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扭頭看他,眼裡盛滿殺意,嘴裡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申佑嚇一跳,趕緊將書放回案幾上,同時迅速將衣袍拉好,起身踮著腳無聲無息地退出去。
大殿裡寂靜無聲,過了許久,胥烏開口打破沉寂:“主上,可要給他安排住處?”
蕭琅恍然回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嗯。”
胥烏疑惑地朝他看一眼,見他很快又走了神,一時也不敢多問,便輕聲退了出去。
寢殿的門未關,忽然一陣夜風吹來,將裡麵的燈熄滅,蕭琅抬頭,看見月光灑進來,眼前恍惚出現幻覺,似乎自己正站在某條河邊的小樹林裡,河邊趴著一個人,那人光著身子,渾圓挺翹的臀肆意撅著,全身比月色還要白,明明那時候沒仔細看,此時卻無比清晰地闖入腦海中。
蕭琅想將那畫麵從腦海中揮去,卻始終不成功,想著想著耳根發起燙來,他站起身有些焦躁地在殿內走來走去,給自己灌了幾口冷水,回到榻上躺下,剛把眼睛合上,耳邊忽然響起莊衡的聲音。
他倏地睜開眼,盯著漆黑一片的屋頂:“鶴鶴?”
莊衡顯然聽不到他的聲音,並未給出回應,在那頭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跟誰說話,說著說著竟開始在他身上亂摸,他猛然咬緊牙關,剛被驅出腦海的畫麵又不受控製地浮現出來,身上的觸感很輕,若即若離,再加上耳邊低低的說話聲,折磨得他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他將手伸到腰間,想將莊衡的手握住,卻握了個空。
他盯著黑漆漆的屋頂,呼吸漸重,可接著卻有一絲疑惑慢慢浮上心頭,他想了想,閉上眼深吸口氣,鼻端隱隱能聞到一股甜膩的異香,心下微沉。
過了一會兒,胥烏去而複返,見裡麵一片漆黑,愣了愣,以為他睡著了,便要關門退出去。
“把燈點亮。”蕭琅在黑暗中開口,嗓音有些啞。
胥烏急忙將燈點亮,見他臉上有些潮紅,大吃一驚:“怎麼了?”
蕭琅深吸口氣,冷笑道:“沒事,一點下作手段罷了。”
胥烏心頭一跳,忽然意識到什麼,急忙往四周看:“興許是申國公子身上的,也可能就在殿中,可要叫人進來排查?”
蕭琅低聲道:“不必,不要聲張,把申國公子帶來關在偏殿,讓人盯緊了。”
胥烏躬身:“是。”
蕭琅重新躺下,耳邊依然能聽到莊衡的說話聲,樹林裡的畫麵又從腦海深處跑出來,他蹙眉急喘了幾聲,側過身揉著額頭閉眼凝神。
忽然,莊衡在他耳邊驚訝地喊了一聲。
他猛然回神,臉上驟然滾燙。
胥烏將申國公子帶來,申國公子朝他看看,還沒來及高興,就見他忽然從榻上一躍而起,大步走向隔壁冷水池,“噗通”一聲入水,迅速沉下去。
另一頭,莊衡摔在地上愣了好久才回神,他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湊到蕭琅的複製體旁邊,帶著幾分心虛往某部位看了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剛剛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出現幻覺了?”
AI:[沒有吧,我也看到了,肯定不是幻覺!]
莊衡將信將疑,伸出手捏著蕭琅的袍擺慢慢掀開來飛快地朝裡麵看一眼,又被燙到手似的將袍擺扔掉,雖然隔著一層褻褲,但還是能看出來那裡的狀態是比較平和的,莊衡往後退開幾步,問AI:“真的很像幻覺啊,如果不是幻覺,那就是你驢我了,複製體真的沒有生命特征?”
AI語氣無辜:[沒有呀,真的沒有。]
莊衡有點抓狂:“那剛剛是怎麼回事?是我眼瞎了還是我腦子壞掉了?還是你們係統抽風了?哦對了,你快看看升級說明,是不是又看漏了!”
AI趕緊將升級說明調出來擺到他麵前:[主人你看,真的沒有,彆的我不敢保證,複製體這個我可以打一萬張包票,複製體是絕對不可能受升級影響的,係統不會做違背人倫的事!我拍著胸脯保證!]
莊衡拿著筆撓頭:“那到底什麼情況?彆嚇我啊,我都不敢給他量了。”
AI:[要不……你再試試?]
莊衡糾結得想拔頭發,可又按捺不住疑惑,他躊躇許久,深吸口氣,伸手試探著在蕭琅胳肢窩下麵撓了撓,撓完又飛快撤回。
AI:[……]
莊衡:“他不癢。”
AI:[你這個和剛剛不是一個地方。]
莊衡怒吼:“廢話,不撓癢癢還能乾嘛?”
AI:[…………]
作者有話要說: 琅弟弟:他到底在說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