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初習道(2)(1 / 2)

滿級大佬重生以後 遊鯤 10002 字 5個月前

() 檀木桌上放著三個精致的小玉盒。

白玉生暈, 觸手溫暖。

懷柏先將第一個玉匣打開, 裡麵放著一個……

蛋?

蛋通體黑色,上有精細的紋路, 趙簡一愛惜地撫著蛋,解釋道:“師妹, 這是偃甲蛋。 ”

他指著蛋上頭的那個按鈕, “這個,你按下去, 它就會變成偃甲鯤鵬, 可以代步。”

蛋臍眼處的凸出處繪著個人形,“你若按下這個,就會出現一個偃甲金剛,力大無窮, 若有人欺負你, 便將這個扔出去。”

懷柏打開第二個玉匣,這是容寄白送的禮物, 一疊三指厚的符。

容寄白玉顏微赧, 不好意思地說:“我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這些符,師妹沒事丟著玩哈。”

符上靈氣流動,佩玉草草掃了眼,其中最差也是中品。

幾百張中上品的符咒,對一個剛入仙門的弟子來說,是份厚得不能再厚的禮。

第三個玉匣中放著一個海螺。

海螺閃著七彩光芒, 熠熠生輝,白壁上映出溫暖柔和的藍光,地上生出絢爛的珊瑚。

開匣的刹那,房間如同沉入海底,人如在海中徜徉。

滄海抿了抿唇,“這在我們那,叫做水雲螺,如果有人拿著水雲螺對你說過話,她的聲音會被保存起來,直到你再拿起另一個水雲螺放到耳邊。你要是想給彆人說話,如果當時她手中正好有一個水雲螺,你們就能馬上交流了。”

懷柏道:“你這樣說的太累贅了,我們來實際演示一下。”

她從懷中又取出一個水雲螺,走到屋外,把它放在耳邊,道:“崽崽,你拿起螺小聲對我說句話。”

佩玉輕聲道:“師尊?”

懷柏笑著說:“哎。就是這樣嘛,跟手機差不多,又能打電話,又能發短信,你再把它放到耳朵邊。”她對著螺口,壓低了聲音說:“崽崽?聽得見嗎,崽崽?”

佩玉聽到的卻是血魔的聲音。

她的嗓音略帶嘶啞,那是因為被屍蟲噬咬壞了聲帶。

“佩玉啊,”海浪與海風聲從那邊傳過來,“我時常在想,如果沒有命運捉弄,你會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呢?你是仙門新秀,也許不是玄門弟子,但你會遇到懷柏,以另外的身份。 ”

嘶啞的聲音帶了幾分笑,“她不愛修煉,但沒有關係,你很努力,會好好保護她。”

“你的地位高,沒人會質疑你,師兄師姐憐愛你,師弟師妹敬佩你。”

“你會有一把神兵,那是長輩親自為你所鑄,因為你啊,這麼優秀,所有人都愛你。”

“再過很多年,你漸漸成為一方大能,有愛人、朋友、師門,你會遇到一些波折,但沒什麼要緊,你足夠強大,足以應付。”

“最後,盛名加身,與愛人攜手踏碎虛空。”

“這本該是你的人生啊……”

白沫如雪,藍海無垠。

黑衣銀發的女人望著起伏波濤,蒼白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水雲螺。她麵色平靜,眼中卻布滿血絲。

藍天白雲,碧波萬裡,這般美好的景色,在她眼中卻是一片血紅。

血色的天,漆黑的海洋,她在這世界裡,隻感受到無儘的冰冷與惡意。

瘋狂、憤怒、憎恨、想殺戮所有的一切。

血魔眸光流轉。她的眼睛暗紅,紅到近於黑色,像深淵、黑暗,隻讓人感到絕望。

“有時候,”她望著手中的海螺,輕聲道:“明明擁有與天命抗衡的能力,卻偏偏沒有一顆鮮活的心。”

無法感受悲歡苦樂,也永遠不會擁有幸福。

“佩玉,”血魔拿起水雲螺,給三百年後的自己說話,也許她會聽見,也許不會,“我的希望,你會過上本該屬於你的人生,你要幸福。”

她鬆開手,海螺掉在沙灘上,很快便被海浪卷走。

黑袍女人慢慢往海中行去。

不久後,海麵上飄起大片血紅。

“你要幸福……”

這話說完後,佩玉隻聽到起伏的海浪聲,她怔了一瞬,又聽見懷柏的聲音——“崽崽?這東西壞了嗎?”

懷柏皺起眉,靠著門道:“崽崽,你剛剛沒聽見嗎?”

佩玉點點頭,“聽到了。”她頓了下,問道:“如果很多年前有人拿著這個螺和我說話,我也能聽見嗎?”

“能呀,它就像有人給你寫了封信,隻是以前一直存在驛站裡,當你拿起水雲螺時,信就會送到你手中。”懷柏拿起螺說了一句話,“不管多久後,你放在耳邊,都能聽到我方才說的話。”

佩玉剛想把水雲螺放耳邊,卻被製止,“以後再聽。”

懷柏笑著將這三樣放好,“我呢,沒什麼東西送你。反正師父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

之後,懷柏便帶佩玉在守閒峰上逛逛。

守閒峰景色如舊,隻是多出不少建築。

趙簡一愛機關之術,東麵便為他造出一間偃甲房。

還有容寄白的書房,滄海的雲煙湖,明英的演武場。

林林總總的屋舍擠在一起,比前世要熱鬨許多。

懷柏道:“佩玉,以後這裡便是你的家。 ”

她沒有笑嘻嘻地喊“崽崽” ,而是認真地說了“佩玉”。

佩玉眼睛眨了眨,忽而落下一滴淚。

她想,血魔說她擁有與天命抗衡的能力,卻沒有一顆鮮活的心也許是假的。

她的心還在,這樣鮮活,這樣柔軟,被師尊的一句話,就激得落了淚。

懷柏愛憐地替她揩去淚,眼神漸漸柔軟,“佩玉,守閒峰便是你的家,我們便是你的家人。無論發生什麼,這兒的門用不會對你關閉。”

佩玉腦子一片空白,想也不想便問:“若我……墮魔呢?”

懷柏愣了下,想起她體內魔血之事。

佩玉忽覺不妥,抬手揩去眼角淚水,低聲道:“師尊,我妄言了,請您責罰。”

“你啊,”懷柏笑起來,“傻孩子,仙與魔又有什麼區彆?滄海身為妖,不也是我的徒弟?”

佩玉怔怔地看著她。

懷柏說:“不要受世俗偏見影響。佩玉,你要知道這世上有許多的人,有人披著副仙的皮囊,心卻比豺狼還要可怕。有人雖生為妖為魔,卻能堅持本心,行為坦蕩。”

佩玉問:“可是世人不是說,魔是最可怕陰險的東西嗎?”

懷柏笑了下,“若事事依世人所說,那你師父豈不是個廢物中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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