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羅克萊文喝完了濃湯,就先一步離開,他也沒指望自己能有幸陪總統吃完整頓午餐。他走後不久,餐廳又來了一位穿著淡綠色蓬裙的女士,綢緞的麵料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腰身顯得格外迷人,白色禮帽下微微遮住右眼的蕾絲襯托出她豔麗的紅唇,神秘而誘人。
侍者先給她上了一杯咖啡,她用套著白色蕾絲長手套的手指拿起小巧的咖啡勺,優雅地攪了攪咖啡,手指微抬,咖啡勺輕敲著瓷杯。
“叮叮”兩聲,其餘三桌的客人突然同時起立,走向門外。
這一幕讓訓練有素的保鏢們一驚,他們剛想站起來,隻覺腦袋突然有些昏沉,意識到什麼的保鏢們隻能憤然地看向桌子上的空杯子,然後便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啪嚓”一聲脆響,這是某個保鏢將杯子摔到地上的聲音。
如果那些保鏢是在三桌客人同時離開的時候察覺到異常的話,那麼林肯總統便是在身後傳來人體倒地以及咖啡杯摔碎的聲音時,發現事情的不妙。明麵上他的保鏢就隻有他身後這一桌,但暗地裡,他的其他保鏢已經混入廚房、大門、側門以及服務生群體中,可以說他在這家餐廳是絕對安全的,哪怕飛進來一隻蚊子他的保鏢們也能提前將之拍死。
然而,現實情況是,他明麵上的保鏢全部昏迷到底,而藏在暗處的保鏢,也沒有在第一時刻衝出來。如果他們沒有在第一時刻出現,那麼,林肯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他看向那位端著咖啡杯朝他走來的女士,對方出乎他預料的年輕,看起來甚至還不到二十歲,如果不是她身上那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鋒芒畢露的強硬氣場,她的金子般的頭發和麥穗般的大眼睛,配上那陶瓷般的無暇皮膚,讓她看上去更像一個洋娃娃,而不是目前詭異局麵的始作俑者。
“下午好,總統先生,希望您不介意我的不請自來。”她的聲音帶著一股肆無忌憚的慢條斯理,她就這樣端著咖啡坐在了原來羅克萊文的位置上,和林肯相對而坐,微微抿了一口咖啡,將紅唇的印記留在了潔白的杯口,“相信我,您手邊的牛排刀,還不夠桌上紅酒瓶有殺傷力。”
林肯不動聲色地將放在牛排刀上的手縮回來,雙手十指相扣,手肘擱在桌子上,看向將混天而成的優雅以及無拘無束兩種氣質奇妙地糅合在一起的女孩,言語之中多出了幾分探究:“看樣子您準備了不少時間,所以也算不上不請自來。您將我的朋友們全部‘支開’,不知是想和我談論何事?”
“你怎麼確定我是來找你討論事情,而不是來刺殺你的呢?”她做出了一個不解的表情,仿佛她真的非常困惑。
“如果您能用這種手段放倒我的朋友,我相信,直接殺掉我會更加簡單,但是您沒有動手,說明您暫時還不想這麼做。您讓我活著,無非是因為您想從這裡得到什麼,無論您想得到的是物質上的,還是信息情報。”林肯十分耐心地解釋著,“讓我想想,您是聯盟軍派來的可能性不高,南方人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動手除掉我而不是和我廢話。歐洲大陸活著大不列顛的友人目前還處於觀望狀態……”
“碰巧,我剛剛得知某位商人因為叛國罪被關進監獄,而他的情婦目前下落不明……女士,您是想說服我簽署一份特赦令釋放那位商人,還是想尋求我的‘幫助’,以達成你們此次前來華盛頓的目的?”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那我也不和您繞圈子了,總統先生。”她撐著下巴,語氣有些玩味,“您認為,我們此次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是對方言語中的深意,還是她令人捉摸不透的態度,林肯和她對視幾秒,漸漸皺起眉頭,言語中也多出幾分嚴肅:“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您真的不知道?我以為您已經想清楚了,還是說您認為您想到的答案有些不可思議?不,請您不要如此驚訝,我們是商人,唯利是圖的商人,如果我們不願意以身犯險,那隻是因為所得的回報不夠多。相反,如果利益足夠多,深入敵營也無所謂。”
“總統先生,布隆謝軍/火了解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好久沒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