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直沒讓他們動,也是不想打草驚蛇,再是他的兒子,隻要他這帝王下令,就沒有查不清的東西!
興王跪在地上,聽到這個旨意,嘴角往上翹了翹。
趙鈺染看得真真的,撇過頭,在猜測興王最後要脫身的方式,在想王家究竟要怎麼樣保他。
豫王早就收到興王入宮消息,他正緊張地等消息,卻不想迎來的是錦衣衛。並且直接進到他府裡,將他幾位幕僚都抓了起來。
他看著錦衣衛指揮使手中的刀,瞳孔一縮。
“豫王殿下,陛下召殿下入宮。”
豫王已經來不及思考,就被帶上馬車。
在他來到乾清宮的時候,見到太子肅王都坐在一邊,興王倒是跪著,卻在見他的時候,嘴角往上一揚,那個樣子叫他心驚肉跳。
他叩首問安,宣文帝並不說話,他知道宣文帝是讓錦衣衛審他的人了。可是他握了握拳,那些人不會說的!
等待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豫王即便知道自己的人不會吐露一個字,卻也被折磨得滿身大汗。終於,他聽到腳步聲,那人走到帝王身邊稟報幾句,帝王一拍桌子。
趙鈺染眉心跳了跳,豫王的人肯定是不會說的,恐怕這會都自儘了。
確實,錦衣衛來報一字都未能問出,宣文帝忍了忍怒意,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就把賬給豫王看一看吧。”
興王聞言眼中一亮,豫王卻是臉色一白。
幾本賬冊就丟到他跟前,趙鈺染此時喊來穀天瑞,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穀天瑞眸光一閃轉身去找禁軍指揮使。
豫王對著賬本自然百般不認,隻說都是興王所為,與他無關,可很快,穀指揮使又帶來兵部一位主事,奄奄一息的那名主事正是幫著豫王改賬陷害的,豫王臉上就呈現出一種死灰色。
然而,讓他絕望的證據一樣一樣被拎了上來。
他在禁衛軍中藏著的人,也被錦衣衛提了進來,個個身上都是新受的傷,奄奄一息,顯然是什麼都招了!
不管他認不認刺殺儲君的罪,他在帝王身邊設耳目的事情比前者更為嚴重。
他猛然看向太子,隻見太子眼神淡淡盯著自己,嘴唇動了動。他怔怔看著,終於看明白了,是在說圍獵。
太子知道圍獵的事情是他做下的!
豫王脊背一涼,全身寒毛倒堅。
他是不是一直都被太子盯著,而自己蠢蠢不知?!
穀天瑞和父親已經將豫王手下的人所供全與宣文帝說了,宣文帝將供狀一甩手,全砸在豫王身上:“傳朕令,豫王不忠不孝,貶為庶人,圈禁於西三所!”
宣文帝沒有再審,而是直接下了令,豫王睜大眼不敢置信。緊接著,同樣的皇令也落在三皇子身上,兩人直接都被拉了下去。
豫王是掙紮著的,嘴裡還高喊冤枉,興王卻是仍舊平靜,趙鈺染雙手攏在袖子裡,靜靜看著。
要讓興王難翻身她低頭,沉思著什麼。
等到大殿裡一片寂靜,趙鈺染才站起身來,朝宣文帝跪下磕了一個響頭:“兒臣讓父皇難做了,但如今王國舅掌著陝西,兒臣以為,貶興王不若貶了王皇後。”
宣文帝是第一次聽到太子對自己有所求,可這個所求,卻也是在平衡朝堂上的勢力。
確實現在貶了興王,如今已經築城的王國舅那裡會有麻煩,宣文帝心中一動,趙鈺染又說:“兒臣以為,王國舅該有信來了。”
太子仿佛就成了預言家,在當天晚上,宣文帝果然收到王國舅從陝西送來的信,上麵說韃國再度舉兵要戰,要朝廷拿主意是戰是守。
這是在赤裸裸地威脅!
宣文帝眼前發黑,一切一切都應了太子所言。
次日,趙鈺染親自去西三所宣旨,讓出宮回王府的旨意,興王的爵位回來了,不過是被駁了差事。
興王在見到趙鈺染麵無情念出旨意的時候,嘴角勾了勾,接旨後淡聲說:“可惜四弟這回沒能真正應了心意。”
趙鈺染哦了聲,抬頭看湛藍的天說:“吾隻能羨慕三哥有個好舅舅,但如今沒有國舅了。”
什、什麼意思?!
趙鈺染在興王染上恐懼的眼神中,笑了笑:“三哥還不知道,王皇後已經被廢黜了。三哥不再是嫡子,你說如若你那好舅舅打了敗仗,你猜,王家的下場會是什麼樣?”
興王腦子裡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坐倒,到最後,隻有太子是贏家!!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