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倫雙寵29(2 / 2)

回到貝內特家的第二天,敖白醒來發現自己腦子昏沉沉身子有氣無力,感覺大事不妙——她似乎,真的生病了。

不應當啊,這個世界她的身體狀況良好,工作之餘從來不忘保持運動健身,從穿越到現在,彆說大病了,連小小的感冒流鼻涕都沒有,怎麼吹個夜風騎馬回來就生病了呢?這一定是賓利那個烏鴉嘴毒奶的鍋!

將所有罪名推到賓利先生身上的敖白躺在床上憤憤不平地想著。貝內特一家發現她發了燒,趕緊想請來醫生,敖白可不想被紮針放血,她立馬攔住了他們。她認為自己並不是高燒,隻是頭有些昏沉,用濕毛巾擦一擦,喝完薑湯,以她的身體素質,很快就沒事了。

貝內特家是穩住了,但這幾天敖白就彆想出門浪。大概是被簡之前的發燒給嚇著了,現在她就連下床走動被伊麗莎白活著簡瞧見了都會被她們說一兩句,更彆說處理公事,而奈特利又正好因為家裡有事在宴會當晚就連夜回去,躺在床上無聊透頂的敖白隻能盯著床頂帷幔在腦子裡隨意寫譜子。

莉迪亞跑來看望她幾次,幾次笑著表示看她還敢不敢大晚上耍(zhuang)帥(bi)騎馬,然後大概是覺得在敖白麵前活蹦亂跳太過拉仇恨便和基蒂跑出去玩,還是瑪麗懂事體貼,如果忽略她動不動拿著一本哲學書準備念給她聽的話,至少她能通過敖白口述幫她寫下不少譜子,這讓敖白覺得她有發展成文秘的潛質。

過了幾天,敖白已經痊愈,不必再被貝內特家兩位表姐釘在床上休息,但保險起見她們還是建議敖白不要出門吹風。獲得了下床權卻依然沒有獲得出門權的敖白隻能待在家裡,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處理下接下來的事。就在這時,大概是良心發現,身為她的死對頭達西終於來到了貝內特家替敖白“解悶”。

你彆說,好久沒有和某位互懟,還是怪難受的。其實達西之前拜訪過一次,聽聞敖白生病的第一天賓利就火急火燎拉著達西跑來,不過那時候還未退燒的敖白正躺在床上根本沒見到他們人影,而且敖白深切懷疑,賓利之所以那麼迫切並不是因為她從他的宴會上回來就生了病,而是因為,他又可以借此機會看到他心心念念的簡了。

達西這次是一個人來的,他來的時候敖白正坐在貝內特先生的書房處理公務。貝內特先生隻是知曉敖白會幫著加德納先生料理生意,所以在她待在貝內特家期間他將他的書房借給她工作。

“單獨談談?”正戴著眼鏡看報紙的貝內特先生聽見達西先生的請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拿著報紙起身,去休息室找他的夫人女兒們,臨走前還順便拉上了門。

正在伏案書寫的敖白壓根沒有意識到屋內的氣氛有些不對頭,她甚至都沒有看那神色緊張的某人,隻是隨手指了指:“請坐。”

達西道了聲謝,然後坐下來,一聲不吭。

良久,久到敖白已經完成了書寫,久到她差點忘了這房裡其實有兩個人,她放下筆,抬頭隨眼一瞥,剛剛收回眼又立刻意識到不對,再次抬眼,發現達西依然沉默地坐在貝內特先生剛才的位置,古怪地瞅著她,敖白有些納悶:“那什麼,達西先生,您有事?”

“……您身體好些了嗎,加德納小姐?”

“已經好了,謝謝關心。”

“……”

“……”敖白和達西大眼對小眼,她總覺著今天達西似乎……吃錯藥?

“您身體好了,那我就放心了,隻是您身體剛好,還是要適當減少些工作量,我知道您事務繁忙,但……您累壞了自己,總有人會擔心的。”

“呃,謝謝?”敖白越瞅越覺得達西不對勁,“我今天已經沒什麼工作了,讓我們去休息室聊吧,那裡還有紅茶和糕點,您身為客人……”

“加德納小姐!”達西突然站起身提高音量打斷了敖白的客套,將敖白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這家夥又是鬨哪出,他就已經三步並兩步來到敖白麵前。

敖白眉頭一皺,發現了事情不大對勁,她立刻尬笑著表示:“達西先生,您這是乾嘛?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心平氣和坐下說,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您突然這樣讓我很不適應。”

“不,奧…加德納小姐,這件事讓我再也無法心平氣和,我從未像現在這般驚慌失措。我也無法坐下來,我的內心早已忐忑不安,我隻想站在這裡,站在您麵前,靠近您,就像我控製不住地想要靠近您的心。”

達西十分克製地說道,他試圖讓自己的聲音還如往常那般淡定自若,可惜他聲音中的顫抖早已出賣了他表麵上的冷靜。他那雙深邃的眼中萬千情意在那一瞬間猶如衝破堤壩的浪潮,幾乎將敖白淹沒,讓她的呼吸一窒。他臉上的神色因為他眼裡的動情而緩和下來,讓他那張原本冷峻無法接近的臉隻剩下令人心跳加速的柔情。

似乎是覺得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敖白讓兩人的距離不夠接近,驕傲的達西突然單膝跪在了敖白麵前,雙手握著敖白放在膝蓋上的手,抬起頭,堅定而又深情地凝望著她的雙眼。那幾近纏綿悱惻的磁性聲音,再次響起:

“我已經失控了,加德納小姐,我控製不住自己對您的愛意。我思考了很久,想出了儘可能的一切理由,無論是您商人之女的出身,還是您的經商行為,亦或者是女扮男裝的出格行為,哪怕您擁有著難以登堂的親戚,等等這些到頭來依然無法阻止我想要迎娶您的心願。”

“我找不到任何借口來阻止我自己,我也無法控製自己對您日增月漲的愛慕和思念。在還未了解您之前我以為您是一個粗魯、蠻橫、無理之徒,但是時間證明了您是我此生,唯一要擁入懷中的女孩,您的率真讓我心歡喜,您的灑脫讓我心馳神往,您的睿智和敏銳讓我欣賞,沒有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難熬的折磨,我更加無法做到讓您永遠地離開大不列顛……”

“我請求您,加德納小姐,我親愛的加德納小姐,請求您能讓我解脫,嫁給我吧。”

敖白一時間有些懵——她是不是被她的死對頭求婚了???Hello???您這直接求婚是不是漏掉了無數步驟???先不談大概念上她願不願意結吧,她有和您熟到直接結婚的地步嗎???

作者有話要說:  看上就直接求婚的文化差異讓白姐表示怕了怕了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