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當地官府支付的那一部分。。。朝廷支付多少阿玉覺得先不用管,倒是這驛站自營部分的稅收該先確定一下。哪些項目該收稅,收的又該是多少比例,都是需要探討的。等著這個定了,在某地試行一段時間,看看這稅賦有多少。然後根據這稅賦,根據不同地域的繁華程度,人流多少,商定當地衙門和朝廷的各自出資比例。
若是想要卡的再嚴格些,這驛站官員接待的額度也可以製定個金額範圍,官員外出享受驛站的招待,也可以核定一下資格什麼的,比如公事外,每年可享受多少額度的招待等等。
反正阿玉覺得,現代廉政建設的很多條條款款其實在這個時代的驛站問題上都是可以借鑒的,既然能偷懶,他為啥還要自己費腦子對。多整點出來,然後想法子分散了,送到那幫子沒了張居正,又沒了做政治犧牲品危機的改革派手裡,讓他們忙乎去。反正最近一年,重新抖起來的這些家夥,最近正因為領頭人的地位有點內鬥的跡象。與其讓他們無謂的消耗,還不如讓他們用實際行動來鬥呢。好歹也算是乾實事了對。
阿玉覺得,自己辦事兒那還是相當的有水準的。於無風處聽驚雷,錦衣衛就該這麼來!不然真是白瞎了他們這陰險狡詐的名聲。
“阿玉,阿玉。。。好消息,好消息啊,圖,圖。。。你找的圖,找到了。。。”
阿玉這裡忙乎的正樂嗬了,外頭那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的鐵虎又一次開始衝擊他家的門房了。這聲音喊得,他就是在二進,在睡覺,估計都聽的清楚。這人怎麼就不知道走慢點,讓人通報呢,好歹也是。。。等等,圖?什麼圖?難道是。。。海圖?
阿玉眼睛一下張的老大,隨即猛地跳起來,飛一般的開始往外衝。不自覺地都已經用上了輕功,書房門口的簾子被撞的幾乎飛到了天上。哪裡還有往日沉穩的模樣,驚呆了院子裡所有的人,就是剛進來的鐵虎,手臂被阿玉拉著,那眼睛也不自覺的跟著那簾子在飛。
“趕緊說,什麼圖?海圖?船圖?”
“啊?”
“啊你個頭啊!到底啥?眼睛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崇禎裁撤驛站首先要拿陝西來開刀?原來,明代的陝西布政使比今天的陝西省麵積要大,其中還包括了今天甘肅和寧夏的一部分。值得一提的是,陝北和陝南在氣候與降水量方麵區彆很大。北部地區的平均氣溫在明末可能隻有5-6度。陝北榆林地區在現代的年降雨量,也隻有350毫米左右。而據《西北災荒史》記載,明代陝西的旱災發生率為1.71,大致是3年2旱!
所以,我們大膽推測,在明代某些旱災嚴重的年份,陝北的年降雨量可能低於300毫米。而現代沙漠的年降雨量標準是低於250毫米。
由於旱災和寒冷,陝北屬於明朝北方人口最稀少的地區。當時,陝西人口峰值約為615萬人,超過7成集中在關中和陝西南部。僅僅西安府就集中了全省民戶的60%,而陝北地區隻有不到3成。人口密度可能低於每平方公裡10人,和今天的青海西藏相似。
此外,由於明朝一直麵臨北方蒙古人的威脅,陝西長期都是朝廷的邊防重地。當地駐紮了重兵,陝西的軍戶就約有15萬戶,駐軍人數大致在20萬左右。明朝中期後,軍隊逐步轉為募兵製。於是所需的軍餉對陝西民戶造成了更大的負擔。
這樣一來,陝西的驛站數量占比在全國偏高。大明朝全國有1/10的驛站都分布在陝西。由於地方偏僻,每個驛站之間的距離往往相隔80-100裡,不少到驛站服務的民夫往往要輾轉百裡。所以陝西的驛站在那個時代都被稱為“苦驛”。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明朝中期後,全國的驛卒由原來的民間臨時征派改成了雇傭製。到了明末,陝西全省有約4萬名職業驛夫,他們完全靠驛站工資養活。一旦失去工作,沒有了土地的他們,除了落草為寇外,就隻有死路一條。
1629年,19歲的崇禎皇帝也開始驛政改革。急功近利的他可沒有張居正等人的耐心,隻希望以一攬子的大刀闊斧,立竿見影的解決問題。所以他的手段與張居正有兩大區彆:
張居正的驛政改革,著眼點是減輕民眾的負擔,節省了上百萬兩銀子卻隻是附帶的好處。而崇禎身為天子,卻隻是盯著這驛政改革所得的幾十萬兩白銀下手。所以,他默許了官吏們對民間的攤派,不過要求官吏們把這筆資金的一大部分上交用於軍費。
崇禎在改革執行上操之過急,缺乏耐心。他“一刀切”的命令裁減全國驛站規模的60%。嘉靖和張居正的改革都是徐徐進行,耗時數年。崇禎的改革卻要各地在幾個月內強行完成!
629年,崇禎的改革如一陣狂風般刮到陝西。一夜之間,60%的驛卒,也就是超過2萬人忽然失業。驛卒,可不是郵遞員、快遞小哥或招待所服務員那麼簡單。因為他們在處理送快遞和招待往來人員之外,其實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城堡守衛和後備兵源,基本上都有騎馬射箭的底子。所以像是李自成就這樣加入了失業大軍的。自然就跑到邊軍中謀生。誰知道崇禎將大部分軍餉都丟到了遼東地區,造成了西北邊軍欠餉。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殺官嘩變,正式轉變著名草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