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決戰開始(1 / 2)

阿嬌使勁的擦了一下眼睛,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索性將頭埋入手中的帕子中。

劉徹看著她,耐心的等著。

阿嬌見劉徹還不走,使勁的用帕子擦擦之後,抬頭看他,說:“因為你很討厭,行了吧,快走吧,事已至此,我隻能照辦,你的心意已經達到,何必追根問底?”

劉徹看著她紅紅的杏眼波光瀲灩,心裡一動,阿嬌一向是強悍的,他從來沒有見她哭過,她最常做的就是狠狠的反擊,很少吃虧。可是這樣脆弱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忍不住的想用手去擦拭她晶瑩的淚珠。

阿嬌狠狠的打掉他的手,說:“怎麼還不走?太子殿下,你已經宣完旨了。”

劉徹也不在意,縮回手,柔嫩的觸感讓他的心跳有些不正常,他很想緊緊的擁她入懷。費勁的壓抑住不受控製的心,才淡淡的說:“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如此的厭惡?”

阿嬌看著他黝黑的雙目,仿佛又看到前世那個霸氣不容分辯的皇帝。

悲憤頓起,指責他:“你一向喜新厭舊,不講情分,諾言當兒戲,狠心絕情,擋路者死,女人在你眼裡隻是玩物,喜歡的時候寵愛記下,厭惡的時候就是她的十八層地獄。”

她是這樣,衛子夫也沒有逃過,李妍、王靈玲、趙鉤弋,還有無數的後宮嬪妃都是他手中的提線木偶。

劉徹若有所思,卻也沒有打斷她。

阿嬌好像今天要將所有的委屈都還給他,“你以為一個太子妃,一個皇後我就稀罕嗎?就是對我的恩賜嗎?我陳阿嬌寧願死,也不願意被人侮辱。我喜歡的那個人,即使不是權勢滔天,貌如王孫,隻要是真心愛我,尊重我,我也願意嫁。”

劉徹看著她嚶嚶的哭著,過了一會才開口說:“嬌嬌,我何時喜新厭舊了?從小到大,我身邊的女人就你一個;不講情分的話,我也不會特地來問你的想法;諾言當兒戲?我一直都說如得阿嬌為婦,當以金屋貯之。是沒有給我實現諾言的機會。狠心絕情,玩物什麼,更是無稽之談。”

頓了頓,說:“權勢滔天不好嗎?隻有這樣才能讓嬌嬌你得到天底下女人最大的尊榮。真心愛你,尊重你,我覺得我已經做的很好了。你看看惠皇帝、文皇帝包括我父皇做太子的時候可有對女人這樣?嬌嬌,你真的誤解我了。”

阿嬌氣急,這廝還是這樣的能言善辯,衝口說道:“是啊,做太子的時候可以做到,以後呢?哼,隻怕是歌姬、宮女、民女都可以侮辱我。”

劉徹沉思了一會,說:“難道阿嬌是想要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以前聽她說過,還以為這隻是拒婚的理由,畢竟王公貴族誰沒有幾個妾侍但是聽她的說法,她竟然是真心這樣想的。

阿嬌看著他的神情,心裡自嘲: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啊?這麼多年,難道看不清楚嗎?抽出乾淨的帕子,緩緩的將眼淚擦乾淨,起身,整理好衣裙。

淡淡的說:“太子殿下,我可不敢這樣想,太子殿下的身份在哪裡呢。我要去梳洗一下,先行告退。”說完福福身,就要向外走。

就這樣吧,有母親在,她絕對不敢反抗皇權,再說她也沒有能力去反抗。隻是她絕對不認命,宮外有宮外的方法,宮內有宮內的玩法,她絕對不會再讓自己置於前世淒慘的境地。

嘴角翹起:既然躲不開,劉徹,那就正麵對決吧!前世嫌棄她太剛硬,那她就哭給他看。

他們之間的決戰從她聽到消息就開始了!

劉徹一聽到太子身份,頭就開始嗡嗡作響,提醒他注意太子身份的,已經不止一人,不止一次了,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好像有個大門在等著他,他卻始終沒有找到。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難受。

看到阿嬌要走,他反射性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阿嬌回頭看著劉徹,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但是和她有何乾係?使勁想拉住衣袖,誰知竟然被他一把抱入懷中,緊緊的箍得她有些難受。

這人魔障了吧?從重生到現在,他們還沒有這麼親密的接觸過。正想斥責,就聽到劉徹低沉的聲音想起:“嬌嬌,彆說話。”

阿嬌覺得自己快被勒死了,生氣的說:“太子殿下,要是不想娶我,你早說,大家都好辦。但彆勒死我了,我還沒有活夠。”

劉徹覺得腦子亮光一閃,哈哈,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太子身份,既是束縛,也是挑戰。他堂堂一個太子連阿嬌都征服不了,何談治理國家?一個女人不服他,那其他的臣子呢?他還能當好皇帝,讓大漢國祚傳承千秋萬代嗎?

他鬆開她,眼睛黑如深潭,嘴角翹起,摸著她的臉龐,說:“娶,怎麼不娶?嬌嬌,也許我們才是天生一對,我們試試吧,看看我們能夠走到哪裡?彆說不試的話,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是嗎?”