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染在他舉鞭時喝一聲,宋銘錚眼尖也看到了,閃身便來到那士兵跟前,一掌刀把他手裡的鞭子打落。
那個士兵慘叫一聲,手腕火辣辣的疼,額頭順間都冒了汗。
趙鈺染盯著他冷笑,嚇得他忙滾倒。
河道衙門一應人等都臉色變了變,心想太子怎麼好好的就護起一個賤民來。
“你且忙去吧。”趙鈺染免了那個工匠的皮肉之苦,和顏悅色讓開身,讓他過。
她一側身,就離得懸空的地方更近了,穀天瑞忙扶她一把,叫宋銘錚看在眼裡,神色當即冷了下去。
趙鈺染倒沒覺得有那麼可怕,其實這大壩能容兩人並肩走,擺擺手說:“這空位大著呢,彆擔心。”
她在這上頭走了一圈,又聽河道衙門的人說要修徹到哪個高度,須要多少沙石和時間,便從大壩下來。
眾人以為她下來第一時間會再去看石料,結果見到她往工匠住的去。
大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心裡七上八下的。
河道衙門和工部負責修建的進程和監督,工匠有一半是工部的人,一半是知府那邊送來的人,但兩邊的人都是擠在一處的。
趙鈺染想看的東西,在她沒有打招呼之前果然看得再明白不過。
上千工匠住的地方是簡單的木棚,四麵雖然都搭著,也蓋了頂,可是寒風一吹就都從縫隙中鑽進來。
她隨手去撚了一張布滿汙跡的棉被,隻有薄薄一層,哪裡可能保暖。
她不動聲色,宋銘錚卻明白她是在看什麼了,隻亦步亦趨跟緊她。
看過後,她什麼都沒說,終於轉去看石料,河道衙門的人就頗有深意地看了知府一眼,直接得知府咬牙切齒。
放石料的地方並不遠,是方便運送,裡麵還有負責切塊的工人,叮叮咚咚的敲擊聲不斷。
但是偌大的空地上,石料隻放了三分一都不到。
她終於看向知府,知府垂眸不敢與她淩厲的目光對視。
趙鈺染唇角一彎,似笑非笑地說:“剛才河道衙門的人和我說一天用料多少,現在這一眼看去,這些料子隻能夠個三天,更彆說還要再運往其它縣的。知府,你這管轄內的采石場究竟怎麼回事!”
知府抬袖子擦了擦額邊的汗說:“殿下,實在是采石場的人手不夠,微臣遞上去請求加人的折子也遲遲未見音訊。”
趙鈺染聞言睨他一眼,並沒有說話。穀天瑞知道長興縣那頭的事太子暫時還不打算揭破,索性在這個時候給知府一個台階下,說道:“殿下,已經中午了,先用膳吧,臣來時帶有兔子與鮮雞魚。臣下令去生火。”
趙鈺染倒還真順著這個話沒有再提石料的事,可是等到真正用飯時,河道衙門和知府一眾都傻眼了。
太子殿下居然派親衛去取了工匠的餐食,在他們措手不及中還真吃了起來。
結果那稀飯剛到太子嘴裡,就被他吐出來了,皺著眉,那張清俊的麵龐都是寒意。
“——你們就給工匠就吃這些餿了的東西?!”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