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喜不知道如今正得寵的淑妃給主子送來什麼信,隻知道主子在看過信後,神色冷然,一雙眼眸清淩淩。
那是主子不高興時才會有的神色。
趙鈺染隻看了一遍,坐在椅子裡沉默良久,終於開口讓他拿來火盆,直接把那封信燒成灰燼。
她出神地望著火舌,纖細的十指慢慢交纏在一塊,思索著王敏涵所說有幾分真實。
宋銘錚從帝王那裡再回來,她已經神色安靜地坐在炕上。
穿著件簡單的藏青色直裰,腰間的白玉玉佩安靜垂落,雙手正端著藥碗,皺眉。
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她喝藥。
他快步走過去,趙鈺染被他擋了光,眼前一暗,抬頭就見他神色溫柔。
“這是喝了一半?”
她抿抿唇,是默認。
這藥也不知道是拿什麼熬的,居然苦得那麼厲害。
宋銘錚低頭,看到她唇珠上還沾了些許的藥汁,沉暗的顏色讓他眯了眯眼。
他轉頭就把成喜趕走了,隨後一手端了她的藥碗。
趙鈺染正奇怪呢,就見他喝了一口。
“我的藥……”
她倉促喊了聲,然而後麵的聲音都被他柔軟的唇瓣給堵上了。
苦澀的味道在相交的雙唇中密不可分,她皺了眉,可很快就因為他纏綿追逐的舌尖而恍惚。
半碗藥喝完,她雙唇紅腫,臉頰亦嫣紅似桃花瓣,眼眸中朦朧著一層水光。
那迷離的樣子,如同被春雨細細潤透的花蕾,等著綻放。
宋銘錚深深凝視著她的芙蓉麵,想若是真有那**的一刻,她會如何地驚豔。
他抵不住她的美好,又俯身含住她的唇,細細地吮吻,兩人間的呼吸淩亂了這一片旖旎。
趙鈺染真正回神時,是嘴裡被他塞了塊麥芽糖。
她低頭,理了理被他壓皺的衣襟。
“順手在陛下那裡討的。”
他是去說正事的,結果還想著給她順糖,她這裡又不是沒有。
但心裡這麼想著,甜味又一點一點從口腔中蔓延,直達心湖,讓她忍不住彎了眼。
宋銘錚就愛她笑的樣子。
前世要得她一個笑,真是登天都難。
對比讓他搖頭歎氣,趙鈺染卻是會錯意地問:“怎麼了,難道父皇覺得沒有必要再生事端,就直接先了解那個人?”
他忙解釋道:“並不是,相反的,陛下說的是太子真是朕的解語花。”
她和帝王的想法撞到一塊了。
這形容讓趙鈺染覺得怪怪的,不過父皇認同,她當然也高興。
宋銘錚把計劃告訴她,她點點頭,對這事情的安排有把握:“那些老家夥還在貢院,我明兒再去貢院看看。”
“身體不好,就彆操勞了。”
她聞言,難得心頭羞赧,咳嗽一聲說:“已經好了,往後也不會有什麼過多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