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錚居高臨下打量那張麵容。
那人是書生打扮,長相平常,唯獨是一雙耳朵叫人注目。
賊寇說隻接到錢,但是沒有看清人麵容,從簾子縫隙見到那人有雙招風耳,下巴凹陷。
一對招風耳可能不夠說明什麼,但是加上一個下巴凹陷呢?
人麵千百,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趙鈺染已經靜靜聽下方開始高談闊論,突然察覺對麵的人站起來,疑惑看過去。
“肅皇叔怎麼了?”
“我去吩咐一些事情。”
說罷出門去,趙鈺染聽到他低聲與跟來的一個親兵說什麼,也就沒有多在意。
隨著舉子越來越多,下邊也越發熱鬨,許蔚海本就受矚目,很快就被推到台上讓說題。
趙鈺染聽著他應答的思路十分清晰,竟然是比前世有更深的見解,對於他的年紀來說實屬不易。
難道是上回自己誤打誤撞的,讓他多了體會?
趙鈺染微微一笑,覺得還是個可塑之才。
突然一隻手從她頭頂伸過來,啪地把窗給關了。
她一愣,抬頭,就見宋銘錚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背後。
“怎麼,很喜歡那個許蔚海?”
她莫名。
而且他語氣十分的危險,連眼睛都半眯著,讓她自主就警惕。
“肅皇叔這話問得奇怪,愛才不是人之常情?”
何況她是儲君,以後是皇帝,不愛才才不正常。
哪知他還欺身,直接占了她的椅子,人也被他抱到了腿上坐著。
趙鈺染一張臉霎時憋紅了。
“——做什麼!”
有傷風化!
他卻十分認真地說:“先前殿下答應我說,會辨清身邊人,所以殿下愛才可以,切勿深交!而且,帝王沒有必要跟臣子走得太近。”
他突如其來的說教,讓她神色也慢慢冷了下來。
她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他的占有欲。
這些日子兩人間是太近了,所以他又開始他前世那種掌控欲了嗎?
不把她揪在手心裡,他就覺得不得勁?
還是這樣有成就感。
趙鈺染嗤笑:“那肅皇叔這樣又算什麼。”
宋銘錚就知道她要惱的。
她傲著呢,可他也沒有什麼不能實話實說的。手一用力,扣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畔說道:“我這是喜愛你,命都可以交給你,跟他們不一樣。”
他滿腔愛意說得**,反倒叫她一時不知道要怎麼麵對了。
“染染,男人的心思比你所知的要更加深沉。即便你在他們眼中是男子,可也是能夠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