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14(1 / 2)

阿玉為啥不能殺虎?阿玉覺得這些人, 腦子實在是不會轉彎,在山裡, 一豬二熊三老虎, 地位就在那裡擺著呢,既然當初他能那麼輕易的獵殺野豬,自然對著老虎也不怵的,對不對?為啥他們還能吃驚成這樣?看看,他這扛著老虎回來,沒人幫忙;架著篝火扒皮, 還是沒人幫忙,連著清理虎肉, 收拾內臟等等,依然沒一個過來搭把手的。

“我說,你們這乾站著乾嘛呢?不想幫忙就去睡覺, 不想睡的, 好歹幫我打點水啊。乾看著能看出金子不成?”

阿玉終於忍不住發聲了,而這一開口, 就像是按下了開啟鍵一般, 讓眾人終於回神了,福壽叔將手裡的大刀往地上一丟,走過來在阿玉的身邊直接坐下, 張了張嘴,卻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眼神直溜溜的, 就那麼瞅著阿玉,看的阿玉寒毛都有些起來了。

全叔和山根更直接,明明眼神還有些懵,這身體卻像是聽話的孩子一般,已經反映開來了,相互搭把手的往一個個盆子裡舀水,往阿玉這邊送。隻是,親,這可是深秋,你們這拿冷水過來是不是太不體貼了點?

最終還是秦潤和微娘恢複的更快些,或許是年紀小的緣故,對於危險的認知還不夠全,像是微娘,不過是在阿玉的說話聲中一個激靈,就立馬回了神,然後啥後遺症都沒有的拉著秦潤開始跳躍歡呼,也不顧自己跑出來的時候外衣都隻是那麼披著,沒扣緊,一跳就往下掉,隻顧著大喊:

“大哥好厲害,好厲害,好厲害。。。”

除了好厲害,就不會說彆的了?可見也是給驚著了。不過也正是這麼多的厲害厲害的,讓陳秋娘也回神了,急匆匆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和奶娘一起,一左一右的將阿玉夾在中間,不管他怎麼表示沒事兒,也不管他手裡怎麼血漬呼啦的,愣是從頭到腳檢查了不下三遍,確定真的沒有傷到這才罷休。隻是那喊著眼淚的表情,那死拽著阿玉手臂的手勁。。。好,誰讓這是他媳婦呢,就是被掐的都出青了也隻能輕聲的哄著對。奶娘?奶娘已經開始對著祖宗開始回報了,沒空理他了。

回過神的眾人,在丟開了最初的恐懼,驚異之後,那滿心滿眼的興奮就占據了他們所有,眼睛裡閃的光,直接都能當星星用。一個個這會兒那是顧不得還在夜裡,圍攏在阿玉的身邊,不是幫著收拾老虎,就是高聲的說著和老虎有關的閒話。

“都說山裡有大蟲,往日隻是聽過,不想這還真有。好在咱們防範的緊,不然那隻怕是還沒聽到聲響,咱們就成了這東西的口中食了。”

“可不是嘛,當初郎君說要弄這拒馬樁的時候我還想著三層有些多了,如今看來,到底是郎君想的周全,不然。。。真說起來,這大蟲瞧著也就是三四百斤(150-200斤),個頭不算大。”

“確實,我記得前幾年就有人見過600斤的大蟲,一丈多長咧。乖乖,若是那樣的過來。。。我都不敢想啊,這山裡啥都好,吃喝都不錯。就是這樣的東西太嚇人了。”

“行了啊,這東西怎麼了,要我說,比潰兵山匪的總好些。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們說,這往日附近挺安生的,怎麼這大蟲突然就到咱們這兒來了?往日這些東西,都是有自己地盤的,尋常可不會隨便往彆處去。”

“還能怎麼的,肯定是深秋了,自家地盤的東西不夠吃了唄。這樣的牲畜,兜兜轉轉的為的也就是那麼一口吃的。”

“這倒是也有可能,說來咱們來了這麼些日子,在這山裡獵的東西也不少,算起來,到也能算是從這些大牲口的嘴裡奪了食了,也怪不得找上咱們。”

“嘿,要是照著你這麼說,難不成這大蟲還是找咱們索賠來的不成?這東西能有那樣的腦子?要真有這樣的機靈勁,估計早就成精了,還能這麼容易就成了一堆肉?”

看看,這就是興奮過度的後遺症了,說個閒話都能懟上,好像不吵吵幾句,就不能彰顯一下精神,發泄一下勁頭一樣。那個熱鬨啊,哪裡還能看出這幾個往日不愛說話的模樣?估計和喝醉了有的一拚。

“福壽叔,少說幾句,趕緊的收拾,對了,你看看,這可是隻雄的,看看這虎/鞭,你要不?”

阿玉奮力的和老虎乾了一仗,接著又忙乎了這麼長時間,早就已經渾身疲乏,若非這東西越早處理越好,他早就雙手一攤,直接睡覺去了。偏偏這幾個還叨叨叨的說個沒完,連著手裡的活都停下不乾了,這讓阿玉很憋屈。自己這忙乎成這樣,就是方便你們說閒話浪費時間的額?雖說知道你們興奮的有點受不住,可好歹也收斂幾分,真是不開口訓幾句,你們就不知道自己是個家主了是!

開始發困的阿玉忍不住了,直接就打斷了他們的叨叨。可不想,他也是腦子困的有點鏽住了,打斷之後說什麼不好,一開口就是一個虎鞭,這下好了,直接橫掃一片,挑起了所有心中有數的男人的敏感神經。

“虎/鞭?哎呦,這可是好東西。。。”

“福壽啊,你居然都到了要用這個的時候了?看不出來啊。”

“什麼看不出來?老子兩個兒子,你說用不用的上?滿腦子漿糊的老小子,這東西值錢,我這是想著收拾好了,弄齊整了到時候賣個好價錢,再不濟備著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能送禮什麼的,能派上大用處呢。你知道個啥。。。”

咦,這怎麼說著說著就又歪樓了?阿玉眉頭都皺起來了。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被福壽叔小心的包起來的虎鞭,忍不住有些失笑了。合著這次還是自己挑起來的?真是的,這幾個明明都三十來歲的人呢了,怎麼就這麼經不住事兒呢,這才到哪兒啊,居然鬨騰的和孩子一樣。

好在他們多少也有分寸,看,即使嘴上在怎麼不甘心什麼的,手上動作卻快了起來,由此可見阿玉在他們心裡的威信還是不錯的,說的話也很有用。恩,或許這和這打老虎也有關?或許,反正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這忙乎的事兒就去了大半,虎皮已經浸泡到了大木桶裡頭,肉也一塊塊的分割出來,抹上了一層鹽,晾掛了起來。忙到這時候,阿玉終於能稍稍偷個懶,伸個腰嘍。

當然,他這裡忙乎完了,其他人還沒有,比如清理血跡,比如挖坑埋老虎內臟,再比如重新擺放拒馬樁等等,收尾的事兒還是很多的,有些事兒雖然大可放一放,到明早再弄,可這會兒不是一個個都精神的不行嘛,自然順手的一樣樣都乾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摸黑靠著火把,為啥就能乾的這麼利索。

喝一口自家弟妹貼心的遞過來的,剛燒好的熱茶,再用熱布巾將臉一擦。舒坦啊。。。隻是這味道。。。剛發現,自己渾身都是血腥味啊,得,果然這會兒是沒得睡覺了,趕緊的再用熱水擦洗一下,不然明兒還不知道臭成啥樣呢。

等等,屋子裡這是啥?他們居然連浴桶都擺好了?洗澡水都放上了?這都啥速度?他們這是吃了興奮劑了?他記得這燒火的,燒水的好像是奶娘和那幾個半大孩子。這力氣。。。啥時候他們這麼本事了?太不可思議了。

阿玉覺得這些周圍的人,對老虎太過看重,情緒穩定速度太慢,興奮的時間太長。其實啊,這就是見識不同,經曆不同產生的心態差異了。阿玉再怎麼是十幾歲孩子的麵貌身材,這心,這腦子,到底是幾百年的老妖怪。彆說是早就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的山中獵戶的生活了,就是遇上再意外的事兒,因為這些歲月沉澱下的經驗,一樣能在最快的時間裡穩定住心緒,事事都顯出幾分從容來。

可這福壽叔他們呢?這些人本就是奴仆出身,屬於社會底層,見識有限的很。再加上一個個雖然看著有兒有女,年歲不小,可真說起來,放現代還能參加青年聚會,你說這心態能有多老?經驗能有多少?自然而然的,這穩重上和阿玉自是不能比。

若是再加上對於山裡這老虎的威名的敬畏,往日聽說的獵虎的難度,加上親眼看見阿玉獨自懟上老虎整個過程的感同身受、與有榮焉,那這激動的情緒過一些,真的是相當的正常。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激動,對於阿玉來說,好處也不是沒有的對,像是這洗澡水,忙了這麼一場,能好好的泡一泡,去去乏,那真是難得的好享受。等著從水裡出來,邊上那整齊的衣裳,又貼心的讓他從頭到腳都舒坦了。

隻是等著他從屋子裡出來再看。。。喝,這就洗個澡的時間,院子裡血跡居然已經沒了,這幫子人,為了清理乾淨,愣是將這地麵凡是沾染上血跡的土都鏟掉了一層,換了不知道從那個地方弄來的新土覆了上去。虧他們想的出來,這收拾的真是夠徹底的。

等他再不放心的往西南一看,這裡更絕,明明天黑的很,月亮光都不夠,這幾個居然愣是點著火把在這裡乾的滿頭是汗,這都什麼精神啊,都快趕上愚公移山了。

“怎麼還在乾,這都啥時候了?你們不睡覺了啊。”

阿玉覺得,他要是再不阻止,這幾個發瘋的估計能直接乾活乾到天亮。這可不想啊,大驚大喜之下,不趕緊的緩緩,還這麼耗儘精神力氣的,很容易傷身的。所以他忙不迭的就往前走了幾步,皺著眉頭開始趕人了。

可不想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倒是又讓這些人多了不少的活。聽聽,福壽叔這個安排的,那真是夠細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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