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輕聲道:“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太子表哥也不會順利出來。”
次日魏王穿著龍袍,頭戴冕旒光明正大的坐在龍椅,側邊坐著明貴妃,接受百官朝拜,原本英俊的麵容現在一臉的殘酷和得意,蔑視的看著大殿下麵的臣子道;“先帝臨終時朕就在先皇身邊,先帝口諭傳朕皇位,明貴妃當時就在身邊,如今朕應天命繼承皇位,那麼由中書省中書裴璉寫詔。”
裴璉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嘲諷的冷笑道;“一個弑殺君父,陷害兄長的小人也敢成為天命,我呸,不忠不孝之人,人人皆可誅之,太尉大人有何錯居然一夜之間誅殺滿門,這等小人也敢稱之為天子?”
魏王大怒還沒有說話,明貴妃便大聲道:“還不快誅殺此僚,亂棍打死。”滿朝文武不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著明貴妃,自古刑不上大夫,這是要乾什麼?
侍衛走了上來,要拉走中書省中書裴璉,大司馬看太不像話,忙道:“慢,先壓入禦史台。”
因裴璉的視死如歸,中書省沒人敢沾這等差事,如今誰寫說不定就遺臭萬年,不寫小命不保,魏王雖說大怒,但也知道現在不能在朝堂上亂殺無辜,不然後麵的事情更不好壓製,雖說殺了太尉,但如今西郊大營隻是不敢輕舉妄動,但不代表安穩,朝中不滿之人頗多。
退了朝,魏王抱著明貴妃坐在暖閣裡,輕聲道:“今日你就不該說話,畢竟我們不是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的。”
明貴妃嘟著嘴巴道:“就因為我們不是名正言順,就應該用酷刑,這樣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魏王點了點明貴妃的嘴道:“你說的有理,但大司馬會不同意的。”
明貴妃雖然心裡不高興,但還是問道:“那麼越家的人呢?太子和越浩然那老匹夫還欠著我幾百條人命呢。”
魏王道:“我知道,但我想讓越家人來寫伐前太子的文書,這樣更能說服天下人。”
明貴妃冷笑了一下問道:“那你不準備定罪了?”
魏王拉著明貴妃的手道:“要是寫了,就先留他們幾日,要是不寫就不要怪我了。”
“那些女眷交與我如何?”明貴妃嘴角帶著嗜血的笑。
魏王親了一口她笑道:“這有何難?”
田氏哭天喊聲中越蔚然被禁衛軍帶走,越玉卿扶著痛哭的越佳兒心裡有不詳的預感。
魏王抓了越蔚然,讓他以國舅的名義痛罵太子不仁不孝以及魏王的即位詔書。
越蔚然自知如果寫下這樣的詔書彆說自己,就是整個越家會被人唾棄,越家是越皇後的娘家,越浩然是整頓徐州,蘇州官場貪腐,整頓鹽製的當朝堂堂尚書仆射,萬萬不可辱沒了門風。
越蔚然做出貪生怕死的樣子假意答應,到了朝堂上拿起筆洋洋灑灑寫了一篇討伐厲文,稱當朝乃偽皇,寫完後把筆往皇上親信麵前一摔,大聲朗讀,魏王大怒,親自拿起佩劍刺了過去,越蔚然血濺當場立刻斃命,文武百官驚呼之後寂靜無聲,但也不乏有誌之士不聲不響把這篇洋洋灑灑的討伐文傳了出去。
下了朝大司馬歎口氣道:“陛下就不能讓那越蔚然出來寫討伐文書,他畢竟是厲太子的舅舅。”魏王為了惡心太子,專門起了封號,叫厲,以示原太子無德無才,殘暴不仁。
魏王冷笑道:“沒想到越家是個硬骨頭。”
“這越家安律法處置吧,女眷發賣,十六歲以上罪臣處死,登基大典前萬不可節外生枝。”大司馬趙勝忍不住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