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2 / 2)

可以說,他們是童晚印象中最寵愛孩子的父母。

當然,這種感情是雙向的,她也比正常人家的孩子更加依戀父母。

所以,剛才猛然聽到那老太太說起原身的母親,又得知自己跟她長得很像,哪怕明知徐蘭熏是原身的父母,童晚的情緒波動依舊很大。

也讓她很難不想念自己離世很多年的父母。

越是想念爸爸媽媽的好,她心中就越是酸澀。

卻又不知道如何紓解心中的想念,這會兒她連傾述的人都找不到,隻能蜷縮起身體,默默的掉起了眼淚。

...爸爸,媽媽,囡囡想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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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宴結束了二十幾天的任務,甫一回到部隊,跟旅長招呼了一聲,便頂著一身風塵準備回家。

這麼戀家,自然被團裡的兄弟一頓哄笑。

賀宴也不難為情,反過來嘲笑一群光棍不懂情趣,沒人愛,惹了眾怒後,拍拍屁股就往家趕。

新婚小夫妻,驟然分彆這麼久,他想妻子想的心尖都疼,可沒有時間跟一群光棍耍嘴皮子。

中午12點。

家裡的門關著,賀宴也沒多想,輕輕推開門,沒在客廳裡見到妻子,他下意識的放緩了動作,猜測晚晚應該是在午睡。

男人眸底思念灼灼,將背包放在客廳的地上,然後才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門。

入目的便是小妻子蜷縮著睡姿。

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賀宴心裡一突,快步上前,蹲在床邊打量著小妻子,然後就被她眼角帶淚的模樣燙的心臟緊縮了下。

他哪裡還顧得上風花雪月,快速褪了身上有些臟的外衣,然後坐在床邊,一把將妻子抱在腿上,抬起大手幫她擦拭淚水。

這番動作下,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童晚,自然睜開了眼。

見到滿臉胡茬的丈夫,她一瞬間有些懵,以為這是在做夢,本就委屈的不行,總算在夢中見到了愛人,她抱著男人的脖頸,依戀的將小臉埋在他的肩窩處,哽咽著開始告狀:“哥哥,我難受!”

賀宴回抱著妻子,感覺到有滾燙的淚水砸在肩頭,砸的他心口撕裂般的疼痛,那重量叫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半晌,他順著妻子的長發,啞聲問:“哪裡難受?是生病了嗎?哥哥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童晚搖頭,繼續哼哼唧唧般撒嬌:“我養的月季花都被人剪了,連個花骨朵兒都沒留給我,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賀宴可是知道小妻子有多喜歡花的,隻是沒想到她能為這事兒委屈成這樣,一時放心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他側頭親了親她的粉頰:“是誰乾的?哥哥幫你報仇去,咱們等下再去焦嫂子家移植幾顆,晚晚不哭了好不好?”

“哥哥,我想爸媽了。”童晚其實並沒有注意丈夫在說什麼,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隻想將心理難受餓事情都說與丈夫聽,嬌氣的表示自己很委屈,想要安慰。

然而,這沒頭沒腦的話,卻叫賀宴心裡一個咯噔,這才明白了小妻子不是因為月季花的原因哭泣。

他是知道妻子父母離世了,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能安慰到她,就在賀宴躊躇時,這廂的童晚卻已經被丈夫的胡茬給紮清醒了。

她退後幾分,依舊維持著坐在男人腿上,抱著他脖子的動作,眼角還掛著淚珠兒,傻乎乎的問:“你回來了?”

賀宴被她這可憐又可愛的小模樣逗到,湊過來又親了下小妻子,溫聲問:“現在相信我回來了嗎?”

臉頰邊清晰的觸感叫童晚瞬間開懷,確定男人真回來了,她有些無顏麵對方才自己的幼稚舉動,直接捧住丈夫的臉,送上一個熱情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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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彆勝新婚。

夫妻倆很快就被一個甜蜜的吻點燃,好在賀宴記得自己還未清理自己,在最後關頭堪堪收住了,他喘息說:“晚晚,我出去衝個澡就回來陪你。”

童晚點點頭,軟糯糯說:“我跟你一起。”

賀宴的確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呆著,擔心她又哭,便將人抱坐在床邊,及其溫柔的幫她將衣服一件件穿好,又幫她粉玉雕刻般的小腳丫子也穿上鞋子,才起身:“走吧。”

丈夫的突然回來,這一驚喜,的確衝淡了童晚方才的矯情勁兒。

她坐在秋千上,看著站在院子裡用井水衝涼的男人,便將今天的事情講給她聽。

剛開始,賀宴聽到成團的母親將小姑娘心愛的花剪禿了,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在旁人眼中,可能覺得不過是幾朵花,沒有必要這麼生氣。

但那是妻子的心愛之物,對於愛花之人來說,是不一樣的,雖不至於要哭一場,但是精心伺候的月季花,被人這麼糟踐,晚晚會生氣,他作為丈夫,自然感同身受。

隻是幾年的相處,成團那人卻是很不錯的。

就是家裡的情況有些複雜,他那老娘不是個好相與的,從前隻是聽成團提過幾句,便覺難纏,如今才來第一天,就將家屬院鬨騰成這樣,可見其難搞的程度。

賀宴細細跟妻子說著,他所知道的成家的事情,最後還親親小妻子,表示隻要被旅政委盯上,那老太太後麵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童晚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都那麼怕旅政委,但是這會兒她沒什麼心情追問,隻是沉默的、慢悠悠的晃著秋千。

等到賀宴洗好澡,渾身濕漉漉的站在自己麵前時,童晚才抬頭,癟了癟嘴:“...成團家那老太太認識我母親。”

賀宴一驚:“你母親?”

所以...才會哭的那麼傷心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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