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魅魔的七夜謊言(二十四)(1 / 2)

將眼前的男人哄走了之後,尤醉開始查看這次的收獲。

[八千點籌碼。]

尤醉對於這個結果很是滿意,比上次的五千點還多了三千點左右,看起來是上次的時間太短了,有些能量沒有來得及傳輸……

果然這一次獲得的籌碼數量就要多上不少。

他心裡算著時間和次數,在神降日來臨之前也不知道到底能獲得多少籌碼……

而在神降日之後的事情,因為信息的不足,變數實在是太多,到時候可能會脫離他的控製……

但是不論如何,他卻還是很有信心能夠獲得起碼比上一個世界多一倍的籌碼的,上一個世界他一共獲得了三萬點,這個世界就先搞一個六萬點吧~

他給自己立下的目標就是爭取每一個後麵的世界都比一開始的世界獲得翻倍的籌碼。

所謂目標是人類進步的動力,他對於人類的一些諺語和思想還是有很深入的學習的。

[您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二號忽然開口發問。

[嗯?你說什麼啊。]

尤醉歪頭,因為長時間都沒有修剪的黑色半長發從一側的肩頭滑落下來,帶著點瑩瑩的亮光,更加顯出他細長柔軟的脖頸,還有後方在他看不見的位置被惡意留下來的,那不為人知的曖昧指痕。

[就算是獲得籌碼,也不一定要用這樣子的方式,我相信憑借您的知識和能力,一定能夠有更多的方法來獲得您想要的東西……不管是籌碼還是彆的東西。]

[或者說,您這樣子的行為,在大多數人類的眼中都是不道德的行為,因為他們認為愛情必須是堅貞且神聖的。]

[哎?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去做什麼呀?]

小魅魔笑了起來,臉頰微微鼓起,露出一點小虎牙。

[我什麼都沒有主動做,我隻是一隻甚至就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辦法保護的,可憐無辜的小魅魔罷了……]

[這些東西,這些他們想要給我的,也都不是我主動的想去拿的呀,如果說真的有錯,那錯的也是強迫我的他們……]

[畢竟我隻是遵循著他們給我的人設嘛。我隻是一個笨蛋美人,笨蛋美人又能知道些什麼呢?]

[但是對於結果的某些部分,您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因為您的某些刻意誘導,事情不會落到最壞的結果。]

[哦,是啊……]

尤醉慢慢挑眉,臉上原本甜美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狡黠,漂亮的狐狸眼裡麵還帶著一點輕微的不屑。

[但是你同樣也不能否認,人類所獲得的大部分的壞結果,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你剛才所說的這些事情,不過是在為他們找借口而已。]

[本來至於你之前說的所謂評價……]

[我啊,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要去聽彆人怎麼說我?]

他愉悅地舔舐掉了自己嘴角的鮮血,乖乖蓋上被子就要重新陷入到了甜蜜的睡夢之中。

[反正隻要把籌碼搞到手就好啦。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子,很有趣嗎?]

二號再次沉默了一會,自從尤醉進入到這場所謂的求生遊戲之後,他在和對方對話的時候沉默的時間似乎有著越來越長的趨勢。

[我似乎和您對於有趣這個詞語的概念有一點偏差,看來也許我需要更新一下我的詞彙庫了。]

[那你加油。]

不過是剛剛閉眼,尤醉就再次陷入到了深沉的夢境之中,這夢境來的突然,就像是魘獸一樣直接將少年的精神全部困入其中,一點點地將他拉扯進入到他的夢境深處。

劇烈的黑暗能量波動從床上傳了開來,就像是在一杯清水裡麵滴入了一滴漆黑如夜的墨水,帶著漣漪向著周圍擴散開來,在這聖殿的純白色房間裡麵顯得格外醒目。

一小截深紅色的觸手悄咪-咪地從床腳的下水道裡麵伸了上來,上麵黏黏糊糊地沾了些雜亂的頭發,被它用吸盤吸住,吐到一邊。

在短短的一天多的時間內,小觸手的體型就比之前粗了一圈。

它的深紅色觸手的尖端在空中伸展了出來,接著自動分叉,就像是蛇的信子一樣左右試探著能量的來源。

緊接著它順著木質的床腳爬了上去,滾落到了床單上,最後它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小心翼翼地纏繞上了尤醉的食指,就像是一隻黑色戒指一樣地將他白皙的指尖圈在身體裡麵。

宛如是在抱著自己絕世珍寶一起睡覺的可怕惡龍一樣,心滿意足地在尤醉的指尖上蹭了蹭,就不動了。

小觸手自從尤醉被強行洗-腦之後,就因為尤醉再也認不出來它,沒法繼續蹭吃蹭喝了,這還讓它當初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好在在最初經過了尤醉的投喂之後,它的身體已經大致恢複了,度過了最初的那一段虛弱時期,已經能夠自食其力了。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對它最有利的決定應當就是立刻離開這個房間,遠離聖殿重新回到荒野上麵捕食獵物,這樣才能恢複之前的力量……

但是小觸手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離開,而是就這樣偷偷摸摸地藏在下水道裡麵,這幾天都靠悄咪-咪地偷垃圾桶裡麵的剩菜剩飯吃才活了下來。

雖然尤醉認不出它這件事讓他很傷心,但是它卻也還是不想要就這樣子輕易離開,而是冒著極大的危險,繼續守護在尤醉的身邊。

在它的認知裡麵,自己眼前的這就是自己的配偶了!

所以是絕對不可能丟掉自己的伴侶逃脫的,而自己的伴侶更是特彆特彆的好,就算是在自己受傷的時候也沒有拋棄自己,所以自己也是絕對不能離開對方。

自己的老婆就是要自己保護!

想到這裡,它不由得將尤醉的指尖纏繞得更緊了一點。

但是此時尤醉身邊的情況卻是和以往有些許不同……

小觸手伸展開來,看著從尤醉的身邊擴散開來的黑暗能量,有點緊張的對著外麵張望了一下,好在什麼人都沒有。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個房間裡麵的奇怪現象。

能量的擴散很快就消失了,而尤醉則是徹底地跌入到了這黑色的深淵之中,身側傳來不適的墜落空虛感,呼呼的風聲從他的身邊吹拂而過,將他身上寬大的襯衣和頭發都向著上麵吹拂而起。

他能看見自己的床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旋轉著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最後隻是剩餘下了些許點點的亮光。

這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以至於小魅魔不由得驚叫出聲。

甚至就連身子後麵還沒有長成的翅膀都開始忽閃著,想要帶動自己的身體飛行起來,但是卻也隻是無濟於事。

他不受控製地墜落到了可怕的夢境之中。

另外一隻手伸出去,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自己的肚子。

眼前的白色光點越來越小,終於徹底消失。

他被黑暗所吞沒,但是緊接著那黑暗在他的眼前靜止了一瞬間,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腰,將他熟稔地托在了懷中。

雙腳終於得以落地,尤醉恍然睜眼,這才從那墜落一樣的可怕噩夢裡麵清醒過來。

但是緊接著,尤醉感覺到自己的尾巴被人捏在手心裡麵揉了揉,然後纏在手腕上麵圈著測量了一下粗細。

那人揉得他頭皮發麻,簡直就是要被一下子欺負出眼淚來。

他又聽見那黑暗中有人輕輕嘖了一聲。

“最近是不是又瘦了,我看你尾巴尖都瘦出來了。”

“唔唔?”

尤醉的桃心尾巴不安地在男人的懷裡麵甩來甩去,甚至還想要悄悄地從他的手裡麵溜出去,但是卻被男人一把抓住。

“沒有被嚇到吧,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膽子不見你長點呢?”

男人將自己原本擋住他眼前的手又向著距離他更遠的地方移動了一下,尤醉注意到他的手心有著一圈圈的螺旋的黑暗圖案。

他剛才陷入的那樣的黑暗深淵,和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嗎?

尤醉的心裡麵很快就閃過這些疑問。

在被聖王洗-腦之後,他已經徹底地丟失掉了關於自己之前的那些記憶,所以現在的時朗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自己更是將時朗之前所告訴他的那些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彆說是去殺什麼聖王了,他自己現在一口一個老公叫得可歡了。

見了麵說不得還要撲上去求親親抱抱。

尤醉現在突然出現在這樣的地方,第一時間感到的並不是新奇,而是巨大的恐懼。

而現在他正躺在一片花海裡麵,是古怪的藍色花海,隻能看見花朵但是不能看見花葉,這些花就像是被用軟件設計出來的花朵,無比虛幻,就像是一碰就會破碎來開。

但是當尤醉真的身處其間的時候又覺得這無比真實。

“是…是你把我帶來這裡的嗎?”

尤醉剛才降落的時間腿就已經軟了,現在跪坐在花海之中,臉上被那些會發光的花朵映照出閃爍蕩漾的亮光。

身上穿著黑袍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前,臉上帶了一個由很多塊狀的小浮雕組成的奇異麵具,看起來就像是鳥類,但是卻又有著上下左右四張對稱的臉。

臉上麵具的區域被分成了四部分,每一部分繪製的就像是一模一樣的東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角度的問題,看起來卻又有一些細微的不同之處。

可是如果你想要看著他的麵具找出裡麵的不同之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不由得頭腦發暈,隻覺得整個世界都似乎在自己的眼前重新換了一個新的模樣,脫下了原本的外衣,露出了不一樣的內在。

“你是……什麼人?”

小魅魔就是這樣中了招,眼前的世界虛幻了一下。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似乎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和之前有什麼地方是不一樣了,但是卻又沒有什麼真的不一樣……

一種怪異的感覺出現在了他的心裡麵。

他重重地往前一步,撲倒在眼前人的懷裡,在他的心中對於自己麵前的人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

他就像是夢囈一樣輕緩開口。

他的記憶裡麵對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身體卻就像是有記憶一樣主動地纏了上去,尾巴尖都乖順地在人的手心裡麵蹭。

“我在……做夢嗎?”

他現在的身體完全就和他在外麵的那身體一模一樣,就連身上麵的襯衣都一點變化都沒有。

襯衣因為實在是太過於寬大,鬆鬆垮垮地往下麵隻能勉強遮住他的大腿,白皙的小腿陷入到了身後麵的淡藍色的花海中,隨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風左右蕩漾,若隱若現。

漆黑的尾巴根從大腿縫隙之間翹起來,被人向著上麵拉扯而去,隨著上麵受到的觸摸而輕輕顫抖著。

男人卻還是笑,伸出一隻手托出了他的肚子,讓他將下巴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麵。

“你又忘記了嗎?寶貝。”

他的話說的很溫柔,但是手下麵的動作卻更加暴戾了起來,一點都沒有憐惜地揉捏著。

就算是在夢中,但是這個夢境卻也真實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小魅魔的眼中不由得再次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淚水,他紅著眼睛,不知所措地在男人的懷裡麵蹭著,將自己的鬢發蹭的亂糟糟一片黏在側臉上麵,更加顯得一張小臉隻不過一個巴掌就能蓋過來。

“真是不長記性。”

麵具向著一側推開,下麵的麵孔最開始是白色的閃光馬賽克,但是很快閃爍了幾下,最後出現的就是尤醉所熟悉的那張臉……

聖王的那張臉。

男人就像是在訓斥家裡麵不聽話的貓咪一樣,教訓一樣地在他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犬齒咬合,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牙印。

“認了新的主人也就算了,還被外麵的野狗搞大了肚子,現在懷孕了沒人要了,就被人丟掉了……

吃不飽喝不飽,在外麵流浪的渾身的毛都臟兮兮的時候才想起來原本的主人的好,又蠢又可憐的抱著肚子回來找主人……

嗯?你說這樣子的小壞貓該不該罰?”

絲絲鮮血從白皙柔軟的皮膚裡麵流淌了出來,被男人一點點地舔了下去,就像是在品嘗著什麼珍饈美味。

還沒有從之前聖王給他的洗-腦裡麵清醒過來的尤醉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著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的話實在是太過於篤定,又是這樣子的有說服力。就好像是,但凡他說出口的話,全都是貨真價實的至理名言。

甚至就連根本沒有記憶的尤醉也似乎覺得男人說的話很有道理,他抱著自己的肚子驚惶了起來。

這件事情的確就是自己錯了……

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壞,這麼不聽主人的話?

這樣子的自己,不被主人拋棄掉,一定是要對著主人感恩戴德的吧。

男人的手掌在尤醉的脖頸位置轉了一圈,幾乎將他的纖細的脖頸全都握在掌中,丈量那裡的長度。

尤醉隻覺得他的手仿佛就要在下一秒鐘收緊,就像是掐死一隻美麗而脆弱的小鳥一樣根本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就將自己生命收割。

屍體最後會被丟進花壇裡麵,腐爛成為一具小小的精致白骨。

“下次要是再這樣子的話,乾脆就在小醉的脖頸上麵帶一個項圈好不好,就是貓貓狗狗都會帶的那種,上麵最好再帶上一個小鈴鐺。”

男人的舌尖從他的指縫之間插了進來,冰涼的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慢慢地在他血脈最充盈的地方左右滑動。

他宛如一隻憑借恐懼為食的野獸,心滿意足地享受著自己懷裡人的身子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顫抖。

“隻要寶貝你一動,那鈴鐺就會在你的身上響,一聲又一聲,叮鈴叮鈴地響~是不是很可愛?”

“尾巴根是不是也應該掛上一個,到時候一邊晃著尾巴一邊哭出聲來……想一想就一定很漂亮……”

男人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

他的頭顱始終都在獵物最脆弱的弱點位置逡巡著,似乎隨時都能一擊必殺,直接咬斷他的脖頸,享受他鮮嫩的皮肉。

臉上麵那還沒有完全被摘下來的麵具甚至都卡在尤醉的柔軟皮膚上麵,在上麵留下了些許紅色的壓痕,是一個個的小方格的痕跡,形成不規則的怪異紋身。

因為過於恐懼,尤醉的尾巴尖都不由得僵硬了,直直地向著後麵耷拉著,甚至都要恐懼到夾起來。

“你是在害怕什麼嗎?尾巴給我搖起來。”

男人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音調瞬間從溫柔變成了極冷,重重地在他的尾巴根上掐了一下。

“怎麼這麼笨啊。連搖尾巴都不會,我之前都是怎麼教你的,出去流浪了這一段時間,回來一看什麼都忘乾淨了。”

尤醉被他那突然而來的一下刺-激得眼眶發紅,好一會才緩過神,啞著嗓子應答下來,努力配合男人的工作。

“唔唔,我,我會的…”

尤醉在這樣的呼吸下不由得瑟瑟發抖,甚至就連反抗都忘記了,隻能就這樣乖乖地被人抱在懷裡麵,心裡麵又是恐懼,又是愧疚。

“求您,求您不要,不要丟掉我……”

他隻覺得,在這樣子的情況下,不管男人對著自己做出了多麼過分的事情,自己都應該乖乖承受,並且都不能做出一丁點的反抗。

因為這全都是他自己應該得到的。

他必須承受男人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溫柔順從地地承受他的給予。

畢竟他是一個那樣子好的主人,而自己卻隻是一隻又臟又壞的,還沒有人要的壞寵物。

如果惹得主人不開心了,他就會被丟掉的,他不要被丟掉……

隻是這樣就算了,他還必須很努力地晃動著尾巴討好著,生怕有什麼地方讓男人不滿意,就要就像是他所威脅的那樣子直接將他拋棄掉。

尤醉用那他已經混亂的腦袋努力思考了一下,最後伸出紅軟的舌尖,輕輕地在男人的手指上麵舔舐了一下。

然後緩緩地張口,柔膩的軟肉就像是最為甜蜜的陷阱一樣,乖順地將男人的手指輕輕含住了。

但是他卻也隻知道做到這一步了……

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些什麼,他之前從來也沒有接觸過,所以隻能不知所措地將男人的手指含在口中,而他自己則是抬著一雙哭得濕軟的眼睛,眼角上揚地盯著男人看。

他從口中發出些許微弱的嗚嗚咽咽的聲音,長而卷的睫毛上下眨動,幾滴眼淚順著他的睫毛滑落下來,砸在男人的手掌心裡麵。

就像是一滴滴的剔透寶石,漂亮得不可思議,也……乖巧地不可思議。

於是真的就像是男人所說的一樣,如果他的尾巴根上麵真的有鈴鐺的話,那麼此時現在一定也是在叮當作響了。

簡直是滿足了人心底裡麵最惡劣的欲-望和妄想。

身後麵的尾巴也聽話地隨著男人的力度左右晃動著,甚至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能若有若無地擦過男人的喉結,帶來一點幾乎讓人無法抑製的麻癢,順著脖頸傳導進入胸腔之中。

帶起心臟都不自覺地錯亂了跳動的頻率,開始慌亂地顫抖。

“求,求您。”

小魅魔的尾巴尖上麵的桃心從他的眼前一晃而過。

最後出現的是濕紅綿軟的眼角。

“求您,嗚嗚,求您,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