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不通誤會大發了(2 / 2)

少年卻忽然邁出一步將他叫住,在他轉身時連忙低頭,眼神閃躲道:“國師可曾回過都城?那裡……現下如何了?”

國師道:“暫時還不清楚,聽說亂黨勾結外敵,在邊疆馬場偷偷養了一支北戎兵,這些北戎兵沒學到咱們中原半點仁義,燒殺搶虐無惡不作,讓他們闖進來,都城恐怕是好不到哪兒去。”

少年低著頭,躊躇著後退一步:“我……”

國師道:“若你實在害怕,不妨前往離此地最近的戴國,在那裡小住幾日,待我回去解決了亂黨,再來接你。”

“那就有勞國師了!”少年鬆口氣,頓了頓又道,“不過最近戴侯臥病在榻,興許不方便見人,我乾脆去廢都吧。”

國師眼底劃過一絲輕蔑,笑了笑:“廢都不錯,廢都遠離紛爭,是個好去處。”

少年忽然朝莊衡看一眼,將正聽天書聽得滿頭蚊香圈的莊衡嚇得一個激靈,少年道:“廢都怕是沒什麼好玩的,這隻鶴就隨我過去吧,瘦是瘦了些,好歹能充當玩伴,總好過無趣地打發日子。”

國師早就觀察過莊衡,興許覺得他沒什麼特彆之處,並不怎麼在意他的去留,隻隨意點了點頭,抬手將網收走,隻是並沒有給他逃離的機會,很快又抬手將他吸過去,在他驚恐的鳴叫聲中憑空變出一隻鐵籠將他關起來,最後將籠子擲到少年的馬車上。

莊衡被摔得頭暈眼花,內心滿是對未知的恐懼:[他要乾嘛?要將我帶回去獻給皇帝嗎?]

AI磕磕巴巴道:[不不不不知道啊!]

少年很快登上馬車,在莊衡身邊坐下,將手心裡不知何時撿起的耳朵藏入袖中。

莊衡盯著他的衣袖,愣神片刻,心裡的恐懼莫名少了些,隨之而來的是咬牙切齒的憤怒:[這個仇我記下了!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

AI充滿擔憂:[他看起來好厲害啊!這誰打得過啊!要不咱們去投奔祁王吧!我記得原文裡能跟他抗衡的也就祁王了!]

莊衡:[怎麼去?你說我怎麼去?]

AI想到他的籠子,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開始轉移話題:[主人,你說這小老弟到底是什麼人?他跟國師很熟,會不會就是皇帝呀?]

莊衡想了想:[不可能,我記得原文裡皇帝有二十幾歲了,小老弟看著還未成年呢。再說了,這明明是個善良的小天使,你看他哪裡長得像那個大變態?]

AI:[也是哦。]

莊衡開始大膽猜測:[能在國師麵前說得上話的,必然跟皇宮有關,如果不是皇帝,還能是誰?哦對了,我記得原文裡,皇帝還養了好多男寵,你看小老弟這姿色,夠資格當男寵不?]

AI道:[有,絕對有,綽綽有餘。]

莊衡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眼裡心裡全是憐惜:[難怪他之前在逃亡,可惜還是沒能逃過國師的魔爪。可憐孩子,這麼小就要被國師抓過去伺候變態……簡直跟我同病相憐。]

正當莊衡想著以後在宮裡怎麼跟小老弟互相照應時,少年忽然轉頭朝他看過來。

莊衡眨眨眼。

少年目光在他身上巡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

莊衡問AI:[他看我乾嘛?是不是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AI:[……可能是,真的好可憐。]

少年眸色深深,沉思片刻,開始寬衣解帶。

莊衡震驚:[這什麼操作?!]

少年並沒有脫衣服,隻是袒露小片胸口,他在莊衡震驚的目光中將一片緊貼在胸口的白色羽毛摘下來。

莊衡好奇地歪頭去打量那片羽毛,借著馬車裡微弱的火光才看清那並不是真正的羽毛,而是一片薄如蟬翼的白玉,玉身上隱約有些紋路,不知道是雕刻的字還是圖案,玉的頂端有一根極細極透明的絲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少年將這塊形如羽毛的白玉連著絲線一起拿進籠子裡,同時一隻手將莊衡一邊的翅膀抬起來,找準位置將絲線扣上去,又將白玉順著羽毛的方向貼好,那玉片不知加了什麼,竟能像塗了膠水一樣緊緊貼在他翅膀上。

莊衡抬起翅膀扇了扇,那片玉紋絲不動。

少年在他脖子上摸摸,眸色幽幽,低聲道:“不知你聽不聽得懂我的話,若能聽得懂,還請為我保管此物,若聽不懂……”

莊衡:[小老弟你在我身上藏這麼個寶貝是要乾嘛?有什麼話先憋著,晚兩天再說行不行!我現在聽不懂啊!]

少年垂眸片刻,話就此打住,最終收回手,扭頭看向旁邊的幽幽火光,眼底儘是冰冷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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