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字遊戲(二十四)(1 / 2)

“啪嗒——”

一盞床頭的小燈被男人打開,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整間房間。

尤醉許久沒有感受到光亮的眼睛被刺激到,下意識地眯了起來,從緋紅的眼角顫巍巍地滑落下一滴眼淚。

“怎麼這麼愛哭?”

男人冰冷的手指撫弄上他的眼角,將那滴眼淚抹去。

尤醉在燈光下看清楚了男人一直在他的身上比劃的那件東西,那是一條純白色的網紗麵料的拖尾裙,看起來像是被不規則地裁剪設計過,看起來蓬鬆又可愛,很有設計感。

並且上麵鑲嵌著些許淡白色的珍珠,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如果不是在這裡,而是在什麼時裝走秀上看見這條裙子,尤醉說不定還會誇讚下穿這條裙子的小姐姐身材一定不錯。

但是現在一想到這樣一條裙子要穿到自己身上,他就感覺渾身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往外冒著熱氣,連裸露在外的腳趾都無意識地蜷縮了起來。

他鵪鶉一樣縮著腦袋,不敢抬頭去看男人,隻是小聲地懇求那將他整個抱在懷裡的男人。

“這件衣服,我…我不太喜歡,可以不穿嗎?”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用那雙忽閃閃避的狐狸眼看向自己。

“為什麼不喜歡呢?”

時朗總能用最溫柔的聲線,吐出最惡毒的話語,且讓人無法拒絕。

“你這麼會勾.引人,隨隨便便地就能鑽進人懷裡的女孩子。”

“不就是應該穿著這樣的小裙子,露出來給男人看嗎?

【???可惡,我不準你這麼說我老婆!】

【壞狗斯哈斯哈】

【老婆我們走!這個狗男人好瘋好壞,我們不要和他一起玩了】

【斯哈斯哈,為什麼性格這麼好的小美人總是被這種瘋狗欺負呢斯哈斯哈】

【摩多摩多,就要欺負小美人!趕緊給我換,我要看老婆的婚紗新皮膚!】

尤醉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的整張臉都紅了,但是想要掙紮又掙紮不開,隻能垂著濕漉漉的睫毛,低低地抬眼看向男人,小聲辯駁道:

“我不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也,也沒有隨便露…給男人看的習慣……”

“哦?”

男人的嘴角上揚,露出一點溫柔儒雅的笑。

“那你怎麼讓那個叫柏寒的男人睡在你的大.腿上,還給他擦臉,處理傷口。而且還在暗道裡麵和那個程子燁親了那麼久。”

冰冷尖銳的金屬指套順著少年的下唇快速劃過,將飽受蹂.躪的軟紅.唇肉向著一側弄得翻開

少年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將男人的手指溫馴地含.住在口中。

“嘴唇都被人咬破了,小.嘴裡麵的口水也快被男人吸乾了吧。”

尤醉渾身一抖,一種悚然的涼意就像是多足的蜈蚣一樣順著他的後背攀爬上他的後頸。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些裝在暗處的監視器,將他們之前在大廳裡麵的畫麵,全都原原本本地送到了時朗的麵前。

他什麼都看見了,他和柏寒的親近,甚至是那個他和程子燁在暗道裡麵的那個本來不應該的親吻。

都……都被人看見了。

說不定還要津津有味地看著他被兩個男人親得泛起潮紅的臉,看著他無力反抗欲拒還迎的樣子,罵上一句騷.貨。

他羞恥得全身發紅,甚至開始發起抖來,

柔軟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將男人和自己隔開,他的身子軟得不行,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出點什麼來。

最好罵上兩句,最後卻也隻是張開口,紅著一雙眼睛哭出了聲來。

“你是不是變態啊嗚嗚。”

明明在彆墅裡麵裝了這麼多監控,怎麼就看他給柏寒睡大.腿,被男人吸口水的樣子……

看了就看了,還要在他的麵前說出來……

這個人怎麼比程子燁還壞啊嗚嗚……

時朗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沉默了一會,緊接著尤醉就聽到了很重的一聲喘息聲,就像是猛獸麵對著送上門來的誘人獵物時,所發出的那種危險的喘息聲。

下一秒他脖頸的純黑色項圈被人咬住了,冰冷黏膩的舌尖貼上了柔軟的頸肉,在縫隙裡麵變態一樣地舔舐著。

濕滑的粘液黏在皮膚上,順著脖頸往下來,帶來戰栗的感覺。

尤醉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從身前的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極致陰鬱又冰冷的氣息。

項圈被人死死地咬住,往後扯去,少年就像是被獅子咬住脖頸的白軟兔子一樣,僵直著背被按在了猛獸的爪下。

在某一瞬間,他甚至完全被嚇住了,就連哭泣都忘記了,僵直的身體從一開始的僵硬變得泄力一樣的鬆軟。

他覺得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過分俊美的男人,並不是人類,而是一隻從地底爬上來的猙獰厲鬼。

並且男人眼中的那種就像是要將他整個都吞吃下去的可怕眼神更是讓他心生戰栗。

直到男人粗暴地直接將他的項圈扯掉,在曾經柏寒留下來的那個牙印的地方標記領地一樣吸吮舔舐的時候,尤醉的腦子才勉勉強強轉過彎來。

大滴大滴的眼淚滑落下來,砸在了男人的身上。

已經泛著青紫色的咬痕被冰冷地再次舔舐吮吸,帶著些許麻癢的刺痛感讓他渾身發冷,下意識踢蹬著的雙.腿被壓製住。

他隻能一動不動地乖乖被男人壓在懷裡親吻脖頸,直到重新地用細密的吻痕將之前的那個吻痕全部覆蓋,這才心滿意足地安慰一樣在少年的唇上親了一口。

“怎麼又哭了,真是嬌氣。”

尤醉吸著哭得發紅的鼻子,完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男人看著他雪白脖頸上自己留下來的痕跡,心中的占有欲得到了滿足,聲音又溫柔了下來,輕輕地抱著尤醉哄他。

“怎麼?之前的那條黑色的項圈不喜歡嗎?”

“我還覺得你和黑色很搭呢。”

他伸手在桌子上的那一堆衣服裡麵翻弄了一下,用小拇指拎出一條白色帶著蕾絲的窄項圈,在少年的脖頸上比劃了一下。

“還是說寶貝你喜歡白色的?”

這條白色的項圈比之前黑色的那條要窄很多,甚至就連男人之前留下來的吻痕都遮蓋不住,邊緣的蕾絲半透明地透出下麵泛著粉紅的肉色,半是純情,半是勾.引。

“不過寶貝這麼白,似乎帶什麼樣子的項圈都很合適。”

男人伸出手繞過他的脖頸,將那根純白色的蕾絲項圈套在了少年的脖頸上。

這條項圈和之前的相比要更緊一點,微微勒出一點微紅的肌膚,顫顫巍巍的就像是一塊散發著甜蜜香味的酸奶布丁,隻要輕輕一吮吸就能滑下肚去。

尤醉羞辱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不停閃動著,任由男人慢慢地褪下他原本的衣服,給他穿上那件閃亮的白色紗裙。

他的骨架比一般的男性小,一身肌膚又雪白滑膩,等到紗質的裙子穿好,下麵蓬鬆的雲朵裙撐柔柔散開,撲在大.腿上。

白色的半鏤空絲襪一寸寸地抹上去,將那雙本就柔弱纖細的小腿襯托得更加動人。

沒有穿鞋子,白皙的襪底小心翼翼地踩入綿軟的地毯中,羞恥地蜷縮了一下。

最後男人在他的頭頂上蒙上了一層雪白的網紗,斜頂的禮帽掛在少年的黑發上。這樣看來,他根本就不像是個男孩子,而就像是一個被打扮成新娘的漂亮短發女孩子。

白色網紗下,被半遮半掩的那張過分稠豔動人的臉上,唇.瓣被人帶著些恥意地咬住,漂亮的狐狸眼驚慌地閃動著,眼角泛著緋色的嫣紅。

“真美,我的寶貝。”

男人往後退了退,心滿意足地看著他,眼中露出些許癡迷。

“從波浪中誕生的阿芙洛狄忒,我的小美神。”

紗裙是前短後長樣式的,正好在下麵露出大截的白皙大.腿。

尤醉半跪在柔軟的地毯上,就算是唇.瓣已經被吮吸得翻出豔紅色,但是眼神裡麵卻還是滿是純潔的誘人無辜,白色的網紗就像是一層層的波浪一樣從他的身後蔓延開來,直到地毯的邊緣。

“你真美。”

男人重複著,他看向尤醉的眼神是那種藝術家看向屬於自己的藝術品的絕對癡迷與占有。

“你真美……你是我的…美神……”

【斯哈斯哈】

【跟著斯哈】

【嗚嗚嗚嗚我老婆不管穿什麼都美爆了好嗎】

【愛了愛了嗚嗚嗚嗚,我當場去世!】

【你們看什麼看,把我老婆都看害羞了!】

【各位,實不相瞞,我老婆今天就要和我去結婚了,謝謝各位的祝福】

【樓上的幾粒花生米能醉成這樣?】

【就因為你的這句話,現在我老婆已經把我抱在懷裡讓我枕著他大.腿哄了半個小時了】

【?主播除了臉還有什麼能看,為什麼這麼廢物的主播籌碼數都能衝到4000?】

【我給我老婆打的錢,你有意見?】

【我養我老婆,你有意見?】

【我自己給老婆投的票,你有意見?】

尤醉伸出一隻被帶上蕾絲手套的手,有些緊張地扯住自己前麵過短的裙擺。

他看著男人,心中卻是滿滿的難堪。

自己一個男人,穿女孩子的裙子算是什麼樣子?

就算是能勉強穿上,應該也是很醜吧,看起來一定不倫不類的……

就像是裝成白天鵝的醜小鴨一樣……

柏寒什麼時候來救出自己呀……嗚嗚……

“寶貝,你就在這裡,不要動好不好?”

男人站起身來,用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將他慢慢抱起來。

尤醉已經被他抱得很是習慣了,用帶著蕾絲白手套的雙臂抱住他的脖頸,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白絲的小腿輕輕地翹在空中,微微地翹著。白色的拖尾長裙從男人的手臂之間滑落下來,就像是泡沫一樣垂落在他的身後。

男人將他放在了一張圓形的地毯中間,為他整理了一下散開的漂亮裙擺,讓他坐在地上,網紗的裙擺層層疊疊得將他簇擁在其中。

昏黃的燈光將周圍的一小片區域全都照亮,男人在黑暗中舉起了畫筆,畫布鋪開,開始作畫。

尤醉看不見他,身子僵硬地坐著,一時間就連自己的手腳往哪裡擺都不知道。

“我應該,擺出什麼樣的姿勢?”

“放鬆點寶貝。”

時朗低沉華美的聲音說道。

“你不管怎樣都是美的。”

尤醉窘迫地抓了抓自己的白色裙擺,微微垂下了一雙翩躚多情的狐狸眼。

他身穿表示純潔的婚紗,偏向於幼態的臉頰和朦朧的麵紗顯得他就像是被供在祭壇上的純白聖女,白皙柔軟的脖頸隨著他的垂首而自然勾勒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但是他脖頸上純白的蕾絲項圈下卻布滿青紫色和鮮紅色的交錯吻痕,還有赤.裸在外的被微微勒入肉中的大.腿,無比都從另一個方麵展現著他身上某種被封禁起來的誘人魅力。

就像是越是純潔的東西越是容易被玷汙,越是無知的東西越是讓人想要去馴化。

渴望美麗的東西被摧毀,聖女從神壇隕落凡間沾滿滿身烏黑淤泥,從泥潭中伸出一隻腕子皓白的細膩手腕來請求他的救贖。

占有欲和對於美麗的摧毀欲.望是人類的永恒的劣性根。

男人並沒有說不許他移動身子,尤醉動了動自己的雙.腿,將雙.腿合攏成為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好在這裡還有燈光,並且他知道時朗現在就在黑暗中,並沒有離開,所以他的心中也並不畏懼。

從黑暗中傳來衣服的摩擦聲,還有男人低沉的喘息聲,一會喘息聲結束了,繼續傳來的是畫筆落在畫布上的聲音。

尤醉坐在原地,抱著膝蓋,安靜地等待著男人繪畫的結束……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快要坐到身體僵硬,再次睡著的時候,男人的繪畫終於結束了。

他放下了畫筆,將尤醉抱了起來,親了親他的額頭。

“今天有很乖哦。”

尤醉都坐得有些迷糊了,被人驚醒,睜大了眼睛看向男人。男人的身上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皺了皺鼻子,沒有開口。

男人笑了笑,將他抱回了原本他醒來的那個房間,放到了黑色的大床上。

少年身上純白的婚紗在黑色的床鋪上顯得格外顯眼,柔軟白皙的皮膚顯得他就像是一隻被關在黑色籠子裡麵的白色小鳥。

這個房間裡麵此時也點亮了燈,男人低頭溫聲問他。

“餓不餓?還要再吃點東西嗎?”

尤醉搖了搖頭。

男人對他的態度還算是溫柔,這樣讓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絲僥幸。

“那個,你能不能放我走啊?”

他低啞著聲音問道。

“我有點……”

有點想我男朋友了。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但是男人卻像是已經知道了他即將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一根修長冰冷的手指抵在了少年的唇上。

“不可以哦。”

燈光中,男人微微彎起眸子,對著他露出一個無限溫柔的笑。

“寶貝可以對我提出一切要求,可以要求每天的夥食,可以要求想看的書,也可以要求想要住在什麼樣子的地方……”

他的語氣重了一些,嘴角上勾的痕跡更重。

“但是唯獨離開我,不可以哦。”

他似乎思考了一下,尤醉如果真的這樣去做,他的後果是什麼。

“如果你敢偷偷一個人逃走的話,那我就砍斷你的雙腳和雙手,反正你也再也用不上它們了。

讓你隻能縮著白白軟軟的身體,小蝸牛一樣乖乖地呆在我的床上好不好?”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不錯的事情,開始玩弄起尤醉帶著白手套的那隻手來,時不時拿到鼻子下麵聞一聞,又開玩笑一樣咬他柔軟的指尖。

尤醉的臉色立刻就蒼白了起來,身子畏懼地抖著。

他能肯定,眼前的這個人說出的話絕對是真的!

如果自己真的逃跑的話……

真的會這樣被男人做成這個樣子的!

男人又笑著加了一句。

“當然,我也會殺了你的那個小男朋友。這樣你就不用總是惦記著還要去看他了。”

手套被含進男人的口中,微微濡濕,緊緊地貼在皮膚上,帶來難耐的燥熱感。

他之前說砍斷尤醉的手腳把他縮在床上的時候,尤醉就已經麵色蒼白了。而後聽到對方要殺死柏寒,尤醉的臉就更像是一具死屍一般。

他這些天經曆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多了。

“求,求你不要……”

尤醉渾身發抖,他是真的被男人的威脅嚇到了。

“所以,乖一點,我會對你很好的。”

時朗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頭。

“畢竟你是我的小美神啊。”

他近乎迷戀地看著乖巧地伏在自己胸.前的少年,親吻掉了他眼中出現的眼淚。

他享受著他的驚恐,也享受著他的眼淚。

他喜歡將人徹底掌控的感覺,他是他的美神。

他一個人的神。

他占有他,控製他,也玷汙他。

就算是他的心中愛著另外一個男人又怎樣?

時朗滿懷惡意地微笑了起來。

他隻能是他的,他會用他的溫柔和黑暗,一點點蠶食掉少年的內心,讓他徹底變成隨著他的指尖操縱而起霧的美麗傀儡。

眼中隻有他一個主人的,漂亮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