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的後裔。
在這世上,謀事都得有銀子,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如若齊王後裔真的還想要再謀這個天下,那麼花費的銀子就不可小覷,養兵、兵器樣樣都是要銀子的。
如若是一切都這樣慎密的進行著,那麼前世那一場突然的宮變,也就不突然了。
勾結朝臣,再暗中培植兵力,樣樣下來,顛覆她也可以說是順理成章。隻是前世她並不清楚齊王後裔的存在,宋銘錚根本沒有提過一個字,所以當年他不離京,也是有這樣一層意思,而不是她所想的,是要把著朝政。
可惜兩人之前都太過強勢,總是鬨出不死不休的局麵,彼此間連句交心的話都沒有。
趙鈺染感慨地歎息,引得他看過來,誤以為是她過於擔憂,勸慰道:“陛下已經知道此事,錦衣衛會暗中跟進,我的人也到了江南,是神是鬼,肯定能揪出來。”
前世他一直被誤導往北邊找人,後來因為朝政分出的心神越來越少,最終跟她賭氣……導致最重要的一關沒能把好,讓他們得了利。
他悔了一生,也明白這些人的厲害,如今自然是越發小心翼翼。
兩人說道這裡,成喜已經回來,就不約而同地打住這個話題。
禦膳房送來了東宮常用的幾道菜,宋銘錚在,成喜還給他愛吃的。
這種就有炙烤的羊排。
趙鈺染不太喜肉食,這個天氣用羊肉,未免過於滋補,她更加不會碰的。
宋銘錚察覺到她落在那羊肉上的避之不及的眼神,朝她曖昧一笑道:“殿下不補補身子?”
她嘴角一扯,毒舌地回道:“肅皇叔年紀大,我就不跟你搶了。”
讓他直挑了眉。
——他要補嗎?剛才誰就在馬上裡差點哭出來,說手酸的?!
總有一日,她會知道究竟誰要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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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府的喜宴還在繼續,三皇子興王是在趙鈺染離開後才到的場。
他不想見到趙鈺染那得意的樣子,特意避開,當然也還有其它事情點醒穆王的。
之前穆王就一直受他所用,有把柄都在他手上,如今他準備起複,當然不會讓穆王就此脫身。
所謂死也要拖上個一起上路的。
穆王那日就收到了興王的來信,可是他一直沒有回。
如今的局麵,太子對他也算徹底放了心,他肯定不願意再受興王的控製。
晚上興王來到,他都是客客氣氣招待,然後借口離開,不跟他多接觸。
興王不是傻子,玩味看著他假裝招呼賓客的背影,冷冷地把杯中的酒喝完,然後把酒杯卡在桌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