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就好,省了采買了。”
這回的。。。阿玉沒啥好說的了,還真就是個實心眼啊!既然這樣那他自然不會繼續沒禮貌,轉頭問起了他們的來意。
“若說要蚊香。。。這會兒買了回去,也用不上多久了,還不如明年早些過來采買新鮮的,效用也能好些。”
“不隻是蚊香,更要緊的是那火炕,老夫在北麵說的太好,這不是,這幾個就動心了,你也知道,北麵比南麵寒冷。”
“不錯,秦兄,這越是往北,冬日越是苦寒,皮革裹身也不過是堪堪能遮擋,夜裡凍死的不在少數,若是能學了這火炕去。。。”
在這個事情上,山濤的積極性立馬就起來了,一掃剛來的時候那穩重寡言的模樣,讓阿玉忍不住眉頭一挑,多看了他好幾眼。山濤是個什麼情況,阿玉知道的並不比王祥少,還有曆史可以借鑒,你說這會兒他還能琢磨不出這裡頭的關竅?
想到這人和司馬家的關係,再想想這即將發生的戰爭。。。阿玉忍不住悲天憫人了一把,微微擼了一下思路,笑著問道:
“三國鼎立多年,諸位可曾想過,如今什麼才是打破這僵局的關鍵?”
咦?他們不是來談生意的嗎?怎麼突然轉到了這國家大事兒上?這畫風是不是轉的快了點?難道這是想學諸葛臥龍?來個隆中對?他們可不是一方霸主,聽了沒用啊?這指點江山,一覽天下的架勢。。。
“不知秦兄有何高見?”
在彆國的土地上,山濤比較謹慎,不想第一個開口,可轉頭一看,老的老,小的小,好像丟給彆人也有點不夠義氣,索性對著阿玉一個拱手,將皮球踢了回來。求教的姿態做的那是相當的到位。嗯,能在曆史上留名的果然都不是啥簡單的貨色,這操作相當的熟練。
阿玉就等著你們來問呢,不然他怎麼夾帶私貨對吧。所以也不客氣,用大唐操練幾十年的貴族做派,十分優雅的喝了一口茶,微微抬起下巴,側目問道:
“諸位,不知可曾對比過這百十年來的人丁戶數?”
“這。。。雖不知具體數據,但這一路行來,倒是也有些感悟,如今荒蕪阡陌,十室九空,人丁已經十不存一了。”
“十不存一?嗬嗬,就玉所知,怕是五十不存一了。諸位,我中原雖廣博,然,東夷西戎,南蠻北狄,侵擾之心從不曾絕,窺視這富饒之地千百年,幾度荼毒天下。如今雖說東夷可以無慮,南蠻雖有戰事也尚可抑製,西戎也自顧不暇,可北狄呢?四方蠻夷之中,他們人丁最盛,戰力最強,又曾一度南掠成性。若是有朝一日,北麵一統,再次南來,這三分的天下,可有阻擋之力?”
“嘶。。。不至於吧。”
“不至於?蔡文姬當年如何會在北麵受辱?如此大事怎可僥幸行事?我中原征戰不休,人丁逐日稀鬆,若再不行那休養生息之策,那十數年後,我漢民還剩幾人?”
阿玉這話說的很重,聲音卻不大,可聽到這些個已經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精英的人的耳朵裡,更是晨鐘暮鼓,洪鐘大呂一般。想想這一路走來滿地的荒蕪,想想這稀鬆的城市人口。。。
“確實少了,老夫幼年之時,雖戰事頻繁,天下大亂,可這城鎮鄉野,人丁卻比如今多了不下五成。若是這麼算,這些年。。。”
後麵的話王祥已經說不下去了,作為這裡年歲最大的一個,他對於人口的對比最強烈,心下受到的震動也最大。為此,他看向阿玉的眼神,都帶著幾許慚愧。若非這個少年,他居然從沒發現這局勢居然已經危急到了如此地步。
“人丁稀少則耕種者稀,善戰者寡,若北麵再出一個匈奴,那這天下。。。異族鐵蹄之下,我華夏衣冠何存?”
王祥這話一出,整個室內再無半點聲響,就是在門口守著的福壽叔也忍不住垂下了頭,一臉的哀傷。
“兄弟蕭於牆而外禦其侮。”
這是山濤,他聽懂了阿玉的潛台詞,也在第一時間表達了他的政治觀點。這讓阿玉十分的欣慰。終究,這個時代的人不缺鐵血鋼骨。
作者有話要說: 古時能被賜姓,那就是祖上有人在本職工作□□績彪炳,才能得以被賜官職為姓氏(比如尉繚子,那就是因為繚這個人做到了國尉,並堪稱名家,被尊為子-一如孔子,列子這樣。所以被賜尉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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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薜荔、又稱:涼粉果、鬼饅頭。
在會稽山腹地隨處可見:藤攀在大樹上的參差批覆,
薜荔結果,形如蓮房,掰開可見許多細小的種子,“木蓮”這個彆名大概由此而來。
魯迅先生曾在《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中寫道:“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著,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臃腫的根。”
薜荔和無花果同屬,也像無花果一樣,花為隱頭花序,藏花托中看不見;果實是由肥大的花托形成的聚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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