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的兒子(2 / 2)

不過這房子已經被原主的親大伯占去了,原主和祖母現在住的是原主大伯以前的房子。

此等狼心狗肺之人,該狠狠教訓一頓才是,此界沒有宗族,‘不孝’竟不入罪,倒讓這種小人猖狂。

沒等他出去找人算賬,人倒是先來找他算賬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淘,怨不得是老二的種,跟你那坐牢的爸一個樣,讓人不省心。”賀江先‘教育’了侄子,之後又去‘提醒’母親,“媽你也管管他,咱們家已經出了一個坐大牢的了,不能再有一個,往後少讓他出去,還送他上什麼學,一個罪犯的兒子有什麼資格跟勞苦大眾一樣上學。”

賀奶奶氣得手抖,她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兩個兒子,一個坐牢,一個混賬。

“跟你沒關係,趕緊滾。”

“怎麼跟我沒關係,一樣都是你孫子,你能送賀海的兒子去上學,那就得給我的兒子出學費,當長輩的不能這麼偏心啊,以前就偏心賀海,現在還偏心他兒子……反正明天就要開學了,你給這小崽子交學費的時候,順便把我兒子那份也交了,不然就都彆交。”

賀江一邊說著,一邊在房間裡挑揀,左手半瓶醋,右手一筐子菜:“媽家裡有,正好我們就不用買了。”

“兔崽子,你趕緊把東西給我放下,當著你侄子的麵也不嫌丟人。”賀奶奶伸手去搶,可她哪搶得過正值壯年的大兒子。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至於這樣嗎,彆以為我不知道,老.二當年可是發了家的,雖然被逮進去了,可錢呢,人家警察可沒要,這一星半點的老太太你就彆跟我計較了。”

“哪來的錢,錢都被阿年他娘卷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彆喪良心。”

怎麼就喪良心,投機倒把賺來的錢,花在他這樣的勞苦大眾身上,總好過花在狗崽子身上。

賀江伸手把櫥櫃上的幾個雞蛋掏出來放籃子裡,狗崽子吃什麼雞蛋,往前數個七八年,這種狗崽子都不能去上學,老太太糊塗了一輩子,老了也不清醒。

賀江跟逛自己家一樣,想拿什麼就拿什麼,賀奶奶雖然不情願,但反抗並不激烈,老大就是這種人,永遠占便宜沒夠,不占便宜那日子也過不下去,而且老.二到底是進了局子,不一樣了。

賀知年緊緊皺著眉頭,蝗蟲過境也不過如此了,對母親不孝,對侄子不慈,對兄弟不義,如此之人,合該好好教訓教訓。

修真界,所有的矛盾和爭論一般都能以武力解決,沒什麼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不行,那隻能說明打得還不夠狠。

賀知年就是一路打到飛升的,不過到了渡劫期之後,就少有修士跟他動手了,隻有妖獸和魔族才這麼不長眼。

像賀江這樣不長眼的人,他已經幾十年不曾遇到過了,拳頭都硬了。

賀江如往常一樣,右手挎著籃子,左手拎著醋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的準備離開,可剛出了逼仄的土坯房子,離那張破木門還有好幾米遠的時候,就被撞倒在地。

那狗崽子壓在他身上,胳膊肘抵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專挑刁鑽的地方打,讓人疼痛不堪,賀江怎麼都掙脫不開,想要躲過那狗崽子的鐵拳,卻也躲不了。

從頸椎開始順著脊梁一直到尾椎,一片的冰冷、戰栗,那狗崽子的一雙眼睛太嚇人了,簡直不像人的眼睛,像……狼,他懷疑這狗崽子真能一拳一拳把他打死在這兒。

“媽——你趕緊把他拉開,他這是要打死我,啊啊啊啊,疼,彆打了!我是你大伯!媽你快過來,你兒子要被打死了!”

被摁在地上打的兒子,發了狠像瘋子一樣的孫子,老太太像軟了骨頭一樣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作孽啊,老頭子當初怎麼不帶她一塊走,把她留在這世上受苦。

“媽,你、你孫子要打死人了,你還想有個蹲監獄的孫子嗎,你趕緊攔著他呀!”

對對對,打死人是要坐牢的,老賀家不能再有一個坐牢的人了,老太太幾乎是爬過去的,抱住孫子的腰往旁邊拽。

一個九歲的小家夥能有多重,更何況還是一個瘦骨嶙峋的,賀知年也沒想著把人打死,他的拳頭雖然重,擊打的也都是痛感強的部位,卻不是人體脆弱的致死點,順著力道被拽出去後,還順帶著踹了賀江好幾腳。

他發誓,每一個拳頭落下的位置都在他的控製下,但踹出去的這幾腳是盲踢,他真沒有意控製。

隻是拳頭集中在上半身,他想對賀江的身體公平一點,誰知道會這麼不湊巧呢,偏偏踢在了……下三路。

看著屈膝抱腿哀嚎的賀江,聞著空氣中惡心的尿騷味,賀知年趕緊把鞋脫下來,赤著腳站在地上,不行,得泡腳,不不不,還是乾脆洗個澡吧,這身衣服也得換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新文《深情配角腫麼了》

006跟彆的係統不同,彆的係統綁定宿主完成任務,而006——我這小暴脾氣,都閃開,我自己來!

於是,為情敵捐腎的深情女配,當接盤俠的深情男配,幫竹馬頂罪的青梅,給心上人當提款機的白富美……在006的‘諄諄教導’下——都清醒了。

006:沒動手,沒動手!係統隻會雷擊不會動手,什麼罵人?係統的事兒能叫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