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白衣將馬大潤捏過來的大掌拿開,開口問他:“馬秀蘭是誰?”
這個問題她憋很久了。
馬大潤“嗯?”了一聲,“什麼?”
蕊白衣:“馬秀蘭。”
馬大潤遲鈍了一秒,還是沒反應過來,“什麼馬秀蘭?”
蕊白衣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關心這個做什麼,她搖搖頭,“沒什麼。”
馬大潤將她貼緊了一些,捏住她軟嫩的下巴,“怎麼不繼續問了?這個……馬秀蘭有什麼問題嗎?”
他說完,忽想到什麼,村裡好像是有一個叫馬秀蘭的,“啊,馬秀蘭”
不就是昨個兒跟他媳婦撕逼的那個嗎。
她……
馬大潤意識到什麼,唇角勾了起來,興味染進眸中。
“哦,她啊。”馬大潤賤皮一笑,扯了扯蕊白衣的耳垂,“我初戀啊。”
蕊白衣抬起頭看他,此時她背靠著桂花樹,馬大潤一隻膝蓋抵住她的雙.腿,長臂圈著她,溫熱的掌心扣著她後腦勺,她想動都無法動彈,稍動幾分,男人就會立馬將她抵回來,不過此時她想結束這樣的親密接觸。
“我困了。”蕊白衣冷下臉,“回去。”
馬大潤心口一懸,樂嗬的同時覺得自己怕不是玩大了,他趕忙說,“不是,媳婦,我剛才騙你的,我哪有什麼初戀,不不不,我有的。”
他大掌握到蕊白衣的細腰上,把她往上一提,膝蓋將她抵得更緊了些,捏住她的水嫩小臉,“是你。”
蕊白衣沒說話,彆過臉去。
馬大潤心裡興奮又激動,又怕蕊白衣信了他那胡扯,再次說道:“媳婦你彆生氣,真的是你!”他吮到蕊白衣的小臉上。
蕊白衣將他抵開,“我沒生氣。”
她哪裡生氣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馬大潤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蕊白衣麵色潮紅地看他。
“媳婦,你真可愛!”馬大潤將她抱進懷裡,揉她腦袋,將她美美的頭發揉得幾分淩亂。
蕊白衣在馬大潤懷裡鼓了鼓腮幫,想打他一下,又沒下得去手,最終乖乖任他抱著。
……
馬大潤說要繼續考科舉,不是說著玩的,立馬就拿出行動來,賣畫和放牛的時候,手裡不離書,晚上也挑燈夜戰。
蔥綠的田野邊,小腸道上,便時常出現這樣一幅畫麵,頎長健壯的兒郎牽著頭牛走在前方,身側跟著一個天仙一樣的姑娘。
兒郎手裡捏了本書,時不時看他搖頭晃腦誦出一句詩來,偶爾會有兩個小豆丁屁顛屁顛跟在他們後麵,老母牛似聽煩了他念那些枯燥的東西,“噗咚”一聲,拉出一坨形狀撩人的粑粑。
“媳婦,每天看著你,讓我充滿了動力。”馬大潤找了個田坎坐下,對著蕊白衣拍拍自己的膝蓋。
蕊白衣沒理他,掏出一塊帕子墊到旁邊,準備陪他一起坐下,馬大潤卻握上她的手腕,輕輕一拽,將她拽到他膝蓋上。
她想撐起來,馬大潤卻將她抱回去,“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嗯?”
“你這樣要怎麼看書?”蕊白衣用手指戳他的肩膀。
“先親你一會兒再看。”馬大潤蹭到她小臉上,知道蕊白衣要說什麼,他箍住她打過來的手,咬她耳朵,“放心,這片地冷清得很,沒人會看見我們。”
正在不遠處埋著身鋤草的馬大壯:“……”
他的大肥身被麥子擋住,頓時不敢動了。
最後實在受不了那羞恥的吧唧聲,馬大壯捂著臉站起來,拔腿就跑,跑的時候還大喊:“大潤哥,我啥也沒看見!”
本來他不說話,馬大潤親得那麼忘我,是懶得注意到他的,但他那大嗓門一喊,馬大潤眼皮一抖,親不下去了,意猶未儘地鬆開。
她替蕊白衣理理她耳邊的碎發,在她側額上重重親了一口,沒再箍著她,任她從他身上起來,坐到一邊去。
以往馬大潤看書的時候,蕊白衣就抱著他的胳膊,將腦袋磕在他身上小憩,今個兒馬大潤從袖子理掏出兩個話本子。
名字看起來很不正經:
《邪魅暴君的小嬌妃》
《霸道王爺的心尖寵》
蕊白衣:“……”
“每天陪我溫書多無聊,我專門去小黑街裡淘來給你解悶的,聽說城裡那些公子哥小姐們無聊時都在看這些書。”馬大潤獻寶似地將小話本落到蕊白衣小手上。
蕊白衣翻了翻第一本,總覺得劇情有點兒熟悉。
邪魅……暴君……
……小嬌妃?
蕊白衣沒嫌棄馬大潤的好意,他在那認真溫習起四書五經,蕊白衣挨在他旁邊乖乖捧著他給的那兩個話本子看。
主要是看《邪魅暴君的小嬌妃》這一本。
看罷,發現這書中的劇情,與她在魏潤的第一個轉世裡發生的事情一致,仿佛就是將她和皇甫潤的愛情故事記錄了下來。
蕊白衣心神微跳,繼續往下翻閱。
她想知道她突然離開後,後麵都發生了什麼。
她記得她離開時,是與皇甫潤做完那檔子事情的第二日,在上一世,她跟皇甫潤待了不過三個月。
書上寫著:
【皇甫潤與他的小嬌妃酣暢了一夜,翌日醒來,懷裡的小嬌妃嗓子啞了,說不出話來,皇甫潤親了親她的額心,說:“女人,你昨晚的樣子美極了,朕好喜歡。”
“你再睡會兒,朕先去上朝了。”皇甫潤用被子將他光溜溜的小嬌妃裹上,爬下床去,撿過地上的龍袍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