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鋪子裡,杜梨又把海峰招了過來,讓他每天收工時安排一個人送胡玉枝回家,且務必要看著她進屋才行。
海峰一聽,立刻眉開眼笑:“這個梨姐就放心好了,護送玉枝姑娘回家這樣的好事兒,秋生和來福肯定搶著乾呢,我當然也不能落於人後。”
看他一幅沒臉沒皮的樣子,杜梨忍不住挑了挑眉,半眯著眼睛朝他道:“最好是這樣,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打什麼不該打的主意,可仔細著你們的皮。”
海峰頓時一驚,忙正了正神色:“梨姐,你可彆當真啊,我也是說著玩兒的,玉枝姑娘可是你和大主子的親妹子呢,我們怎敢打她的主意?”
杜梨笑著輕哼一聲:“知道便好。”
在他們兩說話兒時,靠在院子門口的柱子也一直豎起耳朵聽著,看海峰腆著臉說要送玉枝回家,也忍不住涼涼地朝他看了一眼。
不過梨姐說得對,玉枝姑娘可是她和大主子的親妹子呢,怎麼可能會看上海峰這種油嘴滑舌的浪蕩子?
將胡玉枝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杜梨和胡大剛便又回了家。今日在替胡玉枝找房子時,她和胡大剛也順便向和食軒原來的屋主問了下買地皮的事,才知事情有些難辦。
原來和食軒所在的這塊地,並不是之前租房給他們那個屋主的,而是城中另一個富戶家的地。
這家屋主人本姓馬,原也是在街邊做些小買賣,後來慢慢發家致富,五年前為了方便小輩們做生意,便舉家北遷,而今這處房子不過是交給住在城中的親戚打理。
如此,他們若想要買下這片地,便要等那親戚寫了信去向馬家人問明,待對方拿了主意後方能定奪。
杜梨坐在車上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在心裡默算了下。
河陽縣城中的地可不比牛頭村,尤其像街邊這樣的商鋪,一畝地至少將近一兩銀子,把和食軒前後兩間屋及後麵幾進廢棄的院落都算上,起碼也得有十多畝,再加上手續費之類的,把這片地買到手時至少也得花上十幾兩銀。
看來還是得多掙些錢啊!
想著,她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額角。
旁邊的胡大剛看著,雖說沒什麼,眼裡卻閃地一道若有所思的光。
到家時,天色將晚。
謝嬸、方伯和茶靡三人在聽到馬車時便早早開了門在院外候著,待胡大剛和杜梨一進門便各自忙活起來。
在家裡歇息幾天,茶靡的氣色也比剛杜家剛回來時好多了,見得杜梨回來,心中更是歡喜,主仆兩個一站一坐在屋簷下說了不少話兒。
寒露一過,晝夜的氣溫便相差更大,之前栽在圍牆下的一排月季如今都已開乏了,隻剩下一地調零的花瓣。方伯和謝嬸今日大約是將一些多餘的枝條剪掉了,又在旁邊種了些菊花。
進院看到被翻過的花壇,杜梨便滿意地笑了笑。她雖不是個附庸風雅的人,卻也愛將自己住的院子打理得光鮮些,就算沒有玉石鋪地,珍珠鑲牆,多種些花兒草兒也是不錯的。
少頃,謝嬸來報,說晚飯做好了,同茶靡兩人將一桌精致的飯菜布罷好,便雙雙退回了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