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立時點點頭。
杜梨又道:“一會兒陪我出去一趟吧,我之前在山穀的時候,看到那河裡有不少魚,還有兔子呢,如果可以捉些回來,至少能給將士們加加餐。”
柱子抬頭望他一眼,又點了點頭。他可是好久沒有吃過梨姐親手做的飯菜了,如今她既然肯親自動手,那這營中的將士們也算是有口福了。
兩人一商定,就找人要來了弓箭和刀具之類的東西,然後跟毅十八說了一聲,就騎馬朝轅門外奔去。
自從上午毅家軍將胡正林那幫人打退後,棲霞關以內的地界已經基本恢複平靜,隻要杜梨不跟柱子走遠,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不想兩人才走出營地沒多遠,身後便緊跟著傳來一陣馬蹄聲。杜梨和柱子回頭一望,才發現是毅十八帶著一個士卒跟了過來。
“師娘,等等我。”
一出軍營,毅十八就成了個呱噪的大孩子,隔著幾丈遠就高聲朝杜梨大叫。
杜梨簡直想上去捂住他那張大嘴巴。方才胡大剛才跟楚少將軍說她是軍師,這會兒突然又變成了師娘,你讓人家少將軍知道了怎麼想?
杜梨帶柱子等在原地,待毅十八走近了後便虎著臉朝他道:“毅十八,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師娘?若是當的話,以後在人前就把這個稱呼給我改了!”
毅十八神經粗得跟電線杆似的,到這時也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隻有些迷惑地看著她道:“當啊,你就是我師娘啊,可這稱呼為什麼要改啊?”
杜梨瞪他一眼,道:“沒聽到你們首領跟楚少將軍說我是軍師麼?你還叫我師娘,這叫人家聽去了怎麼想?”
毅十八這才恍然大悟,摸摸腦袋瓜子道:“哦,原來是這個,剛才是我疏忽了,那以後我也叫你軍師吧。”
杜梨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揚鞭打馬,帶著他們朝之前說過的河邊奔去。
這條河是泗水的支流,在穀口被棲霞山像大刀似的一分為二,一條向南一條向西。
經過山穀裡的這支剛好小些。說是河,其實隻能算是個寬點的小溪,水深堪堪滿過膝蓋,平時也供營地裡的將士們取水用。
杜梨因得不方便脫腳,便在岸上等著,由毅十八和柱子他們將魚叉回來,放進她準備好的木桶裡。
不過半個時辰,四人就抓了大半桶,雖不是什麼大魚,但給營地裡的將士們解解饞,煮碗魚湯喝還是夠的。
將魚抓好後,杜梨就留了那士卒在河邊將魚腹都處理乾淨,自己則跟著毅十八和柱子上山,打算野些野味。
春季一到,天氣漸漸回暖,山上的草木也差不多都發了新芽。柱子得了胡大剛真傳,走在頭前一路打草驚蛇,杜梨走在中間,毅十八殿後。
三人上山不久,便在林中發現不少兔子的糞便,另還有些野豬留下的痕跡。
看到這些,杜梨心裡立刻有些興奮。若是能獵得一頭野豬,就夠給營中所有將士們吃一頓好的了。
但讓她失望的是,在接下來的搜索中他們便再沒發現野豬的蹤跡,倒是毅十八用胡大剛之前那種方法,套了幾隻兔子。
直到太陽開始偏西時,杜梨才讓毅十八和柱子兩人收了手,三人一起提著收獲的獵物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