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後的那張睡顏如同玉蓮一般,暗色中亦是光彩不減。
他伸手把手掌輕輕貼在她額頭上,停頓片刻拿起來,又再把簾子放下,轉身回到長榻上睡下。閉上眼前,他眼裡有一絲絲的玩味。
也是在長榻吱呀響一聲的時候,熟睡的趙鈺染居然睜開眼了。
她看著帳頂,一動不動。
剛才肅王撩開簾子的時候她其實是驚醒的,隻是克製著沒睜眼。
因為她知道這裡就隻有他,正想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他竟是來探她體溫的。
如若她不是突然驚醒,那她絕對不知道肅王會在她睡著後做這些事情,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出於對她的關切。
他還不知道她是女兒身才對。
趙鈺染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雙手貼著胸口,就那麼再一動不動睡過去。
宋銘錚聽著帳裡的沒有動靜,嘴角往上翹了翹。
小狐狸,還裝睡,還好他反應及時,不然就該露餡了。
他翻了個身,就那麼守著她入睡。
次日清晨,聽說了小女兒胡鬨的範總督在出門前來給太子請罪。
趙鈺染忙把要跪地的老臣扶起身:“小姑娘家家隻是貪玩,哪裡要總督這樣緊張,她沒摔壞吧。”
範總督抱拳道:“謝殿下關切,隻是扭傷了腳,正好讓她受受教訓。”
趙鈺染莞爾,在範總督出門後,還是讓林醫正去給看一趟。
可惜他們的主船沉了,雖然搶救出來一些東西,但她帶的上好傷藥沒能拿出來,不然給送過去就是。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哪裡可能有那麼多的心思。
趙鈺染笑著,突然又想起來她的姑母來。長公主殿下還育有一女,如今正是這個年齡,她又有一年多沒見姑母了,當年不是姑母她的身份可不能瞞那麼久。
等這裡事完了,給她寫封信去問問安。
趙鈺染此時心情十分愉快,宋銘錚已經出去吩咐親兵們準備行事。
穀天瑞也知道了太子的打算,因為太子留了一部份親兵在堤壩那處,如今隻有錦衣衛的人在身邊,總督又帶兵出去剿匪了,他讓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雖然是十拿九穩的事,但就怕那個萬一。
宋銘錚安排好後說:“殿下,臣與您都留在府裡,我帶回京城的都是精銳,他們能完成任務。”
趙鈺染想了想說:“此事還是要我還是要走一趟,畢竟這是正三品的官員。”
“不行,殿下不能以身涉險,亂起來刀劍無眼。如若殿下信得過臣,且由臣去吧。”
宋銘錚一口回絕,又是趙鈺染前世所麵對那種霸道勁兒,她當即皺皺眉,宋銘錚在這此事上一步也不退讓。
最終她妥協了,說:“我自是信得過皇叔的,皇叔要小心,就怕他們急了還有放暗箭的。”
宋銘錚頷首,朝她一拱手,把佩刀掛到腰間,吩咐穀天瑞:“穀千戶,殿下的安全暫且先交付於你。”
穀天瑞亦鄭重點頭,雖然不喜歡肅王,但他又如何會拿趙鈺染來開玩笑。
而就在宋銘錚領兵離開的時候,知府正戰戰栗栗站在布政使跟前:“羅大人,當真要行動?”
布政使幾乎一晚沒睡,熬得雙眼都是血絲,他晚上已經有過布置,咬著牙露出個獰色來:“當然要行動,我們的人已經潛伏進來,在這城中各處。姓範的一離遠,他們就會動手。”
與此同時,遠在京城的大皇子收到杭州來的信,看著上麵說的已辦妥幾字忍不住哈哈大笑,眼底閃過絲瘋狂。
太子這回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留了,他的好三弟肯定也會高興,他可是送了份大禮給兩人呢。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