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1 / 2)

差不多有十來家。

有好幾家,都是餘隱挺熟悉的。

掃了幾遍,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便讓李三去盯著他賭錢的那個場子。

李三道:“那這鋪子咱們還要嗎?”

餘隱道:“要。”

李三明白,轉身出去了。

餘隱剛拿著書翻了一會,餘妙就急吼吼的跑了過來,小姑娘額上還有汗。

餘隱鮮少見她這麼著急的,忙放下書道:“出事了?”

餘妙把門上,露出手心裡的一排字。

“登高樓是針對他的。”

不用猜,這種東西,隻有司傑那小子搞得出來。

用什麼幻術傳遞信息。

餘妙剛才跟司傑傳著信息聊天兒,突然對方便中斷了一下信息,再次傳過來時,便說了一下關於鋪子的事。

餘妙道:“爹,那鋪子咱們不要了,嫁妝不嫁妝的不都是給人看的嗎?”

餘隱還真沒想到,那鋪子是針對他的。

現在略一琢磨,便發現了其中端倪。

他最近這段時間,都在外頭瞧鋪子,想給餘妙弄點東西。

尤其是知道飛魚道長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起,他就更加心急。

生怕自己哪天,突然也……

兩人正說著,一隻信鴿落到了桌上,餘妙熟練的把信箋拿出來,上麵用小楷寫著一段話,大致把鋪子的事情給餘隱透露了一下。

登高樓的高老板那兒子的確是不爭氣。

但是並不至於把自家的鋪子給弄沒了,而且他們一家人就靠這鋪子生活了。

如今兒子中了秀才,又生了孫子,一家人正是子孫滿堂,安享快樂的時候,結果,他突然被人做了套,賭輸了不少銀子。

為什麼呀?

對方是根據情況算清楚的。

司傑信上說,這事讓餘隱不要管,至於鋪子的事,他若想要,就買吧。

但是這其中的彆的事情,他一概不能插手。

餘隱默了一會道:“你問他,這事背後可是史家?”

餘妙咽了下口水,“您怎麼猜出來是史家?”

他們家真的沉寂很久了,尤其是司傑當上了國師,他們又舔著臉來認親,結果被司傑狠狠地打了臉。

一家人在京都算是臭了。

現在怎麼突然就蹦起來了?

餘隱冷哼道:

“他們是想趁亂,弄得咱得走投無路。”

史家人擅占卜。

大概飛魚道長出事,這一事他們也算出來了。

於是,餘隱這邊的情況他們再一算,自然就算準了什麼時候下手比較好。

如今剛好碰上各國來使,又是皇帝壽誕,餘妙還要馬上成親。

餘隱忙得腳不沾地,這個時候確實是下手的好時候。

就算是皇帝再寵信餘隱,出了這等事情,也不好不辦他,到時候再弄個他趁人之危,強買強賣。

餘隱道:“老夫這輩子也就是擋了下史家的道兒。”

像周家,周虛然跟他那姨娘的娘,還有老父親,早就蹦噠不起來了,至於如今的周侯,跟餘隱的關係不要太好。

至於如今還被關在庵裡的張李兩家姑娘。

張家本就與李家不同,張大人現在跟餘隱的關係怎麼說呢,雖然不能冰釋前嫌,但是想說這是他搞得鬼,還真沒這麼大的能力。

至於李家,更不用提了。

餘隱等了一會,餘妙已經從司傑那兒得到消息。

這事的確是史家乾的。

不過他還是那句話,鋪子他想買就買吧,但是這中間的事情他不能插手,這是他跟史家之間的恩怨,三天後給餘隱滿意的答複。

到了此刻,餘隱都不知道說什麼。

司傑這個人確實挺令人討厭,反起臉來六親不認,也不知道餘妙的選擇是好是壞,他這輩子都沒愛過人,所以不好評判,隻得伸手揉了揉餘妙的腦袋,“彆擔心了,他都說了買就買便是了。”

餘妙撇撇嘴,“能不要嗎?女兒覺得,高家的兩老人挺可憐的。”

餘隱笑道:“我也覺得他們挺可憐,但是有因必有果。”

他們能養出那樣的孩子,便是因。

這樣的果沒人幫他們咽下去。

餘妙點頭,“那您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餘妙走後,餘隱把李三找過來,讓他彆管這事,至於買賣鋪子的事,讓他明日跟高老板說一聲,三日後再辦理。

登高樓前後院一共一萬七八。

他跟嶽大人每人準備九千足矣。

這銀子對他來說,目前的確不算什麼。

主要是皇帝每年給他生發水的分紅比較多,再加上現在東海閣步入正軌,每月大概有一千兩的

收益。

這段時間來已經把投入撈回了。

果園和皇莊的收益完全夠家用。

餘隱躺在床上突然有點飄,想想自己剛來的那段時間,想要打發老家人的人,連幾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想到老家的人,他突然想起。

剛才回來,去餘老太太那兒,老太太給他一封老家來的信。

這次來信是新的族長,也就是他那個堂弟,餘三老爺。

餘二老太太的兒子。

除了問他安好之外,還恭喜他升官發財。

最後,順便提了一下,給族裡買祭田與辦族學的事兒。

當時說是要在老家辦個族學,結果他沒兩天就被發配到濱海去了。

如今四年過去了。

那邊的事情還沒怎麼落定,他記得餘妙在濱海跟他提過一次。

老家的族裡給他來了信,不過他人都去濱海了,餘妙直接回絕了,隻說等他平了倭寇回來,再說這邊的事。

大概可能,因為人家也沒想到他還能活著回來,是以再也沒來信。

餘隱打算明日去問問彭老太太。

彭家的族學,就是彭老太爺當時在世時支助辦起來的,不過彭家族裡,倒是有兩位商人,雖然不算富賈一方,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所以,彭老太爺隻是牽了個頭,起初的費用三家平分。

一家也就是一百來兩。

因為族學的事,彭家的孩子們回去參考考試時,族裡人都特彆照顧,每年彭家的祖墳,族裡還有專門打掃什麼的。

問題是彭家人通情達理呀,他們家,餘隱現在想想,也隻想嗬嗬兩聲。

餘隱把信又看了一遍,這才收起來。

第二天,他剛從床上爬起來,小毛就賊兮兮地說:“大人,您猜一大早誰來了?”

餘隱想不出,也又不算,隻得一邊用帕子擦臉,一邊道:“說。”

小毛吐了下舌頭,嘿嘿笑道:“那天,那個南邵國的金梨公主。”

餘隱嘴角抽搐,“她怎麼摸到這兒來了?”

小毛道:“打聽唄,您住的又不是什麼無人區。”

餘隱伸手抽他,“這才幾天,翅膀都硬了,敢頂嘴了,小心老夫不給你和小桃說親。”

小毛立馬蔫了。

小桃是自小跟著餘妙的,性子溫和,笑起來特彆有範兒,

比他們濱海的大家閨秀都要好看,頭一天進府,還是小桃幫他收拾的屋子。

小毛至今都記著。

可惜他年紀比小桃小了三四歲,人家小姑娘不大樂意。

餘妙也覺得不太好,他便偷偷把這事跟李三說了,李三當即拍桌子道:“怕啥,女大三抱金磚。”

而且小桃自幼喪母,繼母一進門就把她給賣了。

是以,從身世上,他覺得自己跟小桃很有共同語言,再加上他跟著餘隱學習。

小桃跟著餘妙學習,兩人學問都不說多好,起碼都有“名師”,也算是身份相當,實力相當了……

李三把這事跟餘隱一提。

餘隱自己也是兩眼一摸黑,索性便把這事問了彭老太太和餘妙。

老太太倒是挺支持的,而且對小毛也蠻喜歡,餘妙除了覺得小毛年紀小點兒,也沒彆的可挑的錯處。

不過這事餘妙還沒正式跟小桃提。

大家一致默認為,待餘妙成親後,再將其提上日程。

餘隱見小毛乖了,洗漱過後,便去了前院。

餘妙比他起得早,此刻正站在院裡跟金梨聊天。

金梨今日穿了件女裝,而且是京都最近很流行的款式。

淺淺的綠色顏色,在這樣的夏季,特彆的清爽,頭上彆了一朵薑黃色的小花,整個人看起來即沒那日的攻擊性,又沒有什麼架子,跟京都的閨秀沒什麼區彆。

餘妙見餘隱過來,立刻笑著迎了上來道:“爹,金姑娘說是與您約好了,今日特意過來取一下棋譜。”

餘隱皮笑肉不笑,“金姑娘可真準時呀!”

一大早,他還沒來得及吃東西,就被堵在這兒了。

金梨不太好意思地垂著頭,頗為嬌羞地說道:“小女子,知道大人一會要去衙裡,是便趁著大人沒出門前來了,還忘大人彆見怪。”

餘隱磨牙,“怎麼會?哦對了,我與令尊說的是哪本書來著?”

金梨不慌不忙道:“金穀九局圖。”

餘隱臉一黑。

胃口還挺大。

“這本書不在老夫這裡,老夫這裡有一本《棋經》倒是可以借給你們。”

餘隱說著人,上小毛進書房拿書。

金梨一聽這話,就氣得磨牙。

小氣死了,誰不知道《金穀九局圖》就在他府上,什麼《棋

經》,她隨便去書肆裡二兩銀子也能

小毛把書拿出來,餘隱連看都沒看,直接讓人把書給了金梨。

也沒跟對方廢話,對餘妙道:“老夫今日還有許多事情,中午便不回來了,晚飯大概也不用了,你一會差人給你外祖母說一聲,就說我下衙後去他們家吃飯。”

餘妙:“……”

您一個月總得去蹭好幾回。

還美其名曰陪外祖母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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