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到一半便被驚醒,往後幾日可能也睡不了安穩覺,如果她不想儘辦法保存體力的話,隻怕待到胡大剛來救她時,她也沒力氣跑了。
如此過了不知多久,外麵的天色開始漸漸泛白。
杜梨睡得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朝遠處的天邊的天邊望了望。不知營裡現在有人發現她失蹤了沒有,如果發現的話,會知道她是被叛軍擄走的嗎?
就在她這麼想著時,外麵的屋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戎裝的士卒端了個托盤進來,裡麵放著一碗粥和兩個饅頭。
杜梨這時也確實有些餓,但她還是極淡定地看著那士卒將托盤放下,轉身走出去後才起身到窗邊看了看外麵的情況。
同她想的一樣,窗外的士兵們生活得並不好,雖然各個手裡都端著一碗粥,卻並沒有像她一樣有饅頭吃,而是啃乾糧。
杜梨吃了一驚,回頭看了看放在盤子裡大白饅頭,突然計上心來。
春天來了,山中不再像往日那樣寂寥,鳥兒們清脆的叫聲不時從窗外傳進來,活潑好聽的聲音鼓動著杜梨的耳膜。
太陽出來的時候,有人進來收拾碗筷。
杜梨像之前一樣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發呆。胡正林手下的兵卒都很有規矩,進來隻看她一眼,便收好東西走了出去。
不過在外麵守著的那些還是半步都沒有移開。杜梨遠遠地看著他們交頭接耳了兩句,然後相視點點頭,就繞著圈兒開始在屋子四周巡邏起來。
且說三賢王這邊,經過敵軍的夜襲,可謂是鬨得人仰馬翻,所有人馬都需得重新休整一番。
平昌公主被一隊將士護著退到了營地最後的帳篷裡,直到天明的時候才又在侍女的伺候下搬回來。
在營地中央遇到賢王,她急忙走過去打招呼:“三哥,情況怎麼樣?叛軍被我們剿滅了麼?”
賢王麵色有些沉重地看著她搖搖頭:“這些事你不用操心,營地現在已經安全了,等分散在附近城鎮上的人馬回來,我就立刻安排人送你回宮。”
平昌公主一聽,立時急了:“不行,三哥,我要在這裡等楚耀回來,杜軍師不是也在這裡麼?你為何不趕她走?”
聽她這話,賢王就有氣,擰眉道:“事情就這麼定了。你若有杜軍師那般通透的心思,又何必讓我和皇上操這些心?”
見他又搬出皇上來壓自己,平昌公主的眼眶立即紅了,含淚看著賢王道:“虧得你是我哥哥,竟還這般說我。當日你將我指給罡首領,又何曾問過我的意見?幸好罡首領沒有答應,若是他應了,我定要死給你看!”
聞得此話,三賢王頓時氣得咬牙,鐵青著臉用手指點了點她:“你——”
大約是看到旁邊人多眼雜,賢王也不好再說什麼重話,隻轉頭厲聲向他身後的兩個侍衛命令道:“把公主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出帳半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