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血字遊戲(三十二)(1 / 2)

“你說呀,寶貝。”

堅硬的槍.口劃過柔軟的肌膚,將半濡濕的領口往外撐起。

“我應該如何處置你?”

【滾啊啊啊啊!激動死我了,這是什麼壞狗!我真的我看看到這樣的垃圾攻都要罵上兩句】

【雖然我的確很喜歡強製愛,雖然時狗做的香香老婆的確也是很香,但是我還是必須要大聲說出一句達咩!!不要這樣的壞狗!】

【感覺老婆在這裡遊戲裡麵遇見的三個狗男人都是那種獨占欲極強的那種,看見彆的狗留在老婆身上的印子就要激動得快瘋了,要被氣死了,然後轉過頭來還裝得和什麼似得,一邊對著老婆搖尾巴一邊在老婆身上又咬又舔,留下更多的印子……真的是,又壞又蠢,最後最可憐的還是我的老婆】

【就是就是!有力氣你們不如都聚在一起打一架,現在這樣子總是對著老婆撒氣,欺負老婆算是什麼男人,看得我血壓上升】

【嗚嗚嗚隻是可憐了我的嬌嬌老婆,斯哈斯哈老婆肯定很不容易吧,要每天應付三隻壞狗,我心疼死了】

【笑死,轉了一圈最後發現原來柏狗還是其中不太狗的那個,本來被嫌棄現在看來居然還不錯,果然隻有對比才能產生美】

【柏狗你滾去哪裡啦!!趕緊來救救你的嬌嬌老婆啦!你要是再不來看你老婆都要被彆的狗男人嚇成什麼樣子了!】

尤醉恐懼地哭泣著。

處置

他使用的是“處置”這個曖.昧不明的詞語。

處置是要處置什麼呢?

是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懲罰,還是一位傲慢自大的殺人凶手在對著自己的被害人征詢著在殺死他之後如何處置他屍體的計劃?

他明明知道尤醉現在根本就開不了口,但是卻還是這樣詢問,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憐憫地施舍給自己下眾的所謂民主。

其實卻根本沒有給出任何的選擇。

如此傲慢,如此不近人情的狂妄。

柏寒……

柏寒你在哪裡呀……

尤醉咬著唇,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被揪住長耳朵的兔子一樣,幾乎要被嚇得暈厥過去。

他拚命地在心中回想著柏寒的臉,想著他的樣子。

他實在是太需要有人來救他了。

不管是柏寒還是程子燁……

或者是彆的什麼人,隻要現在出現在他的麵前就好……

冰冷的槍.口還在他的胸口打轉,他哭得整個人都要抽搐起來,白軟的胸口不斷起伏著,尖尖的下巴上蓄起了淡淡的淚花。

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嗯?寶貝你怎麼不說話了?”

尤醉從男人的聲音裡麵聽出一種淡淡的愉悅,似乎他此時正非常享受著能夠將懷裡麵的人徹底掌控的快感。

一道淡淡的黑影從他的身後投落到了他的眼瞼上。

“砰——”

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響起,引起一陣震蕩。

尤醉感覺身子猛然一晃,原本頂在自己胸口的那把手.槍終於劃開。

他被男人從懷裡推出來,眼睛裡麵還含著淚花,就已經摔在了地上,有些懵得看向眼前的場麵。

柏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已經和時朗扭打在了一起。

原來剛才他趁著時朗抱著尤醉的時候,重重地在時朗的後腦上來了一下。

一般來說,尋常的人被這樣敲上一下,就算是不昏迷,肯定也是要迷糊上一會,但是時朗卻就像是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一樣,轉身將尤醉從自己的懷裡推出去,而後就和柏寒打了起來。

“柏寒……”

他驚喜地叫出了聲,眼淚更多的落了下來。

夢想真的成真了,柏寒真的居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手上還纏著繃帶的俊美男人在聽見尤醉的聲音時回頭看了他一眼,滿是紅血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

“滾到外麵去,彆礙手礙腳!”

“你不要這麼說話,萬一把小美人嚇到了怎麼辦?”

一拳重重地衝著柏寒那張還殘留著些許青紫色傷口的臉砸去,時朗溫柔的語氣在此時聽起來格外嘲諷。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不喜歡你,還主動纏著我找上了我?”

“你要對著他溫柔一點,哄著他,給點喂一點好吃的,他就會像是一條沒有主人的臟兮兮的小狗一樣,主動地跑過來,舔你的手,搖著尾巴和你示好。”

“對他提出什麼樣子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乖乖的穿上小裙子露出大.腿來給人看。”

柏寒的眼睛更紅了,他側臉躲避開那一拳,隻感覺正在和自己纏鬥的這人全身都冷得像是冰塊,並且身子也像是鋼板一樣堅硬。

與其說像是一個人,反而不如說更像是一隻從冰棺裡麵爬出來的僵屍,或者是吸血鬼。

他用手肘卡住那人脖子,兩人在地上翻滾,地麵上的櫃子被碰倒,各種雜物劈裡啪啦地砸落下來。

兩雙同樣的凶獸一樣的眸子看向對方,眼睛裡麵的是滿滿的仇恨。

“給我閉上你那張死人嘴。”

柏寒的聲音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偏偏時朗卻還是那樣溫柔明朗的模樣,甚至聲音裡麵還帶著些許隱晦的笑意。

和柏寒相比,時朗就宛如一個話癆。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

柏寒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膝蓋曲起,重重地頂在時朗的胸口,壓迫著他的心臟。

但是此時正處於劣勢的時朗嘴角上卻還是掛著些許嘲諷的笑意。

“我聽說你是他男朋友?”

“知道了,就離他遠一點,你這個殺人犯”

柏寒的手逐漸收緊,但是時朗卻還在笑著,他那帶著金屬指套的手鬆鬆的落在身邊,輕柔地叩擊著。

“那你有沒有和他做過啊?”

在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卻用這樣的語氣說出類似於狎昵的話語。

似乎這樣勾起柏寒心裡麵的情緒,讓他感受到一種至上的快樂。

“嘗過他的身子了嗎?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嫩,水有多多了嗎?”

“知道他在床上哭著求人彆停下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多麼可憐又可愛了嗎?”

柏寒的嘴唇都緊緊地抿了起來,他的眼睛裡麵的冰寒甚至已經都掩飾不住了。

裡麵滿滿的都是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殺意。

他在這個陌生的男人將尤醉像是托著一隻兔子一樣從衛生間裡麵拖出來開始,就注意到他們了。

而尤醉脖頸上麵的傷痕,還有他身上穿著的那一身十分不合時宜的被鮮血染紅了的紗裙,都將他原本克製的理智像是牙膏一樣不斷擠壓著。

光是看著男人對著尤醉的那種親密又曖.昧的態度,還有尤醉失蹤了這麼久直到現在才出現……

柏寒向來聰明又愛多想。

他將尤醉之前在地下室裡麵遭遇到的事情猜測得八.九不離十,甚至思維還在向著更加危險的地方滑落著。

那些在隱秘的地下發生的事情在他那飛速運轉的大腦裡麵快速閃過,隻是這樣想一想就已經讓他感到一種幾乎無法抑製的怒意。

他當然能夠想象得出,他的少年在黑暗裡麵曾經遭遇過什麼樣子的事情。

他在被嚇到之後,又會有多乖,多甜,軟軟地跪在床上哭泣著,祈求著能有個什麼人來救自己。

就像是一隻浸滿了糖漿的飽滿櫻桃一樣,隻要被人輕輕一吮就能從中流淌出勾人的蜜汁來。

他希望有人來救贖他,但是那副天真又可憐的姿態卻讓所有來救贖他的騎士都變成了傷害他的惡龍。

他就像是罪惡本身,美麗裡麵天生帶著罪惡。是極豔極美地盛開著的純白的罌粟。嗅聞到他香氣的人都會被他引入地獄。

伏在他身上,將他弄得哭泣出來的卻並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一想到這裡,柏寒就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偏偏被他壓在身下的那人,臉上不僅沒有任何慌張的神色,反而甚至還有著有恃無恐的輕蔑。

“嘖,你不會還沒有和他做過吧?好慘哦。”

柏寒的牙齒都要被他自己咬碎,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手下的力道控製不住,幾乎是將人往死裡麵打的力度去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收手。

尤醉呆在原地,看著柏寒和時朗扭打在一起,並且口中還說著一些什麼和他有關的近乎於赤.裸裸的葷話。

他的臉時而白時而紅,完全已經不知道要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

【啊啊啊兩個狗男人打起來了!】

【打得好打得好!讓你們都欺負我老婆!趕緊打,打死了更乾淨!】

【嘖時狗是真的狗,就算是打架的時候也還不忘了要說些什麼騷話惹老婆!看把老婆弄得小臉都紅了】

【老婆內心委屈巴巴:你們要打架就打架嘛!還扯上我乾什麼!】

【嘿嘿嘿,你們打吧,我要帶著老婆跑路了】

【壞狗就知道上來就和人打架,沒看到老婆剛剛都被嚇壞了,不知道先過來安慰一下老婆,可惡】

【啊啊啊啊這場遊戲是不是馬上就要結束了啊,老婆你不要管他們了,你趁著他們打架趕緊跑路吧!用鑰匙打開彆墅的大門就能離開這裡啦!】

【就是就是,你先自己保命要緊!不要受傷呀我的寶貝!】

一起和尤醉看呆了了的還有社長和攝影男。

他們立在原地,因為從小都沒有怎麼學過打架,膽子也小,一時間也不敢上去幫忙,隻怕自己上去一拳就要被人揍倒。

“他手裡有離開彆墅的鑰匙!”

尤醉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喊出聲來。

那一串他從那個被封在水泥裡麵的屍體手裡拿到的鑰匙!

那其中的最大的一把鑰匙,一定能夠打開彆墅的大門,帶著他們離開這裡!

他知道憑借自己的垃圾體力衝上去幫柏寒也是幫倒忙,估計還要被人劫持住當人質,所以自然也不能上前。

隻能將這個消息告訴彆墅裡麵的其他幾個人

聽到鑰匙兩個字,攝影男和社長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就算是眼前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人無比詭異,但是他卻畢竟也隻是一個人啊,並且看著他現在和柏寒打得有來有往,還落在下風的樣子,也並不是不能戰勝的。

這可比那些可怕的鬼怪什麼的看起來更容易對付。

……並且他的手上還有著鑰匙。

“是真的,就在他的口袋裡!”

得到了尤醉的保證,兩人也再也不管心中的畏懼,趁著時朗被柏寒控製住的時候,直接衝了上去。

時朗的口袋被人翻倒出來,那一串鑰匙被強行從他的口袋裡麵取了出來。

正是那串尤醉從屍體的手上挖掘出來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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