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囚徒-26(2 / 2)

唐餘知道百裡紫佳精通醫術,不敢讓她近身,怕被發現了安如昔那“神藥”的秘密,便蜷縮起身體,倉惶退到牆角:“二小姐,我身上臟,您若肯賜藥,就放地上,我自己可以處理的。男女授受不親。”

紫佳這才意識到這不是當初她一個人偷偷來照顧譚溢,她現在有未婚夫,未婚夫就站在邊上,她豈能不知羞恥再為一個陌生男子親自療傷?不知道玉麵公子剛才會否生氣呢?她下意識觀望未婚夫的神色,見其臉色陰沉,好像是真生氣了呢。

這麼快就從紫佳手裡哄到了一瓶療傷好藥?裝成弱小可憐又無辜的樣子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不愧是唐餘。

“紫佳,你不知道譚溢內力很深,也會武功麼?”安如昔提示了一句。唐餘的武功不可能一直忍著不用,總要找點合理解釋。這解釋若是從百裡家的人嘴裡說出來,豈不是更妙?

百裡紫佳垂下頭,微微點了一下:“我之前聽姐姐提過一次。姐姐倒是對我並未隱瞞,隻是告誡我不能將此事傳給外人。”

安如昔已經知道答案,卻故作君子道:“既然是你家的秘密還是不必說出來了。”

百裡紫佳的臉微微發燙,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羞澀道:“李掌門也不算是外人了。百裡家現在家逢大難,兄長生死未卜,許多事情還要依靠李掌門相助。紫佳當知無不言,隻是……譚溢的事情,都是父兄在管,姐姐那邊也是偶爾聽來的消息,再轉告我,也不曉得幾分準確是真是假。”

這種自卑糾結又羞澀的心態,是純白柔弱少女的正常反應。安如昔默默歎了一口氣,想當年現實世界年輕無知的她,也曾手足無措麵對心悅的男子講著自認為珍貴的秘密,然後被當眾嘲笑。

所以安如昔調整了一下姿態,仿佛是將紫佳護在了身邊的那種樣子,很認真地洗耳恭聽。哪怕紫佳說的對她而言已經不是秘密,起碼也要表現出適當的尊重,良心才安。

麵對未婚夫細微的關懷體貼,百裡紫佳得到了極大的鼓勵,內心深處前所未有地滿足,更堅定了對未婚夫的信任,不再有半分隱瞞,將知道的全講了出來:“聽姐姐說,是父親教了譚溢一種內功修煉方法,那是我們百裡家嫡係傳承下來的一本秘籍,旁係彆支都不知道的,過往也少有人能練成。兄長是主修,譚溢根骨恰好適合輔修。至於修煉到最後,聽說是對主修之人極有益處,能增進其功力。姐姐當時抱怨兄長修煉進度太慢,想說服父親讓她也嘗試修煉。結果被父親罵了一頓,姐姐委屈極了……”

“譚溢,是這樣麼?”

“嗯。”唐餘應了一聲,“我隻是按照莊主口傳的方法練功,也不知練的是什麼,最終能乾什麼用。”

“那你學了彆的武功沒有?”安如昔繼續問了一句。

唐餘當然知道這是安如昔為他會武功做的鋪墊,便順勢講道:“莊主在家祠教導少爺習武的時候我曾偷窺過幾次,學了些皮毛,後來被莊主察覺就警告我,不許我施展那些武藝,否則嚴懲不貸。所以我平素都裝成不會武功的樣子,一直不曾與人交手,但是剛才,不得已拚力自保……”

安如昔緊張道:“是有人闖過來了麼?譚霖霖還是屍人?”

百裡紫佳也關注道:“是我兄長來過麼?”在她的認知中,能開密道機關的隻有百裡家的人。

唐餘像是對剛才的事心有餘悸,理了理思路,將前後邏輯調順,才沉聲答道:“剛才是我指出到地牢的這條路,鎖好機關,又怕天劍宗的人萬一醒不過來變成了屍人,便將他們暫時關在柵欄內側加一道防護。我答應了李掌門等她回來,自然信守承諾不會私自離開。不過就在剛才,聽到了有淩亂腳步聲衝過來,好像不是一個人,機關被開啟。我還以為是你們回來了。誰料,闖進來的竟是一個麵生的女人,穿著山莊仆婦的衣物。她身後跟著的是少爺,隻是少爺手腳僵硬,表情呆滯的樣子……”

“兄長他怎樣了?”紫佳問出口也隱隱料到了答案。

安如昔則冷靜道:“百裡兄難道變做了屍人?”

“算是吧。”唐餘眼神一黯,“那仆婦的嘴裡含著一個哨子,似乎在吹奏什麼,我卻聽不見聲音。可那哨子能指揮少爺的行動。他們衝上來要殺死天劍宗的人,我隻能奮抵抗,打傷了那控製少爺的人,才將他們趕走了。李掌門救下天劍宗的人,定然是有用處不希望他們死的,或許還能追查淩度虛的下落吧……”

紫佳忍不住質疑道:“如果山莊內的惡行都是淩度虛做的,他故意留著天劍宗的人沒死,不是應該趕來救走他們才對麼?”

安如昔搖頭道:“如果淩度虛自身難保,或者與旁人合作呢?天劍宗的這些知情者殺了滅口最穩妥。再者這些天劍宗的弟子也許並未參與淩度虛的陰謀,他們醒過來反而能幫著找出淩度虛的蹤跡。”

純白少女紫佳的三觀,漸漸被安如昔影響,對淩度虛的邪惡本質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安如昔嘴上說的輕鬆,明麵不敢細問詳情。以唐餘的武功對付變成屍人的百裡紫極按道理不會受傷的,莫非另一個人是譚霖霖偽裝的,她終於要對譚溢下狠手了?她越發放心不下用傳音入密問道:“唐餘,譚霖霖是要殺你滅口麼?”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積分,詳見108章解釋,感謝讀者指正積分的累積分數,比係統還精細,慚愧的作者羞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