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宗門大選(2)(1 / 2)

() 餘尺素嘴角抽搐, “六道院的東西!還要想嗎?”

盛濟道:“我選擇辟穀。”

懷柏說:“不如下山去吃一頓, 你們現在總會禦劍吧。”

“會是會,但……是不是不太好?”

盛濟義正辭嚴, “我盛濟就算從孤山跳下去,就算是死, 也不會翹課。”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 糖醋桂魚咕嚕肉小炒白菜和麻婆豆腐,還有一罐烏雞湯。

幾人埋頭猛吃。

盛濟夾一筷子菜, 說:“真香。”

酒足飯飽, 反正已經遲到,索性他們幾人就不去上課,叫店家沏一壺熱茶,一起閒聊。

餘尺素還在關心宗門大選之事。名額隻有三個, 就意味著在座四人必有一人落選, 她不想落選,也怕四人的友誼因此生隙。

懷柏拍拍她的肩, “哎, 彆想這麼多嘛。”

盛濟慢條斯理地在剔牙,心中已做好給姑奶奶放水的準備。

佩玉隻是莞爾。

她知道懷柏不會參加,並非怕身份暴露,而是師尊不會擋任何人的路。

餘尺素想起一事,道:“上次洞天褔境的異變,好像找到原因了。”

懷柏微眯著眼,“哦?”

她這些日子忙於沈知水的案子, 沒怎麼摻手褔境之事,此事由葉雲心全權負責。

餘尺素小聲說:“我偷偷跟你們說呀,剛得到的小道消息,是百代峰的一個弟子私自開啟秘境,想放一隻虎金蟬進去,結果不小心帶進去了一個很厲害的東西。”

盛濟道:“虎金蟬?”

洞天褔境第二日午時一隻虎金蟬衝進山穀,被嚴陣以待的弟子們剿殺,當時因為所發生的意外太多,沒人對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想來,洞天秘境中最高等級的妖獸隻有練氣圓滿,如何會出現一頭築基期的虎金蟬?

喻蒙的算盤打得倒是好。

虎金蟬隻有築基,而百代峰已有兩名弟子到達築基,虎金蟬奈何不了百代峰的弟子,自然會去找其他弟子麻煩,或許他用了什麼手段,讓虎金蟬直奔佩玉而來。

懷柏手指輕點桌麵,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抹冷笑。

若她徒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孩,也許已經受傷了,不管什麼原因,暗害同門,實在可惡。

“隻是那人千萬算不到,最後死的竟是四個百代峰的人。”餘尺素長歎一聲,也為那幾人覺得惋惜,“不知道尊會如何處置此事?”

盛濟道:“這可不好說,死的人是百代峰的,作案的人也是百代峰的,如果劍尊不想追究,或者想保下那人,道尊也不方便做什麼吧,終究是百代峰的事情。”

餘尺素說:“可主查此事的是黃鐘峰主。黃鐘峰主最公正無私,還說不定是怎樣呢。”

盛濟興致勃勃地問:“兩位峰主該不會打起來嗎?你說誰會贏?”

餘尺素瞪了他一眼,“百代峰主是你師尊,黃鐘峰主是我師尊,你覺得我們這樣猜合適嗎?我猜我師尊會贏。”

佩玉默默聽他們議論。

道尊不會將秘境裡是頭元嬰魔公布出來,以防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那魔真是跟著喻蒙進去?還是被彆有用心之人放進去的?她並不肯定,隻覺此事沒有如此簡單。

午日的陽光懶懶地灑在綠葉之上。

這次集體翹課以三人被餘青書訓斥一番,罰站兩個時辰結束。

至於懷柏,早就跑得無影無蹤,連餘青書都找不到她。

餘尺素被曬得昏昏欲睡,靠在牆上,身子歪歪斜斜,好幾次差點摔倒。

槐花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教室裡整整齊齊的讀書聲像一首催眠曲,連佩玉都不禁舒適地眯起了眼睛。

藍天白雲,歲月靜好。

喻蒙偷放虎金蟬進秘境之事在朝會上宣布。

按照孤山規定,暗害同門要被廢除修為、靈根,逐出孤山。

喻蒙麵如土色跪倒在地,不斷求饒,丁風華沒有理會,隻是麵色極差。

朝會結束後,喻蒙被囚戒律所,由葉雲心親自動手廢掉其靈根,孤山六峰主皆在場。

“師尊、師尊,”喻蒙求饒道:“救救我!我也是為了百代峰啊!”

丁風華一巴掌拍過去,“混賬東西,我有教過你暗害同門嗎?”

喻蒙抱住他的腿,涕泗橫流,“師尊,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丁風華麵色如冰,抬手一掌拍在他胸口,喻蒙吐出一口血,跌倒在地上,死生不知。

葉雲心微微蹙起眉。

丁風華道:“我親手處置逆徒。”

懷柏抱臂冷笑,還以為她這師兄是真大公無私呢,原來是想暗地包庇。這一掌看似嚴重,廢去喻蒙的修為,但沒有廢去他的靈根,假以時日,喻蒙還是可以恢複修為。

葉雲心道:“師兄,讓我廢除他的靈根。”

丁風華冷笑,“怎麼?你們是不信我?還是我的徒弟我都不能親手處置了?”

各峰峰主皆麵露為難之色,看樣子丁風華是想袒護到底,葉雲心是草木所化,不懂這麼多彎彎繞繞,一語戳破,“師兄可以親手處置,但勞煩你廢掉他的靈根。”

丁風華麵色不愉,“嗬,我百代峰的人,要你來管?”

琢玉峰主咳嗦幾聲,抬手想把葉雲心拉走,“雲心,師兄怎會包庇呢?我們先走吧,我新收了一件法器,正好給你。”

葉雲心一動不動,“師兄,我要親眼看著他靈根廢掉,這是我的職責所在,也為了給六道院之人一個交代。”

丁風華寸步不讓,“死的是我百代峰的人,這畜生也是百代峰的,這件事說到底和你們無關,你非要管到底?”

葉雲心無視琢玉峰主不停使眼色,道:“百代峰難道不是孤山的嗎?”

喻蒙突然慘叫一聲,幾人齊看過去,懷柏眉眼彎彎地站在那兒,而喻蒙渾身是血,痛得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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