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會搭理莊思濃養的東西。
莊燕庭如是想著,回身進房。
夜裡入睡時,腦子裡全是粉白的腳和圓潤的腳趾,他一時心火旺盛睡不著。當下還是起床下樓,傭人都去睡了,因此樓下靜悄悄。
他開了一盞小燈進廚房拿酒,卻聽到外麵有聲響。
聲響由遠及近,莊燕庭往後退一步,站到了流理台後麵,正好被豎起的大理石擋住身影。他能見到門口進來的人,而進來的人見不到他。
門口進來一個青年,樣貌年輕得緊,像個剛上大學的新生。他似乎睡了有小一會兒,左側臉頰有紅印子,眼裡有晶瑩的水光,頭發亂了點。
睡衣敞開露出白皙的胸膛,彎腰在冰箱裡找東西時還能隱約見到更裡麵的兩點。
粉色的。
莊燕庭無聲的喝著冰涼的酒,心裡閃過這個詞。
何景秀渴極了,在冰箱裡找到冰水打開就直接灌進去,幾縷水流溢出來,沿著下巴流進胸膛裡,浸濕衣衫。
一瞬間,莊燕庭覺得酒確實不能解渴。
他發現越喝越渴,仿佛在沙漠裡走了許久,嗓子眼渴得冒火。這束火躥到了胸膛裡,燒得五臟六腑都在扭曲尖叫。
乾渴灼熱的火燒了很久,莊燕庭壓抑了多久,它就燒了多久。
起初是一眼好奇,然後是一發不可收拾的yu念,魔怔了似的,僅僅一晚上就被勾得神魂傾倒。
莊燕庭好歹活了四十多年,定力比年輕人好了不知多少,所以他克製了兩個月沒動何景秀。
兩個月後,他在夢裡動了何景秀。
於是這把火將他徹底燃燒。
莊燕庭要何景秀,不管他是什麼人,或是誰的人,總會成為他的。
他去查何景秀的過往,得知何景秀和莊思濃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隻不過是何景秀幫過莊思濃的忙,恰巧他在老家過不下去,於是莊思濃帶他回來。
明麵上是情人關係,實際未確定下來。
不過確定下來隻是時間的問題,莊思濃早晚會移情到何景秀身上。
何景秀是個冷靜理智的人,可他也缺愛、比常人更渴望愛。
假如莊思濃的愛和熱情都給了何景秀,何景秀遲早會回報。
到那一日,莊燕庭就是費再多心思他也搶不走何景秀。
幸運的是那時他還有插足的機會,隻是需要慢慢來,等到一切準備妥當才能一擊即中。莊燕庭是個優秀的捕獵者,他有足夠的耐性耗費兩年甚至更多的時間來編織足夠大的網絡,將何景秀網絡到他的身邊來。
何景秀是他的。
他唯一的、年輕的小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