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忙碌的同時,杜梨還有些小小的不滿——毛筆寫字太費勁了,來來回回沾墨水浪費不少時間,她必須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經過這天之後,和食軒的生意明顯好起來。每日來吃東西的不光早上有人,連中午的人也漸漸多起來。當然,晚上沒人並不是因為沒人來,而是因為杜梨他們每天傍晚的時候就停止營業了。
這天,杜梨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數著當日的進帳,禁不住眉開眼笑。她還真沒想到,和食軒接連幾天的營業額都在直線上升,除去成本和人工,他們最近幾日的都賺到五百多文錢了。
在前麵的趕車的胡大則雖然沒什麼反應,但眼角的餘光還是頻頻往杜梨臉上看。
這幾日店裡的生意好轉他也看得出來,跟開張那兩天的情況簡直沒得比,但相對的,杜梨的工作量也比之前翻了幾倍。
這接連幾天回到家裡,杜梨都沒有像往日那樣花心思做飯,大多都是下點麵條就解決了晚餐,然後倒頭便睡。
胡大剛在一旁看著,心裡則忍不住心疼。
他可不想讓他的小媳婦兒這麼操勞。
鑒於前二十幾年的經曆,富貴名利已然不是他追求的目標。他最最想要的還是能和杜梨過上安穩舒適的小日子,但每次看到對方數錢露出的興奮的笑容時,胡大剛都無法把這些話說出口。
這日,兩人回到家,杜梨依舊像前兩天一樣,切些醃肉煮了一鍋麵條,吃了點後便開始昏昏欲睡。
看著她疲累的樣子,胡大剛抿抿唇角,徑自把桌上的碗筷收了,到灶屋裡燒水洗澡。
不想等他把洗澡水燒好時,卻發現杜梨已經伏在吃飯的小桌上睡著了。胡大剛心中升起一絲疼惜,走過去將人小心翼翼的抱進懷裡,便準備送進房間裡去。
杜梨本就睡得不熟,他這麼一抱就立刻醒了,迷迷糊糊抬眼看了看他:“咦,我怎麼睡著了?”
“睡就睡了,我送你到床上去。”
胡大剛抱著她若無其事應道。
杜梨聽著這話有點臉紅,怎麼像哄小孩子似的。連忙掙紮著從他懷裡溜到地上:“那怎麼行,我都沒洗澡呢,這樣睡覺你不嫌棄麼?”
她這話本是說者無心,隻出自潛意識裡對自身清潔的要求。但胡大剛聽了後神色卻立刻動了動,雙眸靜淡地看著她,道:“不嫌棄。”
這話確實把杜梨給噎著了,心裡也緊跟著跳了兩下,忙掩飾似的轉過身嘀咕道:“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
洗好澡,杜梨便恢複了些精神,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等著胡大剛。
男人最近有時洗澡會很慢,作為一個從新世紀穿來的大齡女青年,杜梨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趁四下無人的時候在浴室裡解決了什麼生理問題。畢竟胡大剛是個成年男人,有需要也是正常的。
她這邊正胡思亂想著,洗完澡的胡大剛也回到了房間,一邊係著裡衣的帶子一邊往床邊走。
杜梨趕緊往裡挪了挪,假裝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胡大剛上床後就著油燈的光芒看了她一眼,見她睫毛顫動,知她沒睡著,便道:“媳婦兒,我們再請兩個夥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