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亂世11(2 / 2)

可惜女士們眼巴巴望著的小紳士不知是沒開竅還是看上了他的第一位舞伴,居然幾場下來都不曾更換舞伴,直到對方臉蛋紅撲撲地委婉表示跳得有些累想要休息,他才略帶歉意地將她扶到沙發上,還殷切地給她送去了一杯葡萄酒,讓那位女士的臉色更加喜悅。

“我還以為你對任何女士都是那般客氣有禮呢,原來你還是會動心。”端著酒杯的敖白身旁傳來瑞德的聲音。她側過身,見瑞德也拿著一杯酒,一臉戲謔地看著她,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應該是他在舞會上剛剛認識的。

“難道你以為我是木頭做的?”敖白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這就是你不願讓那朵驕傲的待在你身邊的原因?因為你欣賞的是米勒小姐那樣的類型?”瑞德委婉又大膽道,“可惜的是你並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朋友,我建議你先讓她做你的情婦,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敖白微微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他是指斯嘉麗那件事。的確,斯嘉麗和這位米勒小姐截然相反,斯嘉麗性格外向熱情,米勒小姐溫婉和煦,斯嘉麗漂亮豔麗得鋒芒畢露,而米勒小姐清純又耐看,再加上敖白可不想雨露均沾地給自己招花引蝶徒增麻煩,於是對隨手邀請來的米勒小姐“從一而終”,也難怪瑞德會想歪。

瑞德的這席話敖白還沒有反應,倒是他身邊的那位姑娘率先開口:“不好意思,我想去那邊透透氣,兩位先生慢聊。”

她說著,像躲避瘟神一般迅速離開,瑞德也沒有過多挽留,像是一點也不在乎。

敖白按捺著嘴角抽搐的衝動:“巴特勒船長,您剛才那些話可太過奔放,您瞧您都把人家小姑娘給嚇跑了。”

“您不必擔心,那正好是我想做的,漢密爾頓先生,剛才我就想讓她離開了,可惜她好像對我有那麼點兒興趣,讓我找不到委婉的方法。”瑞德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

敖白瞧了一眼那位可能對瑞德有意思的姑娘火急火燎地跑向自己的“閨蜜團”,嘀嘀咕咕幾句之後,幾位女士又帶著或驚奇或厭惡的目光瞟向她和瑞德,她頓時覺得自己躺了槍。憋了一口老血的敖白又看向怡然自得的瑞德:“可是,大哥,你難道不覺得你剛才那些話也會讓那位女士對我產生誤解嗎?”

“有嗎?”瑞德故作驚訝的樣子讓敖白壓根不信,“如果真的有,那我想你道歉,奧利弗,我的朋友,你得相信那不是我的本意。但是你放心,宴會這麼大,那些不好的傳言是不會傳開的,更不會有損你在米勒小姐心目中的形象,可能隻會讓你沒有剛才那般受追捧。但是你應該也不在乎那些可愛女士們期盼的目光,對嗎?畢竟你已經看上了米勒小姐。”

講真,哪怕現在瑞德看起來十分誠懇,但他說的,她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他可能不在她背後搗亂就手癢,敖白在心裡扶額,可是他說的頭頭是道,難不成她還去指責他不該這麼做?這麼做也挺好,至少她不必再煩惱著過於熱情的小姐姐們。

敖白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好吧,我是來搞廠家直銷的,當然不會在意。你也彆三句兩句不離米勒小姐,陰陽怪氣,像是我沒有選擇斯嘉麗而選擇人家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況且我也沒有看上她。”

瑞德好像對這個結果十分詫異,隨後他又微微一想,便想明白敖白的意思,他眉眼含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可憐的米勒小姐,她恐怕還不知道你隻是拿她當盾牌。”

“什麼盾牌不盾牌,隻是跳幾支舞而已,你可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倆這是你情我願。”敖白白了他一眼。

兩人互相嘲諷嘲得正帶勁的時候,吉尼斯少校又跑了過來,說什麼李將軍有些軍火上的問題想要和她單獨聊聊。敖白像是意會了什麼,她點點頭,吩咐了瑞德一句彆喝醉了,便跟著吉尼斯少校,來到側廳。

一個頭發斑白留著絡腮胡的中年人,戴著細框眼鏡,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也許是戰場情報。見吉尼斯少校帶著敖白走進來,他輕哼了一聲,揚了揚手,讓吉尼斯少校先出去,待敖白走進來坐到他對麵時,他才放下手裡的文件,細細打量了敖白一眼。

“漢密爾頓上校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在部隊裡,他很少談及自己的家庭。吉尼斯少校當時是他的副官,他也僅僅知曉他有妻兒。雖然他是一名好士兵,但是當彆人都在給自己家人寫信,而他卻坐在一旁保養他的武器的時候,還真令人頭疼。”李將軍突然笑著說,言語中有些感懷,他拿下鼻梁上的眼鏡收了起來,“過了大半年,我才知道他有個小女兒。”

“……”敖白知道她能坐在這裡,就是因為李將軍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所以此刻她一點也不慌亂,隻是靜靜等待對方的下文。

“當初維羅妮卡病逝的時候,我還打算將你接過來,可惜你早已離開了,回到哈維爾莊園。按照哈維爾莊園的情況,本以為你能安穩地度過一生,可誰想你和你父親一樣讓人不省心,居然還和巴特勒先生那樣的人混在一起。”

敖白嘴角一抽,她總覺得她從李將軍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老父親對女兒交友不慎的憤然痛心。難不成那位巴特勒船長的光輝事跡,已經被“發揚光大”,傳到李將軍耳朵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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