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搖頭,喃聲道:“我就知道,那張臉,那個模樣,早晚是藏不住的。”
顧長鈞站了起來:“母親莫太憂心了,兒子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他沒什麼心情安撫老夫人,幾步跨出小廳,見周鶯捧著藥碗正要進來。
顧長鈞沉沉瞥她一眼,從她手中拿過藥碗,遞在她身邊的落雲手上,扯著周鶯的手臂,拖著她走了出去。
落雲心裡一驚,一回神,見春熙姑娘雙眉緊蹙地立在階上。
春熙愣怔在那,像被巨大的雷聲震過耳畔,驚得動彈不得。
她有沒有看錯,侯爺……侯爺好像扯著姑娘的手?
再怎麼情急,再怎麼生氣,也……不應該啊。
顧長鈞牽著周鶯越過花園,走過垂花門。
周鶯紅著臉,焦急的喊他:“三叔,三叔!您快放開!”
被拖進了柏影堂,顧長鈞將門砰地一聲關上。
“周鶯,宮裡發生過什麼事,原原本本說給我聽。”
周鶯喘息未平,撫著胸口驚疑地瞧著他。
顧長鈞垂了垂眼:“好好說話。”
這雙眼睛,總能叫人失了理智。
周鶯定下心神,將今天所發生的的事情都說了。
顧長鈞臉色越來越凝重,晉帝見過周鶯,周鶯說的那支釵,雖然他未見過,但羅貴妃叫她當眾戴著,一定是有緣故的。
太後喊她近前說話,靈王一定也見過她了。晉帝今天的表現就很奇怪。
他的小姑娘,總是有人在旁虎視眈眈。好容易走了一個羅百益,又來了新的威脅。
他該怎麼做,才能絕了那些人的念頭。
顧長鈞伸出手,凝眉低聲道:“過來。”
周鶯遲疑湊前,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顧長鈞倏地收緊手臂,將她箍住了。
可是戰事在即,他若身死異鄉,難道叫她替自己守著嗎?
不到凱旋之日,他就不能宣示主權,若他戰死了,周鶯還得嫁人的。
“記著,再不要進宮去。下了聖旨也不行,裝病,我會和林太醫打好招呼,必要時,你就吃幾幅藥,病給他們瞧。”
周鶯不知怎麼了,三叔抱得他好緊,好用力。
她隻得乖巧地應:“我都聽三叔的。”
顧長鈞揉著她的頭發,深深嗅著她淡淡的發香。
“拿你怎麼辦好?”他低低喟歎著。
勾住周鶯的下巴,轉身將她抵在門板上,深深吻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漫長,纏綿。
周鶯迷醉在他的親吻中,眯著眼,仰起頭,無力地給他抱著。
她能察覺到,三叔有什麼事在煩惱著。可他始終不肯說。
而她能為他做的,又有什麼?生活上的照顧,遠遠不夠。
周鶯想到他快要出征,心裡就陣陣地泛著疼。
今天的萬壽節,那些女眷們還活在歌舞升平的幻境中,沒人知道,即將有人為了他們繼續過著這樣快活的日子而要將自己的生命賭在那場即將到來的戰事上。
顧長鈞的喘息漸漸變得粗重,他的手按捺著,緊緊扣著她的腰不敢再進一步。
周鶯仰起臉,在親吻的空隙間,眯著眼仰望著這個高大的男人。
“三叔……”
顧長鈞將下巴貼在她臉頰上,努力地平複著心底的躁動。
“周鶯你彆說話。”
這聲音,叫他很難控製住。
周鶯不敢說話了,她抬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用唇瓣碰了碰他的下巴。
顧長鈞眸色深濃得看不清,他一彎腰,將周鶯抱了起來。
一麵親吻,一麵輾轉到裡頭的榻上去。
該怎麼抗拒,這致命的吸引。該怎麼不去迷戀如此惑人的女孩兒。
到了這一刻,他才承認自己終不過是個被欲念支配行動的尋常男人。
但在緊要關頭,他還是停住了。
翻身而起,幾步走到屏風後麵。
周鶯揪著自己的領口坐起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力氣。
聽得水聲陣陣,她麵紅耳赤地溜了出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