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裡,今晚工作人員都忙著手上的事,場麵很喧鬨,一旁滿地的化妝品和備用禮服,助理從箱子翻出精致的首飾品,連忙遞給了造型師。
而坐在鏡子前,是顧青霧。
她剛換好一身複古金絲的晚禮服,繁花刺繡纏繞在腰際,在明晃晃燈光下襯得肌膚格外雪白,妝容濃豔,美得不似真人。
造型師將精致的首飾品給她戴上,小心扣好。
門外,是駱原在催著:“還有十分鐘,快好了沒?”
造型師回了個好了,這時助理拿著手機爬過來:“青霧姐,你電話。”
顧青霧踩著高跟鞋起身,不方便走路的緣故,她隻能提起厚重的裙擺,露出漂亮腳踝,一頓,抬起濃翹的眼睫,看了過去:“什麼電話?等我走完紅毯再說。”
助理:“學校班士任的。”
三分鐘後。
顧青霧一身晚禮服走向長廊的玻璃窗前,後麵不遠處,是一群等著她的經紀團隊,近年來,她在內娛的事業是越發如日中天,拿到手的大製作戲約和高奢代言煞羨旁人,越紅,代表她越沒有私人時間。
連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顧青霧接通電話時,班士任不知她姓甚名誰,隻知道是從未來過學校露臉的賀太太,長話短說道:“……賀太太,今天小鯉兒的家長必須來一個,我在辦公室等你們。”
顧青霧不明情況:“是出什麼事了嗎?”
班士任:“她已經是第三次跟小同桌起衝突了,今天下課時,把人家額頭磕淤青了。”
顧青霧漂亮的眼眸覆上淡淡的訝異,沒有急於道歉,而是再次確定:“張老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小鯉兒自幼脾氣就不是暴躁的士,很多時候都是安靜柔和的,連跟不太熟的人多說幾句話都懶得開口,怎麼會跟人起衝突?還到了動手的程度?
班士任在電話裡很明確說沒有誤會,也調了監控器看的。
小鯉兒用額頭,磕傷了小同桌的額頭。
最後,她直接給顧青霧下最後通牒:“一個小時後,麻煩你和小朋友的父親,其中一個必須來學校解決這件事,對方家長也會在場。”
掛了電話後。
顧青霧看時間,等她走完紅毯,肯定是來不及,於是不遠處駱原火急火燎催個不停的情況下,她隻能一邊走過去,一邊給賀睢沉撥通電話。
“哥哥……班士任打電話給我,說小鯉兒在學校跟小同桌起衝突了,你是在開會嗎?我暫時走不開……你先過去看看什麼情況,班士任說必須家長來。”
賀睢沉那邊說了幾句話後,顧青霧才安心把電話掛斷,一路快步走出長廊。
駱原聽到電話,驚訝道:“你家小甜妹,還會跟人起衝突?”
顧青霧也困惑這點,想不通能有什麼事讓小鯉兒大動乾戈的,隨後輕聲說:“走完紅毯,我就不去酒會了,幫我推了吧,行程改成去學校。”
……
結束完紅毯活動,夜色逐漸變得昏暗,已經是夜間八點多。
顧青霧提前低調離席,將珠寶首飾卸下,還給品牌方後,一身複古金絲的晚禮服都沒來及換,便坐在保姆車前往泗城一所貴族學校。
上半年時,將小鯉兒送到這所貴族學校念書,她女明星這個職業原因,無法親自去辦理入學手續,剛好賀睢沉也在國外出差,手續都是秘書一手操辦的。
所以到現在為止,班士任隻見過秘書和接送小鯉兒的司機保姆。
顧青霧匆忙趕到時,辦公室裡燈光是亮著的,隔著門的距離,能看見一個六歲大點的女孩依偎在賀睢沉的懷裡,白嫩嫩的小手緊揪著昂貴的襯衫紐扣,巴掌大的臉蛋板著,都不笑了。
而站在對麵的,是一個同歲的小男孩,額頭有明顯的紅腫淤青,很是氣憤的說:“小鯉兒就是撒謊精,她說她媽媽是女明星!是電視裡那個很紅的女明星……她撒謊,每天來接她的是一個老阿姨,才不是她媽媽!”
小鯉兒漂亮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圓溜溜的,氣音都出來了:“我沒有撒謊,我媽媽就是女明星,她叫顧青霧!”
“還撒謊,我回家問媽媽了!”小男孩挺直了腰板,很是傲嬌說:“我媽媽說,顧青霧根本沒有女兒,你還騙人!”
“我沒有騙人……”
小鯉兒緊緊抱住賀睢沉,更大聲喊了回去:“這是我爸爸,他老婆是顧青霧啊……我是他女兒。”
小姑娘的完結很簡單,她是爸爸媽媽生下的小孩,怎麼可能會錯呢?
眼見著又要吵起來,班士任及時製止,很是頭疼,對賀睢沉跟小男孩的爸爸說:“兩個小朋友的矛盾起因你們也清楚了,小鯉兒在班上逢人就說她媽媽是女明星,周圍的小朋友都信,後來駱弭弭小朋友提出了疑惑,才引起兩個小朋友之間的衝突。”
班士任是想雙方私下和解,話剛說完,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循著聲源側頭望去,隻見一位過分漂亮的女明星緩緩走進來。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