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魅魔的七夜謊言(十五)(1 / 2)

冰冷的純白是這裡的唯一顏色。

白得刺眼,不容許任何一絲黑暗出現,純粹卻又極端。

在這樣一座純白色的監獄深處,卻傳來了些許嗚咽哭泣的顫音和嘖嘖水聲。

就像是小獸被欺負到了極點,顫抖著身子一邊討好侵犯他的人,一邊努力地隱藏起自己傷口發出悲鳴。

尤醉的眼睛緊緊地閉著,他眼前是恍惚的白色,漫天的白色羽毛舒展開來,直接將他全身都囚禁在其中。

刺目得幾乎讓他無法安眠的白色。

這是另外的一個囚籠……

來自於他身前的男人。

雙翼舒展,密密麻麻的羽毛輕柔地擦過他赤-裸在外的肌膚。

更多的羽毛焦躁不安地從他的身邊滑過,細長堅硬的白色尾羽擦過他的尾根和翅膀,引起懷中人更多的顫抖和哭泣。

“不…不要了……”

尤醉幾乎已經受不了這樣的過分刺-激,哭著求饒道。

不管是身後的桃心尾巴,還是舒展開的雙翼,亦或者是平時藏在頭發之間很少被人關注的小小雙角,都被當成玩具一樣肆意玩弄。

用手指,或者是唇齒,不知是安慰還是惡意的撫弄。

直到他顫抖著身子哭出來,小腹上浮現出柔和的紫色神秘紋路,不停閃爍著。

天使將魅魔抱在懷裡,身後的巨大翅膀將眼前黑色的生物完全包裹住。

帶有些許陰鬱的冷白色的肌膚和滾燙的無垢純白肌膚疊加在一起,黑色的尾巴尖從白色的翅膀牢籠裡麵逃出,因為過度的刺-激可憐巴巴的耷拉在地上。

極致的黑暗和極致的光明形成了對比。

在他們的身後,囚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巨大的鐵鎖鏈在門上晃蕩。

天使垂首注視著自己懷裡的人。

那人的嘴巴已經被玩弄得發酸,腮幫子隨著男人的動作向著一側驟然突出,就像是貪吃塞了很多鬆果的小鬆鼠。

男人的兩根手指緩緩抽出,帶起一點銀絲。

小魅魔的臉色緋紅一片,原本總是充滿惶然不安和畏懼的眸子裡麵已經是一片失神,眼睫毛濕漉漉地扇動著,黏在一起,可憐又可愛。

潤紅唇瓣亮晶晶的,軟紅的舌尖無力地吐出,耷拉在一邊,流出一點含不住的口水,落在赤-裸的胸口。

“不知羞恥。”

男人注視了他一會,眼神中似乎含著些許厭惡和不滿,但是卻有著些許掩蓋不住的欲-望。

就像是看見了什麼肮臟的東西。

這種厭惡不僅僅是對眼前的小魅魔,也是對著他自己,甚至是他自己剛剛對著他所做出來的事情。

自從他加入南極星十字會之後,被教導的全部的就是,黑暗係的異變體遲早就會變成墮落體,最後變成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為了預防這種情況的產生,他們就需要在黑暗係的異變體還沒有變成墮落體之前將它們找出來並且殺死。

這些人……在柏寒的眼中早就不是人了,而是一個個定時炸彈,而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提前將這些埋在民眾之中的隱患全部拔除。

就算是他們會因此招來些許質疑和問責,也是他們應得的。

隻要是為了全人類的順利延續,為了保護更多的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此之前,柏寒對著黑暗係生物從來隻有厭惡這一種情緒存在。

直到他遇上了尤醉。

弱小得幾乎不能稱得上是異變體的一個黑暗係異變體,甚至是連撕扯獵物進食的力量都沒有,唯一能夠值得稱讚的就是他天生的美麗相貌,以及那從美麗的相貌上衍生出的近乎蠱惑人心的那種欲-望。

柏寒在見他的第一麵起就從他的身上嗅到了那種魅惑的味道,就像是費洛蒙一樣輕盈地縈繞在他的周圍。

勾引著每一個看見他的人占有他,親吻他,將他弄得哭出來,讓他伏在自己的身下,露出消瘦的肩胛骨,轉過頭來眼淚漣漣地看向那占有他的人。

他身上的力量是無疑的黑暗係的力量,肮臟、汙濁,在以往柏寒對於這樣的生物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

但是他卻又忍不住被眼前的人所魅惑,對著以往他最厭惡的人,心中產生了某種他甚至都無法言說的可恥欲-望。

他厭惡眼前的人,因為他覺得正是眼前的人讓自己變成這副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模樣了。

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一種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衝動席卷了他的全部思維,他看向少年呈現在自己眼前的脖頸。

柔軟、白皙、完美纖細的天鵝頸。

他緩緩地將手覆蓋了上去,感受著在自己的滾燙掌心下麵,那血脈最充盈的地方控製不住的顫抖。

憑什麼總是這樣吸引自己的目光?

明明是那樣卑微又醜陋的生物啊。

弱小到隻要自己手下輕輕一用力,就能像是殺死一隻美麗的鳥類一樣殺死他……

而他甚至都不會有力去反抗。

“呼……”

少年的眼睫顫抖了一下,殷紅的眼角流淌出一滴眼淚來。

他感受到自從脖頸上傳來的壓迫感,近乎惶然地伸出手去捂住自己的脖頸。美麗的眼睛裡滿是受傷的脆弱,淚光一閃。

柏寒的手驟然鬆開了。

男人重重地喘息了一下,翅膀猛然分開,垂落到了身後。

尤醉從要被扼死的恐懼中清醒過來,整個人的身子都發著抖,小腹上的紋身隨著他的呼吸一下下閃著光,身後的蝠翼縮在肩膀上,猛然地垂首咳嗽了起來。

他的頭被人抬了起來,將他淡粉色的唇露出來,溫馴的,近乎是祭祀的態度。

等待著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

多麼純潔的羔羊,多麼完美的受害者。

柏寒低頭吻上了他的唇,這是他第一次親吻他,唇瓣比他之前想象中的還要更加柔軟。

就像是親吻上了一朵初開的花苞,帶著些許清甜的香氣。

他控製不住的碾開了那人的唇,更深地侵入了進去,在那人濕軟的口腔裡麵肆意地掃蕩而過,享受著軟肉的殷勤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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