子,怪物,被關押在石室裡這麼久,其實自己都快忘了長什麼樣,但想來應該是很狼狽的。

白韞本來想先把身上的水汽弄乾,聽到這句話又停住了,手指勾住他下巴,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風流公子。

楚驁條件反射要動手,指甲劃破對方皮膚的時候又強忍住,心裡麵想,小家夥也太細皮嫩肉了點,魔修行事素來肆意,又耽於**,長著這樣的臉和身材豈不是送上門去給人當鼎爐的,光這麼想想心頭就有絲微妙的不爽,好像對方已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在之前漫長的時間裡,楚驁唯一一次微弱的心動就是因為小師妹,對方總是照顧他,保護他,雖然這樣做的結果往往是讓其他師兄弟欺負起他來下手更狠,誰讓小師妹是掌門的女兒,外表又嬌俏可愛,偏偏對他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窮小子格外青睞。

而且楚驁那會天分很高,彆人要花一年來學的東西他短短一周就掌握了,連入門時被檢測為單一火靈根的大師兄修煉速度都比不過他,空有實力,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家世背景,淪為活靶子是遲早的事情。

楚驁後來念著小師妹曾經幫過自己,對她手下留情,也是因此才被打落懸崖,後來得了奇遇,辛苦修煉回來報仇,有想討好他的魔修抓了小師妹丟到他麵前,對方驚恐之下說了實話,壓根不是因為喜歡他,隻是看他身世可憐,稍微幫助下,既能收獲其他人的好感,又可以多一個心甘情願被使喚的小跟班,多好笑的理由。

但好在那絲心動比他想象中還要微弱很多,知道真相,連難過都沒有,僅僅是覺得有點可惜,原來唯一一個溫柔待他的人也不是出於真心。

如果是在還沒被困在這兒以前,碰到白韞這樣一個他感興趣的人,楚驁很大可能會將對方禁錮起來,反正大家都叫他魔頭,也不用講什麼道理,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再談什麼心動未免太過可笑。

“我為什麼要怕你?”白韞盯著他看了會,越看越心癢癢,楚驁這雙眼睛實在太漂亮了,比他以前從巨龍手裡騙過來的珍寶加起來還要好看,本來隻是覺得把這大魔王放出去能給易潯那糟老頭子添堵,現在突然生出股收藏的**。

楚驁以為對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想一想,他既然進得來石室,又知道些關於陣法的奧秘,肯定事先了解過相關資料,沒道理不知道自己名字。

“我知道你是誰,楚驁,曾經的天才,後來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頭對吧。”白韞收回手指,身上白霧繚繞,下一瞬衣服就乾了,他倒也沒急著從池水中出來,而是五指作梳,慢吞吞梳理頭發。

楚驁以往對稱呼並不在意,那些人背地裡叫得再猖狂,罵他是瘋子,真到了麵前還不是一口一個尊稱,比孫子還聽話,但這會,他突然想糾正,“我殺的那些人,他們都該死。”潛意識裡並不希望對方將自己當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白韞眼尾一挑,“重要嗎?”

楚驁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什麼重要嗎?”

“殺了就殺了,為什麼要講道理,你是魔頭,又不是樂善好施的聖人,如果每殺一個人都要去找理由,活得該有多累,你見過魔修做事還要原因的嗎?”

白韞行事一向肆意,相比正道修士,他其實更愛修魔。

花遲雖然墮入了魔道,但骨子裡還有絲舍不去的正氣,他對昔日的師門和那些師兄弟總忍不住要手下留情,已經因此吃了好幾回虧還是學不好,為什麼會被發現萬魔訣的弊端,還不是他擄回去的美男裡有個正道特意安插進去的弟子,對方與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師兄有四分相似,在一眾美男裡也是最受寵的那個,當然,花遲心思澄澈,那些什麼顛鸞倒鳳被翻紅浪一夜數次完全是謠傳,他談的是柏拉圖戀愛,彆說上床了,連親都沒親過,僅限於拉拉小手,擁抱一下。

白韞雖然覺得花遲的遭遇有點可憐,被信任的師父和師兄聯手逼入絕境,好不容易苦儘甘來,修了新的功法,又因為渡不過的心魔死在師兄手上,還背負了許多罵名,但僅僅是覺得可憐,對花遲這個人喜歡不起來,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能怪誰?

墮入魔道之前是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弟子,也是最有望繼承掌門人職位的,偏偏被墨昀引入了歧途,自毀修行,換成白韞,他有一百種辦法讓墨韻神魂顛倒,再不濟等當了掌門把門規改掉,允許同性結為伴侶。

已經修了魔就更好說了,不用講什麼禮義廉恥,直接把墨昀從天墉門擄走,兩人單獨相處上一段時間,或者乾脆將墨昀給關起來,可花遲哪樣都沒選,隻是殺人擄人,想要逼迫墨昀出關跟自己對峙,還因為他滋生心魔,境界長期停滯不前,多蠢,至少在白韞看來挺蠢的,他隻會成為彆人的心魔,直到死都渡不過去的那種。

何況現在看來,墨昀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僅僅是比普通人稍微好看那麼一點,要說好看,輕而易舉就能挑出來十幾二十個容貌在他之上的,性格?虛偽又貪婪,白韞是真不覺得他有什麼地方可以吸引到自己,哪怕是做預備男友都不夠格,還沒楚驁有意思,身材也比不過楚驁。

剛才兩人近距離接觸過,楚驁雖然被關押在這裡,瘦了很多,骨頭也格外突出,但該有的腹肌一塊不少,皮膚也是性感的蜜色,像是灑了層橄欖油上去,摸起來**的,而且明明浸泡在冰冷刺骨的寒泉裡,楚驁卻渾身滾燙,像個小火爐,難怪是純陽之體了,莫名有點羨慕,誰讓花遲剛好是純陰體質,俗稱的頂級爐鼎。

在花遲揚名之前,確實出現了很多打他主意的魔修和妖修,裡麵最難纏也是實力最強的是隻蛇妖。

蛇性本淫,他又是成年大妖,自然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檔子事,花遲長了張驚豔的美人臉,紅衣洌洌,豔色逼人,彆的魔修可能還顧及他修為和狠辣手段,但蛇妖成名多年,手上的秘寶也多,趁著打鬥時狠狠咬了花遲一口,涎液裡的催情素差點逼得花遲就範,後來是拚著反噬的後果強行提高了修為才從蛇妖洞府裡逃出來,雖然後麵找了蛇妖算賬,生生捏碎他內丹,但被那麼頭畜生壓在身下差點就清白不保,對方還說了很多汙言穢語,這對花遲來講已經是種侮辱了,他寧願像之前那樣被打入定魂釘,生生剔除靈根,也不想受這樣的折辱。

在這之後,花遲又陸陸續續殺了幾個覬覦他,想拿他當鼎爐練功的魔修,闖出一個心狠手辣的魔頭名號,但其實比起楚驁來,他簡直就是個小天使,偶爾還會做善事,比如多年前順手幫過傅雲那個黑芝麻餡兒的包子。

楚驁沒想到白韞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但不得不承認,很對自己的胃口,之前僅僅是有幾分興趣,畢竟小家夥完全不怕他,又長了張美人臉,人都喜歡漂亮的事物,哪怕是他這個魔頭也不例外,但現在,楚驁心頭突然生出幾分占有欲,他不是墨昀,不會因為喜歡的人是同性就猶豫不決。

“你說的對,魔修不用管什麼禮義廉恥。”楚驁的聲音本就低沉,這會壓低了說話更是撩動心弦,換成個女修,恐怕忍不住撲上去了。

白韞歪頭看他一眼,感覺這家夥眼睛裡的墨色似乎沉了幾分,但很快又恢複如常,他也沒多想,湊近楚驁,兩人鼻尖幾乎碰上,彼此呼吸時傾吐的熱氣交纏在一起,語氣輕而誘哄,“我們做個交易吧,我救你出來,你叫我主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