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亂世10(2 / 2)

“對不起……”她本能地道歉,又發現自己居然縮回了手,這放在主人麵前可是要遭毒打的,於是她又立馬驚慌失措地道了好幾聲歉,擔心自己會被責罰。

但她等到的並不是拳腳相踢,而是一個溫暖的手掌,如同鄰家大哥哥般,摸了摸她的頭:“您沒有做錯任何事,何必道歉?”

溫柔的聲線讓女傭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少年又話鋒一轉:“您剛才說,我可以命令您們做任何事?”

女傭頓時臉頰通紅,忸怩而小聲地輕哼了一聲。

“好極了。”少年突然雙手一拍,站了起來,“那我就命令兩位待在這裡,直到我們去參加晚宴。期間二位想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躺在沙發上睡大覺我也不管,茶水隨便喝,點心隨便吃,不夠再去廚房要點吧,就說是你們的客人不夠吃。”

“這…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兩個女傭傻了眼,順便看了眼另外一位客人。

敖白見她們看向瑞德,立馬走到瑞德身邊,哥倆好般拍了拍他的後背:“當然沒問題,你們不說,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相信我的好朋友巴特勒先生也是這般認為,對嗎?”

敖白笑眯眯地看著瑞德,那笑容裡甚至有幾分脅迫之意,她敢保證如果這家夥對這兩位姑娘有什麼歹意,她二話不說直接撕碎兩人間的契約順便暴打他一頓。

不過她這一瞧,發現瑞德眉眼間居然也帶著抹不開的笑意,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看他這模樣,敖白總覺得那不太對勁,她悄咪咪地放下了一直按在瑞德後背的手,直覺又讓她默默往旁邊挪了幾步遠離對方。

接下來就如同敖白承諾的那樣,她和瑞德都沒有再讓兩位女傭做任何事情,反而她拿著白起瑞德拿著黑棋下起了象棋。兩個小姑娘一開始還不太相信,後來才漸漸放開了點,也敢偷偷往甜點盤伸幾手,隻是她們還是不太敢靠近敖白和瑞德所在的窗邊區域。

下棋並不是敖白的長項,要是比馬拉鬆,她能立馬甩開瑞德五條街,但國際象棋她就無能為力了,而偏偏瑞德還在開盤前慫恿說什麼僅僅下個棋怪膩歪的應該有個輸贏賭注。讓敖白用金錢去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知道自己的技術,所以想都彆想,所以談到後來,就變成了敖白輸一次就得給瑞德演奏一曲,而瑞德輸一次就得給她唱首歌。

拿才藝當賭注,敖白怎麼輸都不虧。

開局到現在黃昏將近,敖白到底欠了多少首曲子她已經不想細數了,而瑞德目前欠款為零。到了後期,敖白多次想直接兌換【棋藝大師】光環,但次次被她忍了下來,尤其是最後,好好的象棋比賽變成了教學局,若不是瑞德教導她的時候還頗為耐心罕見地沒有冷嘲熱諷,敖白早就掀桌不乾了。

當然,可能也有他意識到那時的敖白早已炸毛稍有不慎就會一爪子撓過去的原因。

“Checkmate!”當敖白的Queen終於乾倒瑞德的King的時候,敖白差點歡呼一聲,她立刻收手表示不打了,隻想以自己的勝利作為結束,瑞德總算輸了一次。

看著敖白興致勃勃,因為興奮而臉頰微紅的樣子,瑞德很聰明地將“還是老師教得好”這句話給咽了下去,轉手丟出了一句更加拉仇恨的話:“我算了算,你欠了我七首曲子,奧利弗,現在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會兒,要不,你先給我彈首鋼琴曲,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多才多藝?”

他隨手指了指一旁的三角鋼琴。

敖白頓時噎住了,但她也不是出爾反爾之人,於是隻好坐到鋼琴前,隨便回憶了一下自己創作過的鋼琴曲便彈了起來。

那時候,夕陽的餘暉正好透過窗子,灑在她的背上,將她金黃的發,染成了不食煙火的暖橙。她沉浸音樂之中認真的側臉,優雅跳動的修長手指,配上輕靈的鋼琴聲以及窗外帶著夢幻色彩的夕陽天空,宛如天使降臨,直接讓一旁的兩位女傭看得挪不開眼。

一曲畢,敖白就聽見了掌聲,來自那兩位神情激動的姑娘。她看向瑞德,瑞德也正看著他,那雙深色的眼晦澀不明——但敖白認為他剛才應該是在發呆結果被她抓了個正著——他一隻手正無意識地把玩著白Queen棋子,見敖白看過來,才站起來輕輕鼓了鼓掌,如同檢閱下級的上級領導那般點評了一句:“不錯不錯,漢密爾頓先生果真博學多才。”

敖白氣得翻了個白眼,自然也沒有瞧見他順手將那枚棋子放進了口袋裡。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瑞德要陷入懷疑自己性取向的困境之中【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