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睡一會。”
他沙沙的聲音在耳邊,呼吸灼熱,將她的臉頰都撩得一片嫣紅。
她心頭怦怦跳動著,努力讓自己平靜,咬著牙說道:“肅皇叔這就自薦枕席了?”
他似乎是考慮了一下,慢半拍說:“那你就當是,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說著,手還在她腰間輕輕摸了下。
帳子裡發出啪的一聲,是趙鈺染一手就扇在他手背上。
“起開!”
臭流氓!
宋銘錚倒還真的乖乖聽話拿開了,似乎還要坐起身,可哪裡知道,他竟是翻身將她壓得結結實實。
他這麼一壓下來,她悶哼一聲,下刻唇就被堵了。
他的吻激烈又纏綿,舌頭頂得她連嘴都閉不上,隻能發出細碎不滿的聲音。
她的臉又憋紅了。
宋銘錚不得不停下來,讓她喘口氣,轉而去親親吻她的唇角,啞著聲音說:“一會去了內閣便不過來了。”
雖然很想每日都廝混在她宮裡,可是實情不允許。
趙鈺染恨不得他現在就趕緊走。
她的嘴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嗎,每一回都啃得她舌頭發麻,唇發腫才作罷。
她怒視瞪著他,卻是換來他的低笑,輕輕貼在她耳邊說:“下次教你怎麼換氣,你就喜歡了。”
她喜歡個屁!
趙鈺染抬腳就頂他,宋銘錚反應快,當即翻身下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真碰壞了,以後你要後悔的。”
他流氓痞子一樣說著葷話,叫趙鈺染都要替他臊得慌,心裡狠狠呸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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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敏涵出宮後,後宮一眾妃嬪都知道了王家女居然要被納進宮來,還直接就封了妃。
這事叫人大跌眼鏡,而不少人還都去王貴妃宮裡打探,這個時候王貴妃是個什麼表情。
王貴妃去了帝王那裡一通哭,卻是連殿門都沒能進去,就被廖公公著人給請了回去。
帝王根本不願意見她,而這聖旨已經下了,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王貴妃回到宮裡就躺倒半天都起不來床,宮人稟報有人在宮外探頭探腦的時候,直接又氣暈了過去。
事情最後的結果叫人出意外,穆王得知後都不知道該同情興王還是該取笑。
他們的父皇英明著呢,真不是他們這些小崽子能鬥得過的,然而王家一次一次地以為能因為恩寵就能將帝王攏在手心裡。
大錯特錯啊。
就是不知道,父皇會將誰許給他。
但不管是誰,大婚之後,他便能到封地去了。
穆王倒是突然憧憬以後的生活。
然而興王府卻是如同災難一般,府裡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穀天瑞收到探子說興王在府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說了些不敬的話,自然是要稟告給帝王的。
宣文帝沒理會,隻問穀天瑞事情調查得如何。
穀天瑞說:“肅王殿下說字跡可能是從內閣流傳出來,要查卻也難,微臣無能。”
事情到最後就成了無頭公案,宣文帝揉揉額頭讓他退下。
穀天瑞準備出宮回府,那麼巧,在宮門口遇到宋銘錚。
對方隻是淡淡掃他一眼,就離開了,他握了握刀柄,沉著臉離開。
宋銘錚坐在光線昏暗的馬車裡,閉著眼不知道沉思什麼。
回到肅王府,他下馬車來,吩咐心腹說:“叫人偷偷散播穀家準備要給四少爺說親的事。”
心腹一愣。
穀家四少爺,穀千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