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和食軒的重建工作一直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得到消息的李二爺還跑過來看過一次。見到杜梨畫的設計圖紙後,忍不住連連點頭。
這一次的重建結束後,和食軒的規模與天海樓絕對有得一拚,甚至還要豪華些。
“看來過去的這半年,你和胡兄弟過得也相當自在呀!”
雖然沒的親耳聽到杜梨和胡大剛說,但河陽縣內卻有不少與他們有關的傳言流傳開來。
一是有人說,胡大剛本是軍中的將領,因為一時失意才卸甲歸田拿起鋤頭耕地的,後來朝廷有難,他為了黎明百姓又重上戰場,得了功勳後杜梨衣錦還鄉。
又有人說,胡大剛和杜梨的身世都不簡單,這次之所以逃過官府的通緝,也是因為有賢王在背有相助,總之身份不簡單。
聽到這些市井傳言,李二爺並沒有儘信,但對於胡大剛的身體,他也早有懷疑,但是人家不說,他便當不知。
君子之交淡如水,隻要彼此相處得來,在生意上的合作又有誠意,他便不會舍下胡大剛和杜梨這兩個朋友。
同樣得到消息的還有顧家當家顧明修。
時隔半年,加上和食軒在上次事故中的覆滅,顧家的天海樓已經穩坐河陽縣酒樓生意的頭把交椅。隻是當吳管家把和食軒正在重建的消息告訴他時,這家夥隻不屑地睇了他一眼。
“手下敗將,不足為懼。”
淡然而篤定的聲音從他淡色的薄唇中吐出,聽得吳管家既欣慰又不安。
外人雖不知,但以他對顧明修的了解,卻早已看出顧明修對杜梨的感情不簡單,隻是他家這個耿直的少爺,上回救人的時候,竟傻傻地將人放走了。
現下可好,人家又回來了,說不定還要帶著相公到眼前來秀恩愛!
就在吳管家這麼想的第二天,杜梨和胡大剛果然趕著馬車登門拜訪了。看著胡大剛牽著懷了身孕的杜梨從門外走進來,吳管家那個悔喲,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嘴巴子。
他怎麼就那麼烏鴉嘴呢,這種事兒也叫他說中了!
顧明修卻還是格外淡定,穿了一件天青色的精致長袍,玉樹臨風地站在院子裡,看著兩人一步一步走近。
“顧少東,好久不見。”
杜梨懷了身子,整個人都比過去圓潤了些,隻那精致如畫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將為人母的成熟風韻,掩在長睫下那雙清澈流麗的眼睛裡,也閃著幸福的波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移動發光體。
胡大剛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老樣子,身穿一件深藍色的廣袖長袍,領口袖口都的繡著精致的花紋,隻鑲著玉石的腰帶上彆著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顯得跟他這一身穿著很不搭。
待兩人走到近前,顧明修還忍不住低頭朝那東西看了一眼,隻覺上麵用黑色絲線繡的隱隱約約是個梨字,卻又因為針線太過憋足,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