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做個大當家51(1 / 2)

阿玉這裡在為阿鬥的手筆讚歎, 順帶教孩子。而天下為此而驚的更不在少數。比如這曹魏的司馬懿, 就給驚得有些僵住了。麵對阿鬥的這一次突然襲擊,他能說不嗎?不能啊,哪怕是為了名聲呢,也不能說不, 他家為啥後來能篡權成功?就因為他家有名聲啊。不到生死關口,這張好人的皮還是要的。

更不用說這上頭還有個老曹家的皇帝在呢,他也輪不到說不, 至於那魏明帝同學?對此更是隻有拍著手讚成的份。為啥?因為這個現年才三十一歲的皇帝這會兒已經感覺到了司馬家的壓力, 可偏偏想要收攏權利,卻有些力不從心, 更慘的是, 他連著生了三子兩女, 至今隻留下一個小閨女還活著,還都是早夭,明明生下的時候很健康,卻早夭,你說,這裡頭沒問題?而嫌疑對象呢?他知道,誰攛掇的, 他心裡也有數,卻偏偏什麼都沒法子做,這樣的皇帝當的有個什麼意思?

不然你當他為啥總和後宮過不去?因為在外頭他太憋屈,不在這裡發泄發泄脾氣, 還能在哪兒?都要絕嗣了好不。早年,他也能被傳出生而早慧,過耳不忘等。可如今呢?當他拿起帝王的權威,當他想要收攏皇權的時候,一切就都變了。老臣權臣,成了他最大的阻礙。

陸遜說他:選用忠良,寬刑罰,布恩惠,薄賦省役,以悅民心;南朝宋史學家裴鬆之說他:魏明帝一時明主;現代史學家王仲犖說:曹叡統治時期,是魏王朝的全盛時期。這樣一個政治上可以算的上明主的人,當他猛地收到阿鬥的宣言,那簡直就是拿到了一把好刀。彆的好處且不說,最起碼隻要響應了阿鬥的建議,他能換一個好名聲。

至於這之後?嘿嘿,十年沒有戰事,正好能讓他有機會將那些布置在南方的軍權做一定的收攏和掌控。這對於帝王集權是相當的有利,順勢減輕司馬家的壓力。雖然他不知道其實他的壽命已經沒幾年了,可這消息依然讓他十分的振奮和激動。

所以這消息傳出來沒多久,天下就又有了傳言說魏明帝對阿鬥的憐民之心相當的讚賞,並表示了讚同。皇帝都讚同了,那你說,司馬懿該怎麼辦?好在他還有安慰,這不是還有公孫家等著他去收拾嘛,不是還有防衛北方能做借口嘛,對於他掌控軍權什麼的,還是有點用的,損失不大。所以嘍,他也就捏著鼻子認了。

除了他們,還有東吳。這會兒人孫權還活著呢,雖然人已經不再是早年那種精明能乾的模樣,而且還因為繼承問題上的反複無常,導致黨爭頻繁,可同樣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比魏明帝更希望邊境安生些,讓他好空出手來好好的和朝堂上的人磨,如此一來,他能說什麼?自然也隻有跟著讚同的份。

於是乎這奇怪的一幕就出現了,三個國家,三個皇帝,居然由著年紀最輕,資格最淺,名聲最低的一個出了個大彩,還是個彆人心甘心願的附和的大彩。這樣的事情不天下嘩然都不可能啊。一時間這三國間的局勢就變得破朔迷離了起來。

不是什麼人都能站在曆史的高度上看問題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是阿玉這樣在第一時間看透迷霧,直視根本的。這倒不是說這裡隻有阿玉最聰明。而是因為阿玉有幾百年的經驗和曆史作為依據,他們卻什麼都沒有,想要當個聰明人,不用時間磨,不一點點試探怎麼可能看清楚?

所以嘍,一時間對阿鬥好感大增的不少,投機心切的往蜀漢而去的也不乏其人。人才流動加起來幾乎都抵得上之前五六年的總和了。如此一來不說阿鬥如何的高興,就是其他兩國的人,也忍不住側目了,心下對於名聲,對於天下民心又多了幾分慎重。

也就是在此檔口,阿玉這裡又接待了另外一個名人,那就是闞澤,那個阿玉的同窗闞大郎的族叔,由闞大郎陪著,一身尋常常服,猶若普通士紳一般,隻帶著三五人,就這麼來到了阿玉的竹棚子院子。

“青山隱隱,竹影婆娑,這果然是個好地方。秦郎君,你家倒是尋了個不錯的讀書之處。”

你家尋的?哦,對了,當初他忽悠闞大郎的時候說過,說這裡是他家老爹當初讀書避暑時候的屋子,雖然如今這一看就知道是新蓋的,可若是硬要說是從原有的基礎上加蓋的也不是不行。所以看來,這老頭就是這麼認為的了。

阿玉對此沒什麼可解釋的,隻是很禮貌的請了人進去,就在他往日接待王祥等人的大屋正堂裡,接待了這來訪的老頭。

一進門,彆的不說,阿玉用竹子建造出來的桌椅板凳什麼的,就十分的引人注目,讓老頭看了好一會兒,才滿意的坐下,笑著說道:

“聽大郎說你是個頗為體恤下人的家主,如今看來,這不是什麼體恤不體恤的緣故,而是你本身就是個懂得生活意趣的人,看看這些東西,巧思妙想多在這實用處。如此之人,自然更懂得觀察,懂得變通。”

嗯,老頭上來就誇獎人,這是個啥意思?阿玉忍不住用眼睛看了闞大郎一眼,不想看到的卻是一臉茫然,顯然這小子對於自己突然被嫡支看中,被家中最權威的人帶來這裡也有些蒙圈,這樣的話,阿玉從他這裡是得不到什麼消息了。

阿玉迅速轉頭,開始一門心思的應付這個從寒門奮鬥到貴族的老頭。雖然這老頭說是寒門,算起來估計以前和自家也沒什麼差彆,不然是不可能有機會讀書的。可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就可知這老頭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不小心應對估計都能被帶到溝裡去。

“闞公說笑了,不過是些無聊時的玩意,哪裡稱得上什麼意趣。倒是闞公,如今已是快要入冬的時節,還能有興致來這會稽山遊覽,可見雅趣。”

這是反問人家來乾啥,問的還十分的隱晦,帶著幾許的恭維,用時節的不適宜來做提問。光是這一句,就足見阿玉的功底,讓老頭都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頭,露出幾分驚色。

原本他以為,像是阿玉這樣的少年,即使聽自家族侄說頗有些趣味,挺機靈,也應該有個限度。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做出農事冊子,能說出人丁的問題,可見是學術性的書呆子士子,這樣的人在人情世故上必定差一些。再怎麼有趣,也不過是性子不錯而已。可不想一上來他就發現自己想錯了,這不是什麼尋常的書呆子士子,而是個人精子啊。

作為一個能步步高升的情商高手,對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對待這是基本功,闞澤隻聽了這麼一句,立馬就拋開了一開始的打算,反過來很是直接爽快的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你與大郎是同窗,還交情不淺,那咱們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說痛快話,你小子難不成就真猜不出老夫的來意?”

又是一個反問,這皮球踢的,看著痛快,其實還是什麼都沒說,果然和人精子打交道就是麻煩。阿玉心裡不住的腹議,同時腦子也迅速的轉了起來,好歹是千年的狐狸,阿玉的腦子還是不慢的。不過是給兩人斟茶的功夫,就有了些眉目,嘴角也牽出了幾分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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