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42(1 / 2)

有了這三次搶奪失敗的案例, 阿玉很清楚,除了那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的太平,他還將獲得很多隱形的東西。比如對於提升他在周圍的影響力, 提升他在那些世家名門眼中的地位有很不錯的效果。

不是任何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家主都能像是他一樣,頂住這麼一波波的侵襲的。也不是什麼士人都敢親自上陣殺伐的。手裡沾了人血,有了人命, 懂得戰陣之道, 能預判危機,這樣的士子, 不管在哪一個時代, 都值得人重視。

這是個矛盾的時代, 等級森嚴, 卻又實力至上。這一點從老曹家身上可見一斑。

想想老曹家,那是什麼出身?雖說《三國誌》上將他們家祖宗套到了西漢相國曹參身上, 可曹阿瞞的養祖父曹騰是個宦官-太監, 這是不爭的事實。即使這太監, 最後因為追封, 成了我國曆史上唯一一個被尊稱為皇帝的太監。可這依然不能改變出身的尷尬。所以最初的時候,曹操明明比袁紹兄弟有才,養祖父在當時也算是權勢滔天, 卻隻能屈於人下了。就這還是他會鑽營的結果, 可見漢朝等級製度的威力。誰讓人家老袁家四世三公呢。

可同時亂世出英雄,又成為了現實,當曹阿瞞在世的時候, 不管你姓什麼,人老曹該用就用,該殺就殺(比如楊修,人老楊家門第也不客氣的。)哪一個敢紮刺?為啥?因為人強勢啊!實力派不怕你啊!所以說,這年頭實力就是底氣。

可同時,等級製度的反擊又是如此的犀利,老曹家被司馬家篡了位,這裡頭固然有他們自家後代不得力,內鬥損耗太過的緣故,而這身份。。。也是那些士人豪門那麼容易轉換陣營支持司馬家的原因之一。

司馬家是豪門啊!史書上說,司馬氏是高陽之子重黎的後裔,即夏官祝融。遠古至商朝世代襲承夏官這一職位,到了周朝,夏官改稱司馬。周宣王時,他家先祖程伯休父平定徐方有功,恩賜司馬為族姓。那司馬是啥官呢?軍國大權第一人啊!到了漢朝,更是累世官宦,你說,這樣一個曆史悠久,傳承有序,還執掌大權無數年,人脈關係複雜的姓氏大家,這門第。。。是老曹家能比的?

如今這具體的情況放到了阿玉這裡。嗬嗬,阿玉是士族,卻不是豪門,有實力,卻又沒有實權,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這也是為什麼,阿玉一門心思想求一個名士身份的緣故。

不過再怎麼不上不下,就目前來說,在其他兩國插不上手,東吳又要注意影響,全力防備曹魏的檔口,他這身份也已經足夠自保了。

果然,這不是,福壽叔去辦理購地事宜時就相當的順利,不但是利索的購置下原本田地周圍的好大一塊荒地,還因具體辦事兒的人是顧家人,得到過阿玉家的蚊香作為禮物,而換來了稅賦減免的優惠。

是的,減免優惠,因為這一時期田賦製度的特點是:由政府將因長期戰亂造成的無主荒地分配給流民耕種(比如曹魏的屯田)。在此基礎上實行田賦製度改革,廢除秦漢以來的田租、口賦製度、推行田租、戶調製。(戶調起源於東漢末期,指按民戶所進行的征納。)比如曹魏就曾正式頒布法令,實行計畝而稅、計戶而征的賦稅製。每畝納粟四升,每戶納絹二匹、綿二斤。

從這個現實情況來看,即使阿玉不買地,這地隻要有人開荒種植,那官府都能收到稅賦租子,所以買不買的,他都不稀罕。在這樣的情況下,考慮到阿玉要付出點勞動工具采買的成本,給點優惠,那已經是很有人情味了。

對於這樣的整體政策,阿玉能說啥呢?好生的將自己的種地經驗傳揚開來,爭取每畝多收點,比爭取什麼開荒免稅更實際可靠。在如今地廣人稀的情況下,若是能多買點地,讓土地多點產出,讓更多的人吃飽,比什麼都有意義。

而除了采買土地,安排新來的人駐地這些事兒之外,將一些不必要的陷阱拆除,重新規劃更合理,更簡潔的防禦體係,也是這戰後必要的措施。為此,阿玉領著人,那真的是忙乎了好些日子,差點連著蚊香都快丟到腦後了,好在家裡還有媳婦可以幫襯,所以嘍,當王祥帶著一窩子人,再次來到阿玉家的時候,倒是不至於跑個空,儲備完全沒問題!隻是這來的時間。。。這會兒都快初秋了吧,等著他們買回去。。。再過一陣子這蚊香還能用的上?

阿玉的眼睛往王祥那繡著木蓮暗紋的大氅下沿那麼一掃,心下立馬就明白了。這老小子,隻怕是早就到了東吳,隻是聽到了自家這裡遭到圍搶的消息,故而就地停了下來,靜候結果,如今大概是瞧著風停雨住,自己穩住了,這才繼續過來。

為什麼這麼想?嗬嗬,木蓮啊,這東西可是這附近的特產,彆處可沒有。這樣花紋的大氅自然隻能是在這邊現購現做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若是一路急趕,這衣裳。。。

許是阿玉的眼神有些太明顯,王祥雖然麵皮較厚,權當沒看見,可另外那兩個少年則順著阿玉的目光那麼一看,瞬間了然之後,臉微微的紅了那麼一咪咪。速記垂下了頭。

“。。。聽聞有匪人,老夫十分的擔憂,可惜,老夫不善此道,隻能乾著急,不想轉眼就又聽聞秦郎君你三戰三勝,果然英雄出少年,吾輩老矣。”

“這是哪裡的話,王公精神健爍,經驗豐富,正是最得用的時候。”

阿玉這壞的,明明知道人家在家窩裡蹲,還說人家當用,這是嘲諷吧!反正老王瞬間臉就僵了那麼一妙。不過轉瞬卻有恢複了原本那笑嘻嘻的模樣,手指頭虛點了阿玉幾下,笑罵道:

“你這小子,嘴不饒人的厲害。”

這就算是岔過去了,就是阿玉也不在提及其他,不然還能怎麼的?人家不過是和他一麵之緣,沒義務在危難之際幫你對吧。在時局不對的時候,保持觀望,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可以了,不可能在強求。既然這樣,何不顯得大方些?點到即止,表示一下自己其實啥都明白知道,就可以了。

有這個功夫,倒還不如轉而在王祥的介紹下,認識一下新朋友。交情交情,要多多交際才能建立的,這點阿玉懂。

隻是在怎麼懂,當他聽到山濤等三人的名字的時候,依然是吃了一驚。麵上雖沒什麼變化,可這瞳孔卻是猛地一縮。唉呀媽呀,這事兒整的,他這還沒準備好呢,豬腳什麼的居然自動就送上門了?嵇康啊!可惜了,這會兒怎麼《廣陵散》還沒好呢,不然這任務立馬就能完成了啊。

不過這也好,好歹關係先拉上,指不定以後這《廣陵散》自己還能插一腳,混點好處什麼的。

啥?有了他的《廣陵散》就不是原汁原味的《廣陵散》了?這誰說的?站出來,看阿玉不揍他。就他如今的音樂素養,還能比不上豆芽菜嵇康?即使變味那也隻有變得更好的。

當然了這個以後在說,這會兒還是說現在的事兒要緊,比如先給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上杯茶什麼的。

“這茶。。。果然彆有滋味。”

“如何?老夫可有說錯,這秦家郎君家的飲品有意思吧,往日咱們總是吃酒,如今吃藥,哈哈哈。”

看著隨自己來的幾個小子,從開始微皺眉頭,回味之後又猛地舒展暢快的表情,王祥十分的樂嗬,隻覺得有一種逗孩子一般的惡趣味在發酵,而阿玉呢,則一臉的好笑,無奈的解釋道:

“諸位都是從北而來,飲食吃水,南北各有不同,最是容易飲食不調,傷了腸胃,這時候吃點茶水,正好能調節一二。再來這茶消暑解渴,去燥驅熱,以便身體更快適應這南方的熱氣。玉如此用心,王公怎可如此曲解,這哪裡是吃藥,要說調理才是。”

前頭還用言語刺了人家一下,這會兒阿玉和老王說起話來,又是一排笑鬨的模樣,果然,兩個都不是善茬,隻是阿玉說的話確實也十分的體貼有理,即使語氣肆意了些,可聽到那幾個人耳朵裡,倒是十分的妥帖,特彆是有些實心眼的嵇康,更是一邊點著腦袋,一邊附議道:

“如此說還真是,這一路上來,康還覺得有些悶熱,如今這一碗茶下去,隻覺得渾身都通透了,如此看來,這茶果然是好東西,回去之後,康必定要長飲,隻是這東西似乎多產於南方?秦兄,不知可否贈予康一些?”

嗬嗬,實心眼啊!這要起東西來也夠實心眼的,這麼說,你讓阿玉怎麼回絕?這真是實心眼?阿玉似笑非笑的看了這幾個人一眼,隨即說道:

“這會嵇山上倒是也有些野茶樹,若是你們喜歡,儀程裡必定不少就是。”

看,人阿玉也不是好欺負的。連著儀程都說出來了,你不是實心眼嗎?若是真實心眼那就不會生氣,不然必定氣死,以為阿玉趕人呢。這交鋒的多隱晦?一般人估計都看不懂,不過王祥是肯定懂的,就是山濤和那最小的向秀都懂了,倒是嵇康隻是愣了一下,隨即就綻開了笑臉,說到: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