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32(2 / 2)

咱們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作為嵇康的好友-阮籍,母親去世了,嵇康的哥哥嵇喜前去吊唁,阮籍居然就因為覺得嵇喜為人鄙俗,就白眼相加,不理不睬,愣是將嵇喜擠兌的,自己尷尬回去。而等到嵇康攜酒挾琴前去,他則欣喜非常,馬上黑眼珠轉過來了。這就是“加以青眼”這個詞的由來。

看看,這還不夠說明問題?你這到底是辦喪事呢,還是擺譜呢?人好心來祭奠,你就這麼個態度?還笑嘻嘻的和人喝酒彈琴?這不是找罵是什麼?反正這種混賬,除了這晉魏時期,估計到哪個朝代都是被罵的份。

若說阮籍一個不能說明問題,那《世說新語·簡傲》中還有類似的記載,這次說的是嵇康的莫逆之交呂安,一次,呂安訪嵇康未遇。倒是嵇喜在家,想著是自家兄弟的朋友,就客客氣氣地招呼他進屋坐,結果他不肯不說,還在門上寫了一個很大的“鳯”(“鳳”的繁體字)字就走了。

嵇喜是個實在人,心想這鳳是吉祥之物,以為他是在恭維自己,還很高興。可誰知道啊,這癟犢子呂安的意思卻是要把字拆開來看的,就是“凡鳥”二字,平庸的凡俗的鳥。這是說嵇喜比他弟弟差得遠,是個“俗”人。還是這麼當著麵嘲諷智商的說,你說,這是不是混賬?而這樣的人,是嵇康的死黨,還莫逆?那麼你說,嵇康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是,才華肯定有,不然也就沒《廣陵散》了。隻是什麼懷才不遇,什麼性情剛烈。。。年少的時候肆意可以當做叛逆期來看,那到了三四十歲,還能這麼浪,那肯定不是性子問題。

要阿玉說,你娶了老曹家的閨女,靠著裙帶混了個官,還是一步登天直接成了中散大夫,正五品,文官第十階的中高端位置。到了後來自然不好再去做司馬家的官,這是常識好不,有什麼好不忿的,還懟人家?表示清高什麼的,也不是這麼來的。隻要還要臉,要名聲,你就得閒著。看看,這什麼學道啊,什麼訪仙啊,這不是都做的挺好的嗎。你這做都做了,怎麼就不能在多管一管自己的嘴巴呢?

你說嵇康不懂?尋仙訪道隻是性子淡?從嵇康的好友呂安的妻子被其兄長呂巽□□。呂安憤恨之下,準備狀告呂巽。嵇康因與呂巽、呂安兄弟均有交往,勸呂安不要揭發家醜時的理由:保全門第清譽!這一點上來看,嵇康其實啥都懂,道理規矩,禮儀聲譽,門清的很。既然啥都懂,那你說這彈琴吟詩,自我滿足,不願為官。。。很明顯了對吧。明知故犯說的就是他們這樣的。

反過來我們在看嵇喜,魏時舉秀才,用才學在父親過世之後,頂門立戶不說,還庇佑著能讓自家弟弟成為肆意灑脫的性子,這是何等的本事?後來成為衛將軍司馬攸之司馬,做為齊王一派重要幕僚博弈官場,又是何等的手段?到了晉朝建立,曆江夏太守、徐州刺史、揚州刺史、太仆、宗正。一級級的往上升,這輾轉騰挪的本事,又是怎麼樣的讓人驚豔?

若是再算上守江夏時,守城得勝的戰功;當刺史時的平叛功勞。這樣的一個文武雙全的本事人,俗什麼俗?雖從青史留名的角度看,確實比不得嵇康名聲響亮,可要阿玉說,這才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才是真正的聰明人,最起碼人家即使在亂世,也依然活的十分不錯對吧。

《晉書·武帝紀》記載:晉太康三年,吳故將莞恭、帛奉舉兵反,攻害建鄴令,遂圍揚州,徐州刺史嵇喜討平之。那是啥時候?283年,那時候嵇喜幾歲了?63歲啊!對比一下嵇康263年40歲翹辮子,誰是人生贏家不解釋。

這兩兄弟不管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對於阿玉來說,這都是後頭的事兒,就目前來看,想勾搭過來那是絕對沒戲。但是有了王祥這麼一根線,好歹已經若有若無的,對著北麵曹魏大地勾搭上了。隻要保持住和王祥的關係,時不時的有個書信往來,阿玉覺得,他的收獲絕對小不了。

整個天下這會兒正進入三國英雄落幕的刹那,亂世梟雄的餘暉正散發著最後的光彩。與此同時,晉初的風流人物們已經開始漸漸的粉墨登場。或者,我們可以用“瘋魔”登場這樣的詞?

兩晉,沒有慷慨悲歌,沒有沙場爭雄,隻有風流癲狂,隻有士庶天生!

蛙鳴中,阿玉歎了口氣,轉過背脊,重新閉上了眼睛。他不喜歡兩晉,所以,在這屬於強漢最後的餘韻中離開,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兒。隻是。。。兩腳羊!他不甘心,他的子孫落下如此結局。

想想,好好想想,他能改變大唐,一定也有辦法改變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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