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2 / 2)

也沒想到,這成團長的家屬,會給她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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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眼看就要進入十月份。

在賀宴離開二十幾天的九月底,被家屬院好奇著的成團長的家屬們總算到了。

不少家屬們都圍過去看熱鬨,童晚沒去,她這人雖然不討厭聽聽八卦,就當是收集寫的題材了,但是主動擠上門什麼的,還真沒什麼興趣,更何況本也是不相熟的人。

後來聽旁邊鄰居家的嫂子說,那成團長的家屬來隨軍,還將婆婆給帶來了。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家屬院裡這樣的人家也有不少,童晚也隻是聽聽便過了,卻怎麼也沒想到,這老太太來的第二天,就跟不少人家結了梁子,這其中,還有童晚。

原因很糟心,童晚有睡懶覺的習慣,每天起床的時候基本都過了早上八點,她這人有一點點追求文人雅客的矯情,喜歡在住的地方種些花花草草。

隻是因為過來的季節不太對,大夏天的,不好大肆移栽,擔心養不活,所以她攏共也就在焦嫂子家移植了兩株最喜歡的粉色月季,好一番精心養護後,才活了下來。

這會兒正是花開的季節,每天早上,她打理好自己,都會去聞一聞花香,今天也如往常一樣,卻哪知,一眼望去,彆說盛開的粉色花朵了,連花苞都被剪的一個不剩。

慣來好脾氣的童晚,遇到心愛之物被人這般糟踐,也有些壓不住往腦門橫衝直撞的怒火,這什麼人啊?也太缺德了。

她自己剪花,那也是為了下麵的花更好的繼續盛開,才會剪幾朵插瓶,而這‘采花賊’倒是好,寸草不留嗎?

童晚甚至相信,若不是嫌棄月季花枝乾紮手,來人都能給她連根拔起了,這般想著,她更氣了,早飯也顧不得吃,抬腳就往鄰居嫂子家而去,想要問問她有沒有看到是誰乾的。

卻不想,剛走出幾步,就聽不遠處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童晚皺眉,家屬們住在一起,難免會有磕絆齟齬,但大多也就吵嘴幾句就完事兒了,畢竟誰也不想被政委拉過去上思想課,打掃廁所,寫檢討書啥的。

所以像今天這般,吵得這麼厲害的,童晚真是第一次見到,饒是她性子沉靜,不喜主動湊熱鬨,也循著聲音過去瞧瞧。

等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這裡是成團長家申請的房子。

再抬眼望去,十幾個軍嫂圍著一個吊梢眼的老太太吵架。

童晚聽了幾耳朵,才明白是為了什麼事,合著這老太太不拿自己當外人,見誰家門口沒人,她家拔兩顆蔥,這家掐幾根黃瓜的,拔也就拔了,還將人菜地踩的亂七八糟的,可不就犯了眾怒。

也在這時候,童晚見到了本應該長在自家月季樹上的月季花,這會兒被丟在了地上,且大多都被踩爛了。

見到這一幕,一輩子沒跟人吵過架的童晚,氣的都哆嗦了,腦中更是開始思考罵什麼臟話,才能表現出自己此刻的憤怒。

然而,書到用時方恨少,委實沒什麼經驗的她,想了好一會兒,腦中也隻冒出一句‘他爺爺的!’

“怎麼了?你家東西也被糟蹋了?”桂香發現童晚也氣呼呼的,走過來問她。

童晚點頭,指了指地上被踩的稀巴爛的花朵,咬牙說:“這裡不少花都是我家的,嫂子,這人太過分了,掐一朵也就算了,她連花骨朵兒都給霍霍完了,霍霍完還不當好的,這麼糟踐,是什麼個意思?故意的吧?”

桂香嫂子的丈夫是旅長,他們家的房子是樓房,外麵還有院牆圍攏,所以僥幸逃脫了毒手,不過她可是很清楚童晚有多寶貝這些花兒的,也怪不得好脾氣的姑娘氣的眼睛都快紅了。

這哪裡成,桂香嫂子表示,美人傷心什麼的,她可舍不得,立馬安慰童晚:“彆氣,彆氣,你瞧著吧,已經有人去喊成團長回來了,還有政委也會來,這事她們必須給個說法。”

給個說法又有什麼用,花剪都剪了,瞧瞧地上那麼些殘花,估計家屬院裡不少人家的花都被霍霍了。

再瞧著一個人舌戰十幾個婦人,還絲毫不落下風,還時不時一蹦三尺高的刻薄老太太,童晚頓覺腦袋疼的厲害,家屬院估計有一陣子沒安靜是日子過了。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喊了句:“政委來了,政委來了。”

這話一出,剛才還吵的不可開交的軍嫂們下意識的頭皮一緊,然後想到這次不是自己的問題,又唰的一下圍攏了過去。

將麵容威嚴的劉政委包圍在中間,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告起狀來,甚至有幾名軍嫂,開始建議政委用以前懲罰她們的方式,去懲罰這個遭瘟的老太太。

站在後麵的童晚也在這個時候暴露了出來。

她跟還有些茫然的老太太的對視了兩眼後,就見那老太太驚異的張大眼,然後不可置信喊道:“徐蘭熏?”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