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鈺染腳下踩空了,眼看就要滾下去。
她驚叫了一聲,一隻有力的胳膊就攬住了她的腰,將她一把又拉回了台階之上。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出毛病來的!”
她受驚,胸前起伏不定。
宋銘錚餘光掃到,眸光沉了沉。
夏日的朝服再厚實,也比冬日的薄多了。即便她束了胸帶,眼前仍舊能大約見到她隱藏在層層布料下的起伏柔軟,但這才是剛開始。
越隨著她年長,她身前的弧度隻會越發明顯,前世她再熱也穿得臃腫,不就是為了遮掩這片山巒。
他收回視線,手仍還在她腰上,淡淡地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殿下站在這危險處,萬一被人不小心碰到,後果也不堪設想。”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是這麼用的嗎?
她沒好氣拍開他的手,還有大臣沒走呢!
穆王在太子驚叫一聲的時候就回了頭,見他要摔下來,想上前卻因為距離遠隻往上跑了兩三步,倒是宋銘錚一手就撈了他。
他鬆了口氣,卻見到肅王仍攬著太子的腰,而太子的腰身在肅王手臂裡,居然顯得不足盈盈一握似的。
穆王看得皺了眉。
太子也太瘦弱了些。
但是肅王很快又收回了手,他也沒有多想,見太子沒事,在肅王看過來的時候揖一禮出了宮。
隨著穆王那緋色的身影遠離,宋銘錚視線也漸遠,問:“他跟你說什麼。”
“要成親了,邀請我到他府上坐坐。自打穆王開了府,也就遷居的時候去過賀了賀,我想著他都要去封地了,便應下了。”
趙鈺染理了理腰帶和綬授,恢複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
“你倒是敢應,去了必定是要喝酒的。”宋銘錚不讚同的皺了眉頭,惹得她斜斜一眼看過來,“喝兩杯又能如何,肅皇叔管得有些寬了。”
倒不如去管他自己那還沒扯清的未婚妻去,管她做甚。
她丟下一句話,一揚袖子,朝東宮方向去。
還沒吃早飯呢,要餓死了。
哪知宋銘錚居然跟了上來,很厚著臉皮地跟她說:“臣亦沒用早飯,就不想去跟內閣那些老頭擠一塊兒吃了,蹭殿下一頓。”
“百兩銀子一頓。”趙鈺染頭也不回。
她東宮的飯就是免費的不成!
“這就開始朝我收禮金了?”宋銘爭卻是故意曲解意思。
她氣得瞪大了眼,覺得他簡直是難纏,抬手指著他,半天也沒能再說出什麼來,腳下走得飛快。
宋銘錚最喜歡看她被氣得瞪圓了眼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她靈動極了,那雙眼眸能說話,水靈靈的勾人。再也不是她在人前那種清貴溫和的表麵,是他才能看到的一麵。
“殿下這就生氣了?臣還特意讓府上的廚子做了新式樣的糕點,估計這會送來的人就等在東宮門口了……”
他這轉臉就討好賣乖,更把趙鈺染氣得牙癢癢,回頭朝落後四五步的成喜喊:“——成喜,走快兩步,把肅皇叔送來的東西收了!”
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她還怕他要拿走一般,真把宋銘錚逗樂了。
在甜食上,她可真是執著,突然就羨慕那些糕點,能得她青睞和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