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昏黃的燈光下,一隻通體瑩白的小玉鼠正靜靜躺在男人掌心上,玉鼠的耳朵、眼睛和打著卷兒的尾巴都雕刻得惟妙惟肖,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這是給我的?”
杜梨不禁挑著眉梢問。
“嗯。”男人點點頭,今日若不是為了去給杜梨取這隻玉鼠,或許就不會被毅風發現行蹤了。
杜梨欣喜地把玉鼠從男人手中取過來,對著桌上的燈光仔細看了看。
這塊玉料一看就是極好的,對著燈看的時候就像能透光一樣,摸在手裡也溫涼滑膩。之所以雕成鼠,怕也是因為男人算出她是老鼠的屬相。
“明日就是你的生辰。”
看到杜梨臉上歡喜的神色,胡大剛難得地多解釋了一句。
“所以這是你送給我的生辰禮物?”
杜梨自己倒是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沒想到男人竟還記得。
胡大剛又點點頭。見杜梨把配好的絲線利索地穿進了玉鼠鼻尖的孔眼裡,馬來上便順手接過來,替她掛在了脖子上。
杜梨這一日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先前因為幾句莫明的話便同胡大剛置了一下午氣,直到吃晚飯時聽了男人的解釋才把誤會解開,然後才隔了半個時辰,又收到這份生日禮物,實在是又驚喜又意外。
站在她身後的胡大剛此時心情也不差。
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像這樣想討好過一個人。隻要杜梨不開心,他便做什麼都放不下心,失魂落魄得仿佛跟從前換了一個人。
他一邊在心裡想一邊看著眼前那截瑩白的脖子。杜梨剛洗完澡,身上還沾著些水氣,他的手指偶爾從她的皮膚上拂過,指尖便能觸到一絲濕滑的感覺。
好不容易把絲線係好了,胡大剛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失控,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互相摩挲著,落在杜梨身上的目光更是扯都扯不下來。
因得兩人隔得近,杜梨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變化,羞澀地垂著頭笑了笑,道:“好了,你也去洗吧,時間不早了呢。”
聽到自家媳婦兒的催促,胡大剛自然沒有不答應的,看著杜梨一路小碎步回到房間後,便轉身朝浴室走去。
往日兩人還是名義上的夫妻時,胡大剛每回洗澡都會花上很長時間,但自從有了親密關係之後,他洗澡的速度便明顯加快了不少。
就像這次,杜梨回到房間才剛躺不久,就聽到男人沉穩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
胡大剛身穿一套寬鬆的底衣從外麵走進來,頭發還有幾縷是濕的,走進房間的時候眼神就一直朝杜梨看著,又黑又亮的眼睛就像漩渦似的,簡直能把人吸進去。
杜梨有些好笑地朝他看了看,不疾不徐地解開頭上的發髻,再慢慢地拱進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