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剛的眼神雖灼熱,但動作上卻不見一絲著急,直等杜梨躺好之後才掀開被子跟著躺進來。
他身上的濕氣有些重,顯是沒有仔細擦過身體的原因。不過杜梨也並不打算揭穿他,靜靜地躺在床上假寐地眯起眼睛。
“媳婦兒。”
少頃,胡大剛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挨著杜梨的身子也往這邊貼了貼,說話時噴薄而出的氣息輕輕拂在她頸側,擾得人又癢又麻。
“嗯。”
杜梨輕輕應著,一動不動地躺在原處,閉起的眼簾上,睫毛也因為緊動而不停地顫動,就像兩保振翅欲飛的蝴蝶。
胡大剛看得實在忍不住,不等她把眼睛睜開,就單手一撐身子朝她身上壓了過去。
杜梨嚇得立刻睜開眼睛,撅起小嘴有些嗔怪地看著他,氣道:“今天下午不是已經……了麼?你怎麼還要?”
撐住雙臂虎踞在她身上的男人幽幽的看著她,眼神就像餓了三天的餓狼一樣,看得她心驚肉跳。
“今日下午是昨天的份,現在才是今天的。”
平日不怎麼會說話的男人到了床上倒能巧言善辯,將今日下午做過的事情統統歸到昨日去,乍聽起來似乎還有幾分道理。
但杜梨豈是這麼好糊弄,憑男人隨便一句歪理就能說服?隻立刻皺起兩道秀眉,用手抵住他的胸膛:“亂講!明明是今天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歸到昨日去?”
見她不肯妥協,胡大剛似乎也愣了愣,保持著伏在她身上的姿勢,拿一雙幽黑的眼睛定定地瞅著她,神色似又不甘又是執拗,很像要不到糖吃的固執孩童。
杜梨被他這樣看了片刻,抵在男人胸前的雙手不知怎麼就使不上力了,又感覺下腹處明顯有一處越來越硬的凸起抵著自己,麵紅耳赤之下也知今日這一遭是逃不過了,隻得拿眼睛瞪了男人一眼,便放棄了抵抗。
既然已是夫妻,又互相愛慕,行這**之事本也是人之常情。隻是這家夥太不知節製了,今日下午都弄得她渾身酸軟,現在又來,還叫她明日還怎麼乾活?
不過她這一妥協,一番**蝕骨的抵死纏滿必然是免不了的,直到第二日杜梨腿軟地從床上下來時,還為昨日的心軟而後悔。
大約是胡大剛昨日打過招呼,竟連謝嬸和方伯他們也知道了杜梨是十月初二生辰。謝嬸一大早做了壽麵和壽桃,等杜梨一梳洗好便端到飯桌上笑著催促她吃。
看著老人臉上憨厚的笑和殷切的眼神,杜梨不禁想起了前世的外公外婆。那時她每年過生日,兩們老人也會像這樣為她專門準備一番。
壽麵是一定要吃完的,裡麵的雞蛋也不能漏掉。謝嬸素來知道杜梨的食量,所以煮的份量恰好讓她吃飽,並不會撐著。
“這壽桃可以留著一會兒帶些到鋪子裡去,讓海峰和來福他們也沾沾夫人的福氣。”
謝嬸一邊把東西往準備好的缽子裡裝一邊道。
杜梨聽得哭笑不得,又知對方是一片好意,不好說出拒絕的話,隻得讓柱子跟其它東西一起搬到了馬車上。
到城裡時,時間還早,因得不用像以前那樣顧忌耽誤海峰他們做事,杜梨也不再推算時辰了,到了和食軒就直奔側門,把剩下的事情交給柱子處理,便同胡大剛兩人去了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